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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緣忽得伸出手,將沈蘊的手腕死死按住。
由於用勁太大,疼的她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周肆灼見狀不滿道:“喂喂,你這人怎麼回事,當眾家暴我們小蘊啊!快放手,不然我揍你!”
周肆灼抬起手臂,緊握的拳頭就要呼到對方臉上,卻被沈蘊喝止住。
她睜著大眼睛,故作不解地看向祁緣。
“老公你幹嘛?”
祁緣盯著她的眼睛,臉色忽明忽暗,口中囁嚅:“不能拿,不能拿出來,她的清白……”
沈蘊輕笑兩聲,眼神悲涼,語氣卻天真:“老公你說什麼呢!這是我定製的同款仿真嬰兒模型啦!”
聽到這話,祁緣遏制住她的手腕微微放鬆,沈蘊順勢將藏在包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如她所言,果真是每一寸細節都仿真的十分逼真的嬰兒模具。
甚至為了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嬰兒的四肢和身體都放置了可移動模具,還內置了發聲器官。
只要捏一捏小手,小嬰兒就咿咿呀呀地哭起來。
沈蘊注視著懷中的嬰兒,滿臉慈愛:“我從小就很喜歡孩子,可惜我們都結婚這麼久了,肚子始終沒有動靜。”
“沒辦法,實在是太想念了,只能出此下策了,定製一個嬰兒陪我們,老公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周肆灼聞言上下打量了祁緣許久,口中呢喃著什麼“我就說他不行”之類的。
只是這些,祈緣都聽不進去了。
他看著渾身散發著母性光輝的沈蘊,竟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說的羞愧之感。
他當然知道為何沈蘊不能有孕。
自己經常以“坐禪”為由是其一,每次完事之後哄騙她喝下去的維生素實則是避孕藥。
他可以接受心愛之人凝視他和別的女人歡好,卻不能忍受除她之外的其他女人孕育孩童。
這本是祁緣恪守的人生信條,只是看到沈蘊因為想要一個孩童悲傷的模樣,突然有些不忍心了。
其實,在她生命流逝之前,留下一點血脈繼承,好像也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小柔那麼乖巧聽話,一定可以理解的。
祁緣暗下決心,看在沈蘊這麼悲傷的份兒上,他原諒她和其他男人搞曖昧的行為了。
等回家了,他會嘗試著封鎖真心,讓她留下一個孩子……
手掌仍停留在沈蘊纖細的手腕上,祁緣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一瞬間,他的臉色變得十分焦躁,竟直接拽著沈蘊的手腕將她帶離座位。
“沈蘊,你的轉運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