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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別發出聲音哦,她們會聽見的……”

男人沙啞的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魅惑,在我耳後響起。

他用力將我抵在水泥牆上,迫使我的脊背與他肌肉分明的雄性胸膛緊密相貼。

頭頂有一扇鑄著鋼筋的四方小窗,不足三十釐米寬,連六歲的孩童都爬不出去,卻成了整間房唯一的透氣口。

清冷冷的月光恰好從窗中傾瀉進來,灑在我身後那個男人的臉上。

我忍不住想看清他的面容,轉過頭去,入目卻是一對眼尾微挑的狐狸眼,瞳眸棕如琥珀,纖長濃黑的睫羽遮住了眼底浮動的欲。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太好看了!

是我有生之年見過最好看的人,包括女人在內。

他五官精緻得彷彿天賜御筆雕刻出來的,靡麗的唇色微微帶笑,柔和了冷硬的稜角。

滿頭銀髮僅用一截樹枝挽在腦後,右耳還帶著一顆紅豆耳墜,有些雌雄莫辨的美。

一襲紅衣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顯得人過分削瘦。

可只有我知道,他的力氣有多大,手勁兒又有多重,經常搞得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比如此刻,他感覺到了我的不願,寬大的手掌覆了過來,捏住了我的下巴,強勢地將我的頭掰回牆壁那一側。

“配合一點,很快就結束了。”

他吐息間縈繞著極淡的沉香,在這壓抑且逼仄的空間裡釋放,野性又危險。

這是我被關到妙瓦底之後每晚必經的事情,我嘗試性地掙扎了兩下,逃不脫,反倒換來更殘忍的掠奪。

他冰冷的嘴唇湊近我的脖頸,如同動物般輕輕嗅了嗅,似乎在尋找合適的位置下口。

我緊緊閉上雙眼,忍不住催促道,“你快……啊!”

男人尖銳的犬齒一口咬破我的動脈,溫熱的血液快速湧出,又被他的唇舌捲入腹中。

在這個時候,我的五感彷彿一根線被操控著,渾身僵硬無法動彈。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那是夜間的巡邏人員。

定是我剛才的呻吟聲太大,被他們聽到了!

我必須立刻回到床位上躺好,否則我們整個寢室的二十個女生都要捱打!

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讓大家都挨電棍。

我又急又怕,用手肘抵了抵那人的胸膛,“快一點,他們要過來!”

而我身後那個男人還在貪婪地吮吸著,嗤笑了聲,“現在知道怕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發出聲音嗎?”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急得我恨不得哭出來,“我求求你,你先放過我,明晚……明晚我再給你好不好?”

男人挑眉,危險的嗓音中帶著薄笑,“說話算數?”

我連連點頭,“算數,肯定算數!”

男人這才放過了我,瞬間帶著我移動到角落裡那張不足一米寬的木板床上。

他隻手支頤,枕在我的身側,骨節明晰的長指捏了捏我的鼻尖,用近乎無聲的語氣寵溺道,“明晚見,如果你想賴賬的話,我就把你一片一片撕碎,做成刺身吃下去!”

我望著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狐狸眸,狠狠打了個寒顫。

因為我知道,他是真的能做到。

他已經當著我的面,這樣幹過一次了!

腳步聲到達門口,巡邏人員暴力推開我們宿舍的門。

同一時間,那個紅衣男人從我的床上消失,化為空氣……

巡邏人員用手電挨個從宿舍裡這二十個女人的床鋪一一掃過,見每個人都閉著眼睛,睡得很死,連磨牙說夢話的都沒有,便轉身離開了。

我驚魂未定的鬆了口氣,轉過身,看到我旁邊那張床上躺著的小美已經熟睡,也合上了眼皮,嘗試催眠自己。

趕緊睡吧,明天還要幹活呢。

國內都說牛馬沒有尊嚴,可被賣到妙瓦底的豬仔連人都不如!

我的眼睛雖然閉著,可思緒還在亂竄,被窩裡的雙手緊握著鎖骨上那塊狐仙佛牌。

回想起剛才那個紅衣銀髮的男人,不……他不是人!

他是我親自釋放關押在深淵裡的兇獸!

這一切,都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我叫秋暮朝,是一名剛畢業的大學生。

我老家是吉林白山那嘎達的,費老鼻子勁兒從山溝裡考到了大城市來。

我本以為從名牌大學畢業後,就能像電視劇裡那樣,手拿一杯咖啡,出入高端寫字樓,成為高級白領,走向人生巔峰。

可沒想到,找工作拼得不是學習成績,而是人脈和關係。

像我這種考試一個頂仨的鄉巴佬,網上對我們有個愛稱,叫做‘小鎮做題家’。

去那些CBD面試後,那些招聘的人看不上我沒經驗,還不會來事。

我屢戰屢敗,只能回到鎮上找了份快遞站分揀員的工作,一個月薪水兩千五,沒有五險一金,勉強苟活。

但好在包吃包住,白天睡醒就上班,晚上背題考編制。

我以為我將這樣庸庸碌碌的過完一生,直到那天,我接到了繼母打來的電話。

看到她老人家的號碼,我第一反應就是拒接,第二反應是拉黑。

可我當時手上還有一個很重的快遞,手一抖,竟劃到了接聽鍵。

話筒裡傳來繼母那尖酸又刻薄的嗓音,“喂,是小朝嗎?我是媽媽啊!”

周圍那幾個快遞員正坐在門口吃面,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我。

我只好把手上的件放下,面無表情拿起手機,冷聲道,“你找我有事嗎?”

繼母笑呵呵地說,“小朝,你畢業了吧,你現在在哪工作啊?”

我抿了抿唇,“跟你有關係嗎?”

繼母難得沒有斥責我,而是一笑揭過,“小朝,你別這麼針鋒相對的,好歹我也是你媽媽,給你做過十多年的飯不是!”

聽到這話,我冷冷一笑,“你給我做飯?你那是給秋暮蓉做飯,她吃不了的狗剩全都倒給了我,我吃了你和她十多年的剩飯,你還好意思提!

還有,張亞娟,你不是我媽,我媽已經死二十二年了,你別往自個兒臉上貼金!”

張亞娟那頭靜了片刻,估計是被我給氣到了。

我耐心已用盡,皺眉道,“你到底有什麼事,沒事我掛了……”

“哎哎,別掛別掛!”張亞娟急急說道,“小朝,是這樣的,蓉蓉跟她那個男朋友定下來了,三天後在曼谷結婚,你得來給她當伴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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