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那個……”甯越不確定地問，“我，會不會被你殺死啊？”
“嗯？”少女含笑問了一聲。
甯越咳了咳：“我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當然不會！”少女否定道。
甯越剛要鬆一口氣，就聽少女繼續說——
“每次死之前，這裡的空間能量都會幫你吊一口氣，然後讓你迅速恢復到最初的身體狀態。”
甯越：“……”
“怎麼樣？”少女笑嘻嘻說，“是不是很人性啊？”
甯越：“……”
甯越一轉頭就要跑：“救命啊——！！”
下一秒——
還在身後的少女不知何時到了眼前。
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別怪我刺你一劍！
甯越深吸一口氣，手一橫——
三秒後——
甯越“噗”一聲吐出一口血。
少女手往後一抽手，利器和血肉摩擦的聲音響起，長劍從甯越腹部抽出來。
甯越撲通倒地：“我恨！”
……
甯越一睜眼就伸手往肚子上摸，並沒有摸到那個恐怖的傷口，身體上也沒有任何疼痛。
少女在不遠處仔細地擦著手中的長劍。
甯越沉默地閉著眼睛，張開手掌。
打算趁她沒注意，偷襲——
感受到手中鐵器的寒冷，甯越睜開一隻眼睛。
悄無聲息地起身，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到少女身側。
——長劍剛刺過去，即將得手！
少女的身影卻陡然消失。
甯越睜大眼睛——
一隻微涼的手掌攀上甯越肩頭。
飄渺的女聲傳來：“呀！這麼快就恢復好了？”
甯越：“……”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恐怖片呢……
甯越內心戲十分豐富，但速度不減！
飛速轉身抬手刺過去。
少女驚訝了一下，但聲音聽上去仍然遊刃有餘。
“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醒過來就攻擊我的人。”
“而且——攻擊的不錯，反應挺快，是個好孩子。”
甯越不覺得被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叫好孩子是一件開心的是事兒。
她瘋狂翻動用起來並不順手的長劍，每一次攻擊都比上一次精進不少。
少女驚訝地配合甯越躲避。
每避開一劍，臉上的笑容就多一分。
“好孩子，再刺一劍——”
甯越忍無可忍，大喊一聲：“閉嘴吧！小奶奶！”
少女的身形一頓，對甯越笑了笑，然後和之前一樣，身影快速消失。
甯越知道，這並不是什麼法術，而是少女的速度足以讓人誤以為她瞬移或消失了。
實戰之後，甯越越來越確定——
傷到她一片衣角，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眼見找不到人，甯越挑釁地說：“速度快了不起啊，出來！我們當面切磋劍術！”
說完這句後，她正警惕地觀察周圍，但少女的身形實在難以捕捉。
只能偶爾從余光中捕獲一個影子。
但在下一秒又會迅速消失不見。
猛然間，甯越眼神一凝。
看到了——少女的影子！
她沒浪費一秒時間，提劍便刺——
“撲哧——”
利劍刺入血肉的聲音，讓人牙酸。
甯越不可置信地睜大眼——
怎麼會……
三秒後——
甯越轟然倒地！
怎麼中招的會是我！！！！！！
……
藍天白雲，小河流水……
多麼美好的鄉村田園風光啊！
如果忽略蹲在旁邊那個一眨不眨盯著她的少女的話……
甯越再次伸手凝劍，疲憊道：“其他人也像我一樣這麼辛苦嗎？”
“……”少女頓了一下，手託著腮：“來我這兒的沒幾個能碰到我衣角，基本上都是時間到了，我放他們出去的。”
少女輕嗤一聲：“要不然他們猴年馬月才能過去。”
“是麼？”甯越撐著地面直起上半身，幽幽看向少女。
“是啊，”少女的聲音聽上去很無聊，打量了一下甯越，“你還沒恢復好？來戰來戰！一點都不抗打！”
甯越挑唇笑了一下“……如你所願。”
“哦？”少女挑了一下眉，“…… 來勁兒了？”
“好，”她抬手，一把長劍從虛空中出現，“來吧！”
甯越再次頑強地堅持了五分鐘。
“再來——！”
甯越這次堅持了十分鐘。
“再來——！”
甯越堅持了十五分鐘。
“停停停停停——！”
甯越擺手示意。
少女不明就裡地趕緊剎住將要刺進甯越身體的長劍。
“……怎麼了？”
甯越眼裡迸發出希望的光，兩根手指一捏擺在少女面前。
“幹什麼？”少女疑惑地看著她。
“仔細看——有沒有看到一根白線頭！”
少女眯著眼睛湊近甯越的手指。
對著陽光，那根不足兩釐米的線頭並不顯眼，她看了老半天才發現。
“嗯，看到了，怎麼了，這是你能打中我的新武器？”
“非也……”甯越搖頭，悄聲說：“這其實是你鞋子上的線頭。”
少女：“……”
她呆愣半晌才低頭去看自己的鞋尖兒。
只見上面確實還留有剩餘的一些劍氣。
她深吸一口氣，醞釀半晌也沒說出話。
甯越笑嘻嘻的：“你說的，碰到你的衣角，就算我通關，不會耍賴皮吧？”
少女咬緊牙：“……當然不會！”
是她大意了，但誰真的能顧及到那麼小的線頭啊！
再說了，來這兒試煉的人都直的很，都是一心一意衝著她衣角來的。
誰能想到甯越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衝鞋上的線頭來啊！
少女無語望天。
算了，就當技不如人了，以後有經驗了，得把線頭也保護起來！
她手一抬，虛空處出現了一道門。
甯越乖巧地走過去，十分有禮貌地對少女擺擺手：“再見哈？”
少女冷著臉：“等等！”
甯越腳步一頓：“還有何指教。”
“跟你練劍還算湊合，你練劍多長時間了？”
甯越閉著眼想了想，問她：“我來到這處空間多久了？”
少女抱著臂：“不足兩個時辰，算你快！”
甯越摸著下巴：“那我就摸劍不足兩個時辰。”
少女：“……！”
她不可置信：“你說多少！？”
“不足兩個時辰。”甯越轉頭笑笑，伸出一隻手拉開門：“再也不見嘍，小奶奶。”
一陣光出現。
甯越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
終於出來啦！
想到少女剛才大驚失色的表情，甯越忍不住發笑。
讓你捅我那麼多劍！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不過那少女確實厲害，真要碰到她衣角還是要廢些功夫的。
但誰讓自己才拿劍不到兩個時辰呢！
不使點兒小手段誰能和練了幾百年劍的人比。
反正線頭也是衣物！
她腳步輕盈的往外走。
“徒兒啊——徒兒！本座的徒兒！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