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顧長安一把奪回,“她哪配吃這麼好的東西,你晚上補身體吃。”
“賤人趕緊吃完去辦離婚證。”
他如同對待一條狗一樣,踢翻飯盆。
我站起來,直接用袖子擦嘴。
雖然沒吃飽,但也恢復了不少力氣。
民政局的辦證人員看我滿臉傷,特意詢問了下,“是自願離婚嗎?”
顧長安搶著回答,“是!她作風不檢點,孩子……”
“唉,家醜不可外揚,請您快點辦,我一分鐘都不想見到她。”
我聽著他的汙衊,面無表情。
結婚時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絕望。
我奉獻所有的愛,都不如鞏月一個眼神。
“長得挺乖,沒想到居然是個浪蕩貨。”
“嘖嘖,瞧她那模樣,誰娶她都得倒黴。”
旁人的言論,我都不在乎,我衝著顧長安伸手,“兩百塊。”
“就知道要錢,不要臉的賤貨。”他將錢扔在地上,我一張張地撿起來。
在工作人員鄙視的眼神中,將綠色離婚證上摺好,放入口袋。
“這男人真可憐,離婚還被坑一筆。”
“撈女,丟盡我們女人的臉面。”
一個老婦衝我臉上吐了一口痰,將我推倒。
顧長安懶得看我,直接揚長而去,我如同一塊破抹布,就這樣被丟棄。
他在我身上打了浪蕩的標籤,現在是個人都能來審判我。
我傷上加傷,一身髒汙地回到醫院,小護士看不過去給我一些碘伏。
我謝過後,蜷縮在重症監護室門口,靠著牆角休息。
陪護床一夜要五毛錢,我都捨不得。
夜裡,鞏月有顧長安陪著,女兒自從生下來後只有我。
我沒有家人,所以他們才敢如此對我。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之間,發現有人扒我褲子,我一腳踢過去,大聲呼救。
“是她,是她故意勾引我們。”
“對,她就是個破鞋,還說給我錢,我才願意的。”
這兩個男人站在那,厚顏無恥地往我身上潑髒水。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在女兒病房門口瞎搞。”
“水性楊花,不要臉的潘金蓮。”顧長安指著我怒罵。
主動戴綠帽子,與被動戴綠帽,男人是不一樣的感覺。
鞏月站在他身後,衝我露出挑釁的笑容,眼睛裡淬了毒。
我明白了,這一切是她的安排。
她要坐實我的罪名,將我釘在恥辱柱上。這樣顧長安再也不相信我的話。
“真是胡搞,要不是看你女兒份上,我們就送你去局子裡。”醫院保衛科的人趕過來,對我怒斥著。
我掉眼淚,解釋的話,沒一個人相信。
人群散去後,顧長安氣沖沖地上班,鞏月站在走廊上嘲諷看我。
忽明忽暗的燈光,她如同索我命的惡鬼。
“為什麼?”
“我與你無冤無仇,丈夫讓給你,工作也給你!你為什麼要害我!”
我盯著她的眼,恨不得上前撕爛她的臉。
鞏月嗤笑一聲,“要不是我讓他娶你,就憑你也配?”
“現在他當了副廠長,有能力將我調回城,給我工作。”
“這一切本就是我的,你髒了我的人,我就要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