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妧音一副沒聽到的模樣,在文青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後,她也跟著坐在了一旁。
文問天那張臉瞬間黑了,拿起了茶杯往她的方向扔去。
“賤人!”
“老夫說的話,你是沒聽到嗎?”
“讓你跪下,何時讓你坐下了?”
文妧音微微蹙眉:“父親,我似乎沒做錯任何事情,憑什麼跪下呢?”
文問天觸及到了文妧音那神色後,氣的面色鐵青。
“憑什麼?”
“怎麼?你這是忘了,你之前給的月事血和豬血了是嗎?”
“我們給你金銀,給你舉辦宴會,你最後給的是什麼?”
“今日不管如何,你都得將涼音院內的金銀給抬回來!”
文妧音蹙眉,緊盯著坐在一旁,冷著臉,卻中氣十足的蕭雲很久。
“可是爹爹,孃親用了女兒的月事血和豬血做藥引,似乎已經恢復正常了!”
“您看孃親現在面色紅潤,雙眸有神,根本不像是病重的模樣!”
“這麼說來,我給的血也是有用的,既然有用,您為什麼還要讓我將那些金銀抬回來呢?”
“您之前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說不動我的金銀了,也不打我了,您現在要說話不算話嗎?”
文問天見女人這麼說氣得半死,蕭雲也是沒想到,這死丫頭居然反應這麼快。
她啪的一聲,將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站了起來大吼道:“文妧音,你還是不是我們文家的孩子了?”
“你爹爹讓你這麼做,你就照做,你多言什麼呢?”
文妧音美眸染上了寒霜,勾唇冷笑了一聲,嗓音冰冷。
“所以,說了這麼多,孃親難不成您從一開始就沒有病?”
“你們就是想要我的血肉而已,甚至給我金銀都只是為了哄騙我,最後是要拿回去的是嗎?”
蕭雲和文問天面色白了,他們沒想到,文妧音居然知道了他們想幹什麼?
現在血還沒有弄到手,若是這個時候就撕破臉,日後可就……
蕭雲微微白了臉,咳嗽了好一陣,雙眸噙著淚,難受地說道:“自然不是!”
“我怎麼可能是裝病騙你,如今雖然能坐在你面前,像個正常人一般,但實際上卻是因為你的血有問題,所以才導致沒有徹底恢復!”
“你爹也因為這個原因,如此生氣!”
“你現在竟然還覺得我們錯了!”
文問天一副心痛的樣子,看著文妧音。
“音兒,若不是你給的血沒辦法讓你母親徹底恢復,我如今也不至於非要你將金銀還回來!”
“還不是這日後需要不少金銀醫治你孃親嗎?”
“音兒,別讓爹爹難做,把金銀交出來,你拿這些血害你母親這事情就算過了,可你要是繼續這般,就別怪我上家法!”
文妧音冷著臉沒說話。
文問天那張臉倏地沉了下來,咬著牙說道:“好!好!好!”
“來人,拿棍子來!”
話音落下,身旁的暗衛立刻去做。
卻在這一刻管家突然連滾帶爬地來了,看起來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文問天見狀,瞳色冰冷:“發生什麼了,至於這麼著急嗎?”
管家:“老爺,定南王來了,現在正往前廳走來!”
文問天刷地白了臉,額角冒出了細汗來。
坐在一旁的文妧音,在聽到了這一句話後,眼裡劃過了一絲笑意。
時間來的剛剛好!
她立刻從椅子上起身,走到了文問天的面前,那雙桃花眼裡蓄滿了淚水,嚎啕大哭了起來。
“原來爹爹,之前在街上說的話,都是假的,什麼不動我的金銀,什麼不打我,根本就是在騙我!”
文問天見女人在聽到了謝昭衍過來的時候,就突然大哭了起來,他也想起了之前在街上,女人那般時,定南王似乎也在附近。
這個賤人,是故意的!
眼見這王爺越走越近,他咬著牙,壓低了聲音說道:”夠了!別哭了!”
“這金銀我不動你了,這家法我也不上了!”
“你給我閉嘴!”
低著頭的文妧音眼底裡劃過了一絲笑意。
現在是說閉嘴,就能閉嘴的嗎?
哪有這麼容易!
她抬眸看向了文問天:“那爹爹,我要掐絲琺琅雙蝶淬金首飾那一套!”
這話一齣,文青黎面色白了。
這一套首飾價值萬兩白銀,是爹爹剛剛託人做好,要送給她的,這個賤人,居然看上了這個!
文問天眉頭擰起,遲疑了。
文妧音見狀立刻跪在了地上:“看來爹爹是不願意了,若是不願意那兩萬兩白銀也行!”
文問天雙拳猛地收緊,看著文妧音差點背過氣去,遲遲沒說一句話。
文妧音見男人還是不願意,又開始大哭了起來。
“爹爹,我知道,您和孃親都不喜歡我,厭惡我,如今不管我說什麼,這家法都過不去了!”
“我領,我願意領!”
謝昭衍過來的時候,就見文妧音正哭哭啼啼的和文問天說這話,見文問天神色冰冷,氣得不輕的樣子。
他倒是想起了之前在宴會的時候,這個女人也曾威脅過文問天,要了不少東西。
所以現在這是又在利用他?
他雙眸冷冷的看向了文妧音。
文妧音像是沒感覺到一樣,繼續痛哭流涕,文問天沒注意到謝昭衍的表情。
如今正因為謝昭衍在,他面色難看,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開口同意了。
“音兒,都是爹爹的錯,那掐絲琺琅雙蝶淬金的一套首飾都送你,可好?”
“你就莫要難過了!”
文妧音點點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恭敬的行了個禮,準備離開了。
文問天見女人走了,正準備開口問王爺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就見謝昭衍突然去追文妧音了。
他明顯在看到了這畫面後,那張臉都白了。
定南王突然來他們尚書府,居然是為了文妧音這個賤人,原本還想著那些金銀等王爺走了後,再問那賤人要,至於這什麼首飾他更不可能給她。
可現在……
他只能讓管家趕緊將那套首飾給送過去。
謝昭衍在追上文妧音的時候,直接示意她趕緊將他的佩玉拿出來。
偏偏,文妧音一副沒看明白的樣子,一把抓過了謝昭衍的手,拉著他往涼音院的方向走去。
謝昭衍明顯在被抓住了手後,那張臉又黑又紅,他周身染上了些許寒氣,雙手一寸寸地收緊著,卻也硬著頭皮被女人拉到了涼音院前。
女人不是沒注意到男人身上的戾氣,她扭過了頭看向了謝昭衍笑著:“王爺,既然來了,就去小女的院子裡坐一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