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堅守住一個黨員的底線,辜負了黨和組織對我的培養。”
“我背棄了理想和信念,忘記了初心,我願意接受人民和法律的審判。”
“……”
全體起立,本庭宣判:
以貪汙罪、受賄罪、鉅額財產來歷不明罪,判處漢西省南江市常務副市長、南江高新技術開發區黨工委書記、一級巡視員梁興瑞死刑,緩期兩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以沒收全部違法所得,上繳國庫。
冰冷的判決使得梁興瑞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不,我要上訴,我是冤枉的,我要重新向組織說明情況。”
“我要檢舉一個大老虎……”
這一刻,梁興瑞內心的不甘如同噴湧的火山,再也壓抑不住。
當這股憤懣的情緒達到臨界點之後,他“啊”地一聲,從噩夢中驚醒。
“不是,你小子又抽什麼風?”
只見一個趴在他對面辦公桌上午睡的年輕人抬起頭來皺著眉頭說道。
尚未回過神來的梁興瑞循聲望去。
下一秒,他的表情就變得駭然起來。
“劉希西?他不是急性心衰死了嗎?”
心裡想著,梁興瑞又茫然的打量著這個熟悉而又稍顯陌生的環境。
抬頭望。
堅守紀律底線,築牢廉政防線!
十二個金色紅底的標語赫然映入眼簾,熠熠生輝的大字撲面給人一股莊嚴和肅穆。
目光所及到處都是帶著編號的文件。
玻璃書櫃裡的文件夾更是一摞一摞的,碼放得整整齊齊。
旋即,梁興瑞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拿起桌子上的手機。
上面顯示的日期和時間讓他欣喜若狂。
重生了。
他居然重生回到了三十年前。
這一年他剛剛成為市紀委第三審查調查室科員。
這是他仕途的起點。
然而,誰又能想到三十年後,他自己會成為被紀委審查調查的對象。
“既然老天給了我重新來過的機會,那我就要好好把握住,不會再為任何人背黑鍋。”
梁興瑞深吸了一口氣。
“喂,你小子沒事吧?怎麼這麼一副表情?”
劉希西見梁興瑞怔怔的盯著自己,眼神不斷的變幻,神色時而猙獰,時而釋然,搞得他一頭霧水,當即開口問道。
“沒事,能見到你真好。”
梁興瑞回過神來後,嘴角微微上揚。
他其實想說回來真好。
面前的這張臉是那麼親切,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見到沒化成灰的劉希西。
這一刻,梁興瑞的心情唯有八個字可以概括。
恍如隔世,百感交集。
“我看你是辦案辦魔怔了,還見到我真好,只要你不請假,天天都能見到我。”
這話倒是不假。
劉希西在單位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堪稱是第三審查調查室的勞模。
可惜,他提拔為科室副主任沒多久,就因為急性心衰猝死了。
“所有人立刻放下手頭的事情,都來五樓大會議室開會。”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急促的會議通知。
“怎麼了?出啥事了?”有人輕聲問道。
“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了?”
“別問了,馬上就知道了。”
聽著門外傳來的窸窸窣窣的對話,梁興瑞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回到了三十年前。
他記得很清楚,這是他參與偵辦的第一個大案,倒賣販賣文物案。
有人向省紀委提供了一份長達五十頁的舉報材料。
材料中說漢西省歷史文化名城海州市存在一個黑惡勢力,他們勾結文物館和博物館的管理者,買通相關部門的官員,將罪惡之手伸向了海州博物館和文物館裡的文物。
這件事引起了省委的重視。
相關領導指示要落實舉報材料中的線索和問題,如果屬實的話,務必將犯罪團伙及其背後存在的腐敗分子一網打盡,追回被倒賣的文物。
因為涉及到保護傘的問題,所以此案便由省紀委監委牽頭省公安廳展開調查。
但是過程卻極為的曲折離奇,案子的兇險和複雜程度遠遠要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嗡嗡嗡!
正當梁興瑞回憶著前世關於此案的情況之際,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梁興瑞頓時皺起了眉頭。
“林彤。”
梁興瑞嘴裡念著這個名字,一股戾氣湧上心頭。
林彤是他大學同學,也是他女朋友。
兩人交往之初,他並不知道林彤的家世,過了一年多,林彤才透露自己是個官二代。
梁興瑞還記得那是一個放縱的晚上,他們整整做了七次,都快磨禿嚕皮了,兩人才停戰熄火。
歡愉過後,林彤躺在他的懷裡突然說道,“親愛的,有件事我覺得我必須要告訴你了。”
“什麼事?”
梁興瑞似乎意猶未盡,一邊握著D級奶白的雪子,一邊撩撥著林彤的長髮。
“我一直沒跟你說我家裡邊的情況,其實我爸是南江市宣傳部綜合聯絡處處長,我媽也是市委組織部的一個小科長。”
天上掉餡餅了不是。
林彤是個大美人,家世又如此不同凡響,這樣的家庭對他的仕途無疑是巨大的助力。
當時的梁興瑞暗暗竊喜,只要能把林彤娶回家,從此便可走上人生巔峰。
然而,林彤的父母又怎麼會認可一個農村來的窮小子。
雖然梁興瑞是萬里挑一的選調生,有著不錯的未來,可對於一個正處級的幹部來說,這算個屁。
事實確實如此。
後來林彤的父親林勝海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步步高昇,先是被提拔為市委宣傳部任常務副部長,後來又調任淮揚市常務副市長、市長、市委書記。
直至退休前,林勝海更是出任漢西省委組織部部長。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林勝海退休沒多久便被中紀委立案調查,他老婆也沒能倖免。
“親愛的,你怎麼不說話,今晚有空嗎?人家想做了。”
林彤嗲浪的聲音把梁興瑞拉回到了現實。
在外人眼中,林彤是個清純端莊的女神,實際上她是個慾望極強的騷貨。
哦不,不是騷貨,是徹頭徹尾的賤人。
說出來都毀三觀,林彤跟他結婚,居然是主人的任務。
就連其父母不同意兩人交往,生米做成熟飯逼迫他們不得不同意的騷操作都是林彤和她主人為了把野種生下來的伎倆。
換而言之,他就是個滿頭綠帽子的大冤種,一直在給別人養孩子。
要不是他感覺兒子不像自己,偷偷的做了個親子鑑定,恐怕會被一直矇在鼓裡。
“做不了一點啊寶,最近工作實在是太忙了,根本抽不開身。”
梁興瑞淡淡的說道。
林彤一聽梁興瑞今晚沒空,頓時不高興了,“工作工作,天天都是工作,你跟你工作過去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聽著耍小性子的林彤,梁興瑞不由地冷笑一聲,“真特麼是個好演員。”
林彤急著要做,可不是想他了,而是懷了野種。
所以,她想做是假,找頂缸俠是真。
前世的他像個傻子,一聽林彤說想做了,頓時像是打了雞血。
那天晚上林彤穿上了性感黑絲紅底細高跟,還特意要求不帶套,把他激動得連幹三炮。
結果一個月後,林彤就拿著兩道槓的驗孕棒向他分享喜訊。
“親愛的,你好強啊,頭一次不帶我就懷了呢。”
當時的他還擱那美呢。
“這個孩子是我們愛的結晶,我要生下來。”林彤不容置疑的說道。
“可是你爸媽那邊……”
“沒事,他們不是不同意我們交往嗎?這次生米做成熟飯了,看他們怎麼說。”
在沒有發現真相之前,梁興瑞一直很慶幸自己有一個這麼愛自己的老婆。
為了和他結婚,不惜未婚先孕。
然而,現實卻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他以為的愛,都尼瑪是主人的任務。
但有一說一,林彤確實是個大美人,這個女人不僅身材高挑豐滿,關鍵是眼神中還有股勾魂奪魄的魅惑之意。
那如同瀑布般的波浪捲髮,搭上性感的穿著,真是讓人看一眼就想將其按在地上狠狠蹂躪。
“說話呀,你啞巴了?今晚你必須來幹我,沒有商量的餘地,要不就分手。”
梁興瑞可不會再慣著她了,“好,這可是你說的,分開就分開,下一個更乖。”
說完,梁興瑞嘴角便勾起一絲戲謔的弧度,他篤定林彤絕對不會和他分手,畢竟林彤已經懷孕了,還需要他來頂缸。
“梁興瑞,你吃錯藥了?我就是想讓你陪一陪我,你幹嘛這種態度,不愛我了是嗎?”
電話那頭的林彤皺著眉頭,她感覺今天的梁興瑞好像不太對勁。
以前的梁興瑞對她特別溫柔,百依百順,寵愛至極,怎麼今天是如此冷漠絕情。
“愛你,怎麼會不愛你呢,但我愛你,你也不能無理取鬧呀,最近我實在抽不開身,等忙完了再狠狠地幹你好不好?”
粗俗下流的言語是兩人煲電話粥的常態。
這還是林彤自己要求的。
她說她就喜歡這個調調。
所以,林彤骨子裡就是這樣一個放浪形骸的女人。
尤其是在床上,她的淫叫更加不堪入耳。
不過刺激是真特麼刺激。
“你要愛我的話,今晚就來幹我,我穿你最喜歡的空姐制服,咖色吊帶絲襪和紅底高跟鞋,鏤空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