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天生就懂針灸這一套東西。
就很神奇。
賀松柏沒想到雲初七會說這樣的話,心中不禁一震,他有些羞愧,從醫幾十年,竟然還不如一個年輕姑娘有格局。
他以往總聽人說王爺的這位王妃魯莽囂張跋扈,
如今看來,傳聞實在不可信。
眼前的雲初七,冷靜、善良、醫術高明,與傳聞中的形象簡直天差地別。
“好,老夫留下幫你。”賀松柏大步走回雲初七身邊,準備協助她繼續救治。
在雲初七和賀松柏的配合下,血終於漸漸止住。
雲初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汗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快要滴在地上。
蕭北策拔了箭後,一直就站在旁邊,他想看看雲初七是不是真的會醫術。
他看到了雲初七快要滑落的汗水,想也不想的就掏出錦帕替她擦了去。
擦完,他又有些嫌棄,隨手把帕子扔到了地上,
雲初七注意到了蕭北策的動作,不過她並沒有動聲色,心思始終放在傷患身上:
“接下來要縫合傷口,賀大夫,麻煩您幫我拿著針線。”
遞過針線,賀松柏新奇的看著雲初七熟練地用銀針在皮膚上戳眼縫合傷口。
她的動作很隨意,看起來縫傷口就跟縫衣服一樣輕鬆。
把人的傷口當衣服縫?
周圍的人看到雲初七的做法,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治療方式。
三皇子的兩個隨從甚至想反對,但是一抬眼看到蕭北策冷冰冰的目光,他們又把頭低了下去。
有意見也只能憋回去。
終於,前後的傷口都縫合完畢。
“好了,手術做得很順利。”雲初七長舒一口氣,她站起來扭了扭自己的水桶腰。
太累了。
老天奶,這身體不好用。
看樣子,她得儘快減減肥。
賀松柏也跟著鬆了口氣,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就好了?”
“沒好。”雲初七搖搖頭,
“現在還不是鬆氣的時候。三皇子能不能挺過來,還要看晚上他會不會發燒。”
“王妃放心。”賀松柏拱手對雲初七說道:
“發燒的問題好解決,王爺有一寒冰玉魄床,此床一年四季都是涼悠悠的,往年王爺受傷都是躺在此床上。
回城讓三殿下借王爺的床用用,三殿下今晚一定會順遂度過。”
“這麼神奇?”雲初七點點頭,“那太好了!”
本來雲初七還想著沒有消炎藥,三皇子晚上的情況會很兇險。
沒想到蕭北策有那種好東西,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蕭北策若有所思的看了雲初七一眼。
心想雲初七明明知道他有寒冰玉魄床的,她那表情怎麼像是剛知道一般。
秦城天氣炎熱,她好幾次溜進他屋,要跟他睡。
給的藉口就是她想睡涼快一些的床。
要不是他經常受傷,需要那床保命,他差點把那床給她。
或許她並不知道那床的作用吧!
蕭北策看雲初七已經處理好傷口,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說:
“回城。”
雲初七也挑簾子跟了出去。
她本來想跟蕭北策再談談,但是蕭北策眨眼間已經不見了蹤影。
外面已經是落日黃昏,夕陽西下。
在隨從的安排下,雲初七坐上了一輛馬車。
長長的隊伍在荒漠裡行走,隊伍後方跟著的糧草隊伍一眼看不到頭。
走了一段路,雲初七悶得厲害。
她坐起身挑開簾子看外面,發現外面的塞外風光美得像一幅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