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賀斯寒單手端著餐盤邁步上前,撞開顧硯,在沈知夏邊上落座。
他對面的空位被他的袋子佔著,生動詮釋了什麼叫一人佔倆座。
顧硯垂眸,跟賀斯寒四目相對,氣氛明顯變得劍拔弩張。
原本就是想拒絕的,被賀斯寒這麼一攪和,沈知夏剛好趁勢開腔。
“不好意思學長,這邊有人了,你去別地找找位置吧,那桌有空位。”
非常貼心地替他找好去處,沈知夏說著,衝不遠處另一張桌子的方向昂了昂下巴。
那桌坐的是田薇薇和她的同學。
這個田薇薇,是沈知夏同級不同班的校友,沈知夏知道,她也喜歡顧硯。
果然,一早就瞄到這邊的田薇薇,見狀,立馬熱情地向顧硯招手。
“顧少,我們這邊沒人,你和秦少可以過來拼桌。”
“不用了,謝謝。”顧硯客氣回了句,在沈知夏邊上、只有一位男同學的那桌坐下。
田薇薇吃了閉門羹,臉色不大好看,但也不能怎麼樣,氣惱地悶頭往嘴裡扒飯。
我去,這什麼情況?
賀斯寒去上課坐在夏寶後排,現在又來拼桌,而且,她怎麼覺得,這位爺跟顧學長之間,有點怪怪的?
還有,這位爺拎著那袋子裡,裝的什麼寶貝,吃飯也隨手帶著。
溫苒好奇極了,好想跟她家夏夏問,但礙於賀斯寒在場,又不敢開口。
大眼睛咕嚕咕嚕,盯著自己邊上位置的袋子看,恨不能把紙盒給看透明瞭。
其實沈知夏也挺好奇,這傢伙袋子裡究竟裝了什麼。
不過,她表現的要比溫苒委婉許多,吃東西間,時不時偷偷看看邊上的人,再偷偷看看那個袋子。
賀斯寒看似低著頭認真吃飯,實則女孩的所有小動作全部被他盡收眼底。
吃完飯,大家端著餐盤起身,準備送去指定的回收臺。
剛從桌邊站起來,沈知夏手上忽然一輕。
只見賀斯寒奪走她手裡的餐盤,摞到他的上面。
“我自己可以……”
沈知夏話沒說完,男人已經單手拎起他那個寶貝袋子,一把塞她懷裡。
“昨晚被你弄髒的褲子,順便帶過來讓你給我洗一下。”
沈知夏:“……”
溫苒:“……”
一旁的秦浩和顧硯:“……”
什麼叫昨晚被她弄髒的,這話歧義太過明顯,實在讓人不多想都難。
他怎麼亂說話呢,沈知夏臉頰紅透,瞪他一眼,條件反射般快步走開。
抱著他塞給她的袋子一起。
臥槽槽槽!她是誰她在哪她聽到了什麼?嘴巴張成大“O”,片刻震驚後,溫苒緩過神,趕緊在好友後面跟上。
秦浩同款震驚,顧硯則是臉色黑如鍋底。
只有賀斯寒一臉淡然,唇角揚著邪肆的淡弧,挑釁地向顧硯掃了眼,腳下一旋,帥氣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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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你…你跟賀斯寒,你跟他那個了?”追上沈知夏,溫苒戳著食指訕訕問道,“他強迫你?”
“你不會是因為遭受賀斯寒強權霸凌,所以才放棄顧學長的吧?”
結合著女孩最近的反常,不待沈知夏回,溫苒已經想象力豐富地自行腦補出一場狗血大戲。
“沒有的,你別亂想。”沈知夏眉頭緊擰。
看她這副樣子,溫苒更擔心了,“夏夏,你別害怕,你要是受了委屈,就跟我說,千萬不要因為畏懼強權忍氣吞聲。”
“雖然賀家有權有勢,但現在好歹是法治社會,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真沒有,你誤會了。”沈知夏使出渾身解數解釋,“他沒有強迫我。”
“啊?”溫苒兩條眉頭飛起,“那你是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