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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
1979年夏,京市郊外的一處廢棄人工湖旁,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平靜的湖面。
“我靠,現在碰瓷的都這麼敬業了嗎?這都扔下河了,還沒有反應?”
男人一驚一乍的聲音在黑夜裡特別突兀。
“呵呵~”
“你這次出的主意不行啊,說不定是個會憋氣的!”
“切,敢往小爺車前湊,不就是嫌自己個命長嗎?扔下去前,我可是給她綁了石頭的,會憋氣也白搭——”
男人囂張的話音剛落,平靜的湖面上就泛起了陣陣漣漪。
好冷!
好冷!
炎熱的夏季,李如絮卻是被活活凍醒的。
睜眼的瞬間,她便被恐懼緊緊包圍 —— 發生了什麼?她為什麼在水裡?
不等李如絮想清楚,湖水很快灌進她的嘴裡,鼻子裡,讓她有了強烈的窒息感。
李如絮拼命掙扎,雙手慌亂地在水中揮舞,試圖逃出這片水域。
可是每一次用力划動,換來的只是更多湖水灌入口鼻,鼻腔被嗆得生疼,鹹澀的湖水順著喉嚨直灌進肺裡,灼燒著她的五臟六腑。
她的雙腿在水中胡亂蹬踹,身上卻像是有著千萬斤的重量,死死地拖住她下沉。
“我靠,鬧鬼了——”
岸邊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李如絮聽到岸邊有聲音傳來,心裡升起了希望,她撲騰著把腦袋露出水面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求救:“救我——
救救我——”
水裡撲騰的女孩子,烏黑的頭髮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另外半張臉也不知道是不是泡了河水的原因,在月光下白的瘮人。
看起來就像一個從河裡爬出來的索命厲鬼。
“你敢碰瓷小爺不就是想找死嗎?如今沒死透,小爺好人做到底再送你一程——”
男人像一個惡魔。
他從岸邊拾起一根粗壯的樹枝,朝著水裡掙扎的女孩伸過去。
李如絮拼命的在水裡掙扎著,腦袋已經昏沉,看到有人伸了樹枝過來,就奮力的朝著樹枝掙扎過去。
男人看到她撲騰過來,卻十分惡劣的用樹枝把她浮出水面的頭又摁了下去。
“咕嚕咕嚕——”
水面上瞬間冒出了一串水花。
“沒想到你還是個命大的,綁著石頭把你沉河,這都能掙扎上來?”
“怎麼,這會不裝暈了?”
努力掙扎的李如絮聽到男人這話,她終於明白自己身上為什麼這麼沉了,原來是被綁了石頭。
她也想起來先前自己好像低血糖犯了暈在了大馬路上。昏過去之前確實聽到了尖銳的剎車聲。
這幾個人竟然是把她當成了訛錢的,甚至連問都不問,就直接把她綁上石頭沉了河。
“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她剛才不是裝的呢?”旁邊男人疑惑出聲。
“切——沒意思,管她是不是裝的,這次肯定死透了——”拿著樹枝的男人態度囂張。
就在他要把樹枝收回來的時候,水底的女孩生死存亡之際身體激發出了巨大的力量。
李如絮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樹枝,大聲求救:
“不要殺我——”
“救命——”
“臥槽——”
“他媽的,命還真大啊!這都死不了!”拿著樹枝的男人言語間十分驚訝卻又平常的像是在感慨今天怎麼突然下雨的一樣。
李如絮心臟都要停跳了。難道自己就要這麼死去嗎?
“算了,人也折騰了,我們走吧!”先前疑惑的男人一伸手,使勁的把抓著樹枝的女孩拉到岸上,然後轉身上了車。
見他把人拉上來,其餘兩人彷彿覺得沒什麼意思了,也跟著上了車。
一晃眼,除了落水狗一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的李如絮,他們都上了車。
“轟轟——”汽車被髮動的聲音傳來,李如絮渾身戰慄的大口喘氣,眼神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黑色小轎車,腦子裡一片空白。
“你,上車!”救她的男人招呼她。
“一個碰瓷的泥腿子,你也不嫌晦氣!”拿樹枝的人一臉的不屑。
“算了,反正也沒有訛到我們,折騰這一次下輩子都會長記性的。”救她的人下了車,伸手打開後座的車門,再次喊李如絮上車。
夜晚的風出來,吹在李如絮渾身溼透的身上,凍得她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她好像這會才回過神來,感到後怕。滿心恐懼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她驚惶的擺著手,歇斯底里的哭喊乞求:“別殺我,我沒有碰瓷!”
“嗤——”
“不是碰瓷?你那麼碰巧倒在我們的車前?”拿樹枝的男人聲音十分的譏諷。
“沒有,沒有。我是餓暈過去的。我有嚴重的低血糖,對不起,對不起,放過我吧——”李如絮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
她是京市的師範大學的一名普通學生。
即使這所師範學校並不出名,但是對於七十年代剛放開高考的學生而言。考上了大學,還是一所本科院校,就意味著上學可以拿補貼,畢業就能分配工作,相當於端上了鐵飯碗。
這可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情了。
而對於從大山裡逃出來的李如絮而言,得到這個前途無疑更是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努力。
她還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做,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
一時間,氣氛有些安靜——
救她的人一言難盡,神情有些莫測:“你是說,你是餓暈的?”
李如絮趕緊點頭,不知道是不是求生的本能,這時候她的肚子也配合的“咕嚕”
“咕嚕”的叫了起來。
這聲音在靜謐的夜裡十分的突兀。
救她的人沉默片刻,從後備箱裡拿了兩個麵包和一張毯子遞給她。再次示意李如絮上車。
如果有選擇,李如絮是不想這輛載著三個殺人惡魔的小轎車的,但是這周圍太安靜了,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在哪裡,又飢寒交迫、體力不支,想要獨自走回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