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海浪拍打著沙灘的聲音,小小和林子御躺在月光下浪漫的海灘,十指緊扣。
月光溫柔似水,洋洋灑灑的照著大地,此刻正閉著眼睛感受著海風的冰涼舒適。
“小小,這一刻,我很幸福!”
“子御,我也是!”
“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上你了!”
“我也是!”
蕭小小轉過臉,望著眼前的林子御。
“原來,咱倆都是一見鍾情!”
倆人互訴衷腸,彷彿要將自己的前世今生都傾訴完。
“你是第一次談戀愛嗎?”,蕭小小鼓起勇氣問他。
“不是,我不是初戀!”
“我也不是!”
蕭小小心中明白的很,林子御是情場老手。
儘管玫瑰花和發紅包都很土,但小小就吃林子御那一套。
因為那是林子御,是她魂牽夢繞的男人。
小小在沙灘上用手指畫了一個愛心,林子御便也在旁邊畫了一個愛心。兩顆心挨著,像此時的她們。
見天色已晚,此時小小媽媽打來了電話。“小小,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啊?”
“我就快回去了!媽,我有男朋友了!他對我很好!”
“那就好,今晚早點回家。”
林子御見蕭小小要走,倆人緊緊擁抱在那個海灘,久久不願離去。
這個海灘叫情人灘,只要在這裡相擁過的情侶,就會得到幸福。
那他倆,應該此刻是幸福的。
林子御親吻著蕭小小,從額頭到紅唇,從手背到耳垂。倆人之間的慾望就像火山一樣,稍不留神就會噴發……
正是情迷意亂的時候,小小打破了倆人的慾望。
“我該回去了!晚了我媽該擔心了!”
蕭小小手指擦了擦嘴唇,紅唇已失了顏色,露出本來的底色。
“那我送你回去!”
林子御那天騎著寶藍色哈雷,但顧及到小小穿的裙子,便叫了一輛網約車。
送到樓下的時候,倆人就像初戀那般,難捨難分……緊緊擁抱著。
看著小小進了小區,林子御又倒回了海灘,騎走了他的寶藍色的哈雷。
騎著哈雷到「不打烊酒吧」,一位風情萬種的女子坐在窗邊。
“親愛的,今天這麼晚?”
“有點事耽擱了!乖乖。”
“得罰你,罰你在晚上跪榴蓮!”
“好!”,林子御臉上露出邪惡的笑。
林子御毫無波瀾地摟著那位女子,倆人上演了一場法式浪漫溼吻……
原來人有千面,你永遠不知道他在你面前到底是露的哪一面。
蕭小小還是太單純,回家後傻傻看著手機,還期望手機那頭能發來什麼消息。
可臨近晚上11點,一句話都沒有。
小小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那頭卻始終在通話中,小小覺得也許是有什麼急事正在處理,便放下了警惕。
殊不知另一邊,正在上演軀體上的博弈,玩得比他們倆還要花。
…………………………
休息日,天剛矇矇亮,難得賴床地好時光。
“阮阮,起床!今天是你外婆的忌日,我們全家都要去掃墓,順便給她帶二兩好酒!”
我媽隨即掀開被子,露出了我的大長腿,順便拍了我幾下。
轉過身又去掀開了窗簾,圓圓和滾滾兩個,躺在它倆的小魚缸裡面,雙雙探出了腦袋。
彷彿在說:“還早呢,再睡一覺。”
又繼續縮回殼裡。
“快點!別磨蹭!我先去做早餐!煮好再不起來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媽還是跟以前一樣,每天早上都不忘念緊箍咒……我繼續蒙著頭睡。
“好……”,我迷迷糊糊的應著。
沒想到,就是那個早上,廚房煤氣洩漏,我差點就失去媽媽了。
媽在廚房剛一開火,一點點火光瞬間蔓延,廚房裡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順著廚房燃到了客廳…………
媽媽身上被點燃,右手燒傷嚴重,一個全身是火的火人從廚房竄到客廳,她的眼睛被火星濺到,連滾帶爬,肉身上的痛太甚,我媽連打屁股針都會哭的人,怎能忍受得了如此痛苦?
火光把客廳映得血紅,伴隨著一聲聲慘叫,還能聞見燒焦的味道。
大股濃煙從臥室門下的縫隙中竄過來,像一個怪物,肆無忌憚地吞噬著房間的一切。
我忽的驚醒,心臟狂跳不止,覺得這次肯定大事不好了。
緊接著,我在臥室又聽見砰的一聲,好像是廚房的地方引來了二次爆炸。
我不停顫抖著,對待火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類似於瀕死感。
我把烏龜裡的水打溼了一條毛巾,快速捂住口鼻,衝出了臥室。
來不及管圓圓跟滾滾的死活。
只見媽媽左手不停地用沙發墊拍打著身上的火,哀嚎著,可火勢卻越來越大……
媽媽這樣的動作並不能撲滅火,反而身上的火勢愈加激烈。濃煙滾滾,使我看不清方位………
我爸從臥室出來,今天本來他要上班,結果同事臨時有事就調休了。
爸毫不顧忌媽媽正在燃燒的肢體,用手掌撲滅燒得正旺的火,可終究於事無補,在火面前,人都是弱者。
我爸也只能想出這樣的笨方法。他的愛永遠都是默默無聞的。
理智告訴我,我是一名醫生,此刻我立馬把媽媽拖到了衛生間的浴缸裡,用盡了全身力氣。
我慌張打開了淋浴開關,她全身被冷水衝著,我顫抖著拿出手機繼續撥打了120……
這時119已經在樓下了,伴隨著警鈴。
120趕來後,是陳主任出診,見我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閨女,吉人自有天相!”
我媽被120救護車拉走,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消防隊及時撲滅了客廳裡的餘火,救出了我的圓圓滾滾兩隻烏龜。
我的母親,全身大面積燒傷進了ICU。連著下了三次病危。離廚房最遠的臥室裡的我,倖免於難,什麼事都沒有。
因為燒傷,液體流失、呼吸衰竭、休克,只能上氣管插管保命。
媽媽身上僅有腹股溝處和背部還有一絲絲完好的皮膚,還可以利用。
監護室的醫生們緊急集結,多學科會診,爭分奪秒地搶救。
經過了黃金48小時的爭鬥,度過了燒傷的前兩個階段—液體滲出期和急性感染期,終於稍稍有點好轉。
為了抗炎,已經使用了最高級別的抗生素。這兩天,賬上的錢如流水般一去不復返。可為了我媽媽,我願傾盡所有。
可就在這好轉的一瞬間,我媽的情況急轉直下。
ICU的陳主任連夜急查了十幾項化驗單,經歷了12小時連續在崗,我媽卻因為全身多器官衰竭奄奄一息,患者本身也喪失了求生欲……
“準備後事吧!”,洛主任對我說。
“不,我不相信。”
“等會進去見你媽最後一面。”
我被護士領著,進了監護病房,媽媽全身上下都裹著紗布,床前是各種各樣的儀器,儀器的一端連接著媽媽的身體。
我站在床前看著眼前的媽媽,已面目全非。忍不住失聲痛哭……
正當我傷心欲絕的時候,只見天上一道白光閃過,亮得睜不開眼,是小玉出現了。
每次小玉的出場方式都不相同!
上次是空間裡,這次竟然出了空間。
難道小玉也在逐漸變化著?
“主人,別難過了!”
我猛得抬頭,只能聽見小玉溫柔空曠的聲音,也沒有之前的空間出現。
“小玉,快救救我媽媽!”,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哀嚎著,求小玉幫幫我。
“主人,先別急!您媽媽一定可以的!她吉人自有天相!”
“如果要救媽媽,您能拿出多少壽命呢?”
我來不及多想,張口而出“10年!”
“主人,您確定要將您的10年壽命用於交換媽媽的壽命嗎?”
“對。”
“您原本有的47年減去10年,您最後的壽命是37年,您確定嗎?”
“我確定。”
緊接著,那道白光飄遠了,隱約感覺身體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逝。
我在我媽床前跟她說了心裡話:
“媽媽,您一定要堅強,我們都在外面等著你出來,你一定是最偉大最能幹的媽媽!我們都沒放棄,你可千萬不要放棄!”
我媽似乎恢復了意識,睜著眼睛看著我。眼睛裡包含著淚花。
洛聞舟通過洛主任的關係,請來了幾位首都燒傷專家,專家們組成小組,對我媽的情況進行了剖析和商討。
最終制定了一套完整的治療方案。
只是沒想到,弟弟在關鍵時候,也發揮了他的用處。
我爸的雙手也因為撲打火光,手心大部分燒傷,手疼得拿不了東西,吃不了飯,每頓只能喝碗稀粥。
但他仍然堅持守在監護室外面,等著母親出來。
“阮阮,爸沒用,連媽媽都守護不了!”
不輕易落淚的父親,居然哭成了淚人。
這種時候,我們都害怕失去,在醫生宣佈好轉的時候,我們終於繃不住啦,失聲痛哭,以哭來表達我們父女倆的恐懼和無助。
我請了一個長假,專心來照顧我媽。
由於我請假的緣故,洛聞舟也被迫分到了鄭知微名下。這樣也好,免得我狀態不好,根本教不了他什麼……
洛聞舟也時常來看我媽,換著法給她帶鮮花、水果。
為了讓她心情好點。
說著是來看阿姨,實際上是看我。
這一個月裡,我睡不好吃不好,只要進入深度睡眠,就一定會做噩夢。
夢見媽媽全身是火,大喊著救她。
每次醒來身上總會是一身冷汗。
大概一個月過去了,蕭小小和林子御帶著禮物來探望。
我媽的情況大大好轉,經過幾次植皮,面部恢復了原有的樣貌。但卻始終感覺少了點什麼。
漸漸地,眼睛也恢復了視力,能看清東西了。
現在能吃流食了,但是暫時不能說話,因為食道燒傷比較嚴重,傷到了聲帶。
聲帶恢復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只能通過對口型來交談。
“我看著媽媽的嘴型,是想說林子御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我卻轉身對小小說,“阿姨很滿意。”
畢竟,蕭小小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我也不想她失望。
她們走後,我語重心長的對我媽說:“媽,小小很喜歡他,非常非常喜歡!”
“咱們別再棒打鴛鴦了!”
其實,我媽在一個月前的下班途中,就見過林子御摟著另外一個女人,那女人風塵味較重,一股股濃濃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
嗆得她狂打噴嚏,所以她記憶深刻。
她不相信世界上有兩個長得如此相似的人,所以,必定是有一方有鬼。只是媽現在聲帶受損,還說不了話。
請的長假還剩最後一天。我把媽安排在了康復大院,我爸辭去了飯店的工作,一心照顧我媽。
我也得努力工作,養活爸媽。
原先的房子因為大火,變得面目全非,而我此刻也無多餘的錢去裝修。只能先擱置一邊。
整個下午都穿梭在房產中介公司,想著租個房子。
正在迷茫之際,發了一條朋友圈:“找房子可真麻煩!價格又貴條件又差。”
隨即便有了一條點贊,一條評論:“無家可歸了?我家的狗窩可以施捨給你!”
是鄭知微評論的,這句話激怒我了,原本心情就不好,直接36度轉變,我狠狠地關了手機,扔進了包裡。
一個下午的對比,兩居室要比一居室划算的多,好點的房子五千一年,差點的三千。對於這種一線城市,這房租算得上很便宜了。
正打算付錢,洛聞舟打來了電話。
“姐姐,聽說你在租房子?”
“是啊,原來的房子已經不能住人了!”
“我推薦一個地方!濱海嘉苑!那裡有一套房,昨天剛上新。”
“濱海嘉苑不是很貴嗎,我能租到嗎?”
“你放心,剛好我認識那裡的房東,我去說說,也許會便宜些。”
“好的。”電話那頭就掛了。
“房子你還租嗎?”中介大哥問。
“我再考慮考慮!”
中介大哥似乎臉色不太好,呵斥著:“你要租就租,不租來看什麼?”
“對不起,我現在不需要租房了!謝謝。”中間大哥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我轉身走出了中介公司,傻等著洛聞舟給我消息。
大約十分鐘,洛聞舟又打過來了。
“姐,濱海嘉苑給你搞定了,租金五千一年,8棟602號,拎包入住!鑰匙我已經給你搞到了!”
“真的,太感謝你了,你可幫了我一個大忙。這樣吧,作為感謝,晚上請你吃飯!”
“吃飯就不用了,你家現在用錢的地方多,還是節儉一點。”
“那要不,請你吃南大食堂?”
“這個可以,今天週五,食堂有紅燒肉。”
“好,那我等下過去!”
洛聞舟掛斷電話後,站在原地想了很久,他想為阮阮做一些事情,無論什麼事,只要能幫到她,就好。
原來,我發了那條朋友圈之後,洛聞舟第一時間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