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姬鶴淵暗中跟了顧清淮與夜明一路,越跟越覺得這兩人實在是沒腦子。
居然會在大街上去問蛇魔的蹤跡!
難道蛇魔會傻到自己送上門來不成?
他真不明白,難道五大宗的這些親傳弟子都不需要領取宗門任務下山歷練的嗎?
還是說只有這兩個人如此?
姬鶴淵百思不得其解,他覺得跟蹤這兩個人實在是他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正巧這時,一個胖紙人朝他飛了過來。
感受到熟悉靈力的姬鶴淵自然的伸手接住,讓胖紙人落在掌心。
“小師姐讓你來找我的?”
胖紙人激動的點點頭。
“那你帶路吧!”
……
與此同時。
正躲在樹洞中療傷的蛇魔猛地睜開眼睛舔了舔嘴角:
好香的血肉氣息啊……
蛇魔到底是剛幻化成人形沒有多久,還不瞭解人類的陰險狡詐,更不會去想這是不是一個針對他而設下的陷阱。
他憑著嗜血的本能一路找過來,一眼就看見了渾身血汙的林月湘!
他慢慢咧嘴露出嗜血的笑,一雙豎瞳裡滿是貪婪。
身懷極品水靈根的女修,這簡直就是他的大補之藥!
只要吃了她,哪怕再來十個白靈也不可能會是自己的對手!
蛇魔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便朝著林月湘撲了過去。
躲在暗處看到這一切的謝螢已經掐好法訣,直待蛇魔落入法陣的剎那出手,爭取一擊必殺!
可誰知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大膽!離我小師妹遠點!”
從雲天宗匆匆趕到此處的汪傾從天而降擋在林月湘的身前,好死不死的落入了謝螢專門為蛇魔準備的困殺陣中。
汪傾入陣的瞬間陣法被啟動,自他腳下亮起一道沖天金光將他與林月湘齊齊困在其中。
蛇魔就算再遲鈍,看到眼前這一幕也知道自己中了計,當即便要逃跑。
“瑪德蠢貨!”
謝螢氣得在心裡將汪傾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眼看著好不容易引出來的蛇魔即將逃走,謝螢也顧不得姬鶴淵還沒趕來,立刻飛身出去擋住蛇魔的去路。
蛇魔看見來人只是築基期修士這才鬆了口氣。
他沖天怒吼一聲顯出三米粗的蛇尾,朝著謝螢重重甩去。
縱然已經做好了防禦準備,可謝螢還是被蛇尾擊出去好遠,還是藉著身後古樹緩衝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她握著玲瓏傘的虎口微微發麻,胸腔也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痛感,鮮血無聲的順著嘴角流下。
她伸手慢慢擦掉嘴角的血跡,神色不見慌亂。
“五階實力,堪比金丹期修士的蛇魔,果然很難對付。”
“現在才知道我難對付?晚了!”蛇魔猖狂大笑。“今日你們誰都逃不了!都要成為我的補藥!”
“不晚,因為我壓根就沒想逃!”
話音未落,謝螢直接出擊!
玲瓏傘被她扔到蛇魔上空,發出一道耀眼白光將蛇魔籠罩。
玲瓏傘本為控制系靈器,能夠有效控制住元嬰期以下修士十秒鐘時間。
而就在這十秒鐘內,謝螢手持寒冰匕用著逍遙宗獨門步法“掌上飛”,如鬼魅般掠到蛇魔身邊,衝著他的七寸便是一刀刺下!
她別的沒有,就是法器靈器一大堆。
就算打不過這蛇魔,她拖也要給他拖死!
“嗷嗷嗷!!!該死該死該死!你們全都該死!”
受到刺激的蛇魔猛地爆發,好在謝螢早有防備及時後撤併收回玲瓏傘這才沒有被蛇魔波及。
“小師姐!”
終於趕到此處的姬鶴淵直接落在謝螢身邊,拔出斷霜劍呈保護姿態將謝螢護在身後。
“小師弟,蛇魔本就受了傷,我剛剛又用寒冰刃刺傷他的七寸,現在是拿下他的最佳時機。”
“好。還要師姐助我一臂之力。”
姬鶴淵沒有多說,他和謝螢素有默契。
話音落地的瞬間,姬鶴淵整個人便如一根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斷霜劍在他手中翻轉出了殘影,凜冽劍氣自四面八方劈向蛇魔。
修仙界中,唯有劍修可越境殺敵。
謝螢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一直拖著蛇魔。
她從不打沒準備的仗!
姬鶴淵與蛇魔交手之時,謝螢同樣沒有閒著。
她在腦海中飛快搜尋著自己學過的所有術法,而後手指靈活翻飛結下法印重重拍到腳下土地。
“冰封萬里!”
四周溫度霎時間降了下來。
寒冰自謝螢手下迅速蔓延攻向蛇魔並凍住他的蛇尾。
眼看著蛇魔大吼一聲就要掙脫束縛,謝螢連忙又加深靈力輸出,幾滴鮮血落下滴在冰面上。
“小鶴!就是現在!”
“萬劍歸一!”
姬鶴淵飛身到半空,將全身靈力灌於斷霜劍揮出最後一擊。
無數道劍影出現於他的身後,最後匯聚成一把巨劍直直朝著蛇魔的七寸斬下。
“不——”
蛇魔眼中才生恐懼,下一刻便已屍首分離。
姬鶴淵不緊不慢的將蛇頭收進新的儲物袋,轉頭就看見謝螢從蛇魔身體裡掏出一顆綠油油的蛇丹正齜牙咧嘴的笑。
“師姐,你流鼻血了。”
“啊?”謝螢聞言抹了一把果然看見滿手的血跡,“不要緊不要緊,修仙之路哪有不流血的,流著流著就習慣了。”
姬鶴淵:……神特麼的流著流著就習慣了。
“小師弟,為了殺掉蛇魔我可受了不小的傷,這顆蛇丹給我不過分吧?”
“師姐若是想要,整個蛇身都給你又何妨?”
姬鶴淵眼神無奈,他將剩下的半邊蛇身同樣收進儲物袋,然後拉起謝螢,拿出一方乾淨的帕子一點一點溫柔耐心的替她將臉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小師姐,你下次別這麼莽撞弄的滿身傷了,宗門任務根本就沒有你的安危重要。”
“我這不是莽撞!是有勇有謀!”
“啊對對對,小師姐說什麼都對!”
姬鶴淵深諳與謝螢的相處之道,才不和她在這種小事上爭個高低。
“謝仙子。”
“嗯?”
靈姑娘也在此時拖著重傷的身體走了過來,神情間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