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
愣了一秒,沈知夏明白過來,唇角立刻揚起,抓著男人的衣服踩著腳蹬爬上後座。
腰側隔著面料傳來的輕微觸感,弄的賀斯寒心頭一陣酥酥癢癢,擰了擰眉,拿起掛在前面的頭盔,粗魯地扣女孩頭上。
“自己系。”
“我不用,我在後面,可以拿你擋風。”
就只有一個頭盔,她戴了那他不就沒有了嗎。
沈知夏這麼想,但可能她表達地不夠好,賀斯寒直接曲解了她的意思,“你意思你還要靠我身上?”
“不是,”沈知夏連忙搖頭,“我意思是,你身材高大,我比較矮小,坐你身後,應該吹不著。”
說話間,抬手準備將頭盔取下,卻聽他道,“再廢話就下去。”
好凶。
沈知夏癟癟嘴,沒敢吭聲,安靜靜將帽子下面的卡扣繫上。
剛擺弄好,隨著賀斯寒一轉油門,機車猛地啟動。
身子慣性向後,為了防止自己被甩下去,沈知夏下意識抱住男人的腰。
兩條小細胳膊,嚴絲合縫將他環住,抱的緊緊的。
感受到那股貼上來的柔軟,男人唇角不覺揚起淡淡弧度。
開到安全的地方,三人減速停下。
車身趨向平穩,沈知夏環著男人的力道慢慢鬆開。
然而,就在她警惕剛剛放鬆間,車子忽然剎停,沈知夏才抬起的小腦袋又跌靠到男人寬闊的後背上。
“還沒抱夠?”
邪肆冷漠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沈知夏回過神,趕忙自己坐起來。
從車上下去,摘掉頭盔,雙手遞還,“謝謝。”
賀斯寒擼了把自己被吹成蜂窩的頭髮,起身,拔掉車鑰匙,一套動作帥氣流暢。
“下不為例。”淡聲吐出一句,拿過女孩遞來的頭盔,徑自踏步離去。
好不容易找到他,小命都差點嗚呼,就這麼讓他從手裡溜走了?
還有他說的下不為例是什麼意思?是說以後別再往他眼前晃?
那可不行。
原地愣了兩秒,沈知夏果斷抬腿跟上。
凝著男人身後的小跟屁蟲,蕭逸白敘兄弟二人互相看了看,二臉懵逼。
“什麼情況?”白敘疑惑挑眉,“寒哥哪弄個妹子?”
蕭逸抓了抓後腦勺,“不知道啊,不過,這妹子,我怎麼覺得在哪見過?”
白敘:“但凡好看的妹子,十個你十個都眼熟。”
蕭逸:“……”
“不是,這次是真眼熟。”
礙於他過往眼熟過太多好看妹子,以至於解釋也變得蒼白無力。
白敘沒理他,話音落下,徑自邁步走了。
看了看那倆人一大一小遠去的背影,反應片刻,蕭逸到底還是識趣地跟上好哥們白敘反方向離去的步伐。
另一邊,沈知夏默默跟在賀斯寒身後。
也不說話,她就跟著,他加快腳步,她也跟著加快。
男人腿真的是太長了,以至他快走,她就得要小跑才能不被落下。
她追得認真,完全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下。
沈知夏猝不及防,沒剎住車撞在男人後背上。
察覺到他轉過身,沈知夏在迎面射來的威壓下,自覺退開一步。
揉著隱隱作痛的腦門,可憐巴巴地解釋,“我沒想到你會突然停下,不是有意撞你。”
“哎?”
還沒回過神,忽然被他扯著手臂,抵在牆上。
“怎麼知道我在煙柳弄?”
他單手越過她肩膀撐在後面的牆壁上,垂眸,冷冷凝著她看,粗重的呼吸帶著濃重的壓迫感,兜頭砸下。
沈知夏不知該何處安放的兩隻小手握著拳,無措又拘謹地舉在胸前,“我…我路過。”
她的謊說的實在不高明,一眼看穿,賀斯寒眼尾揚出戲謔,“你知道煙柳弄是什麼地方嗎?”
沈知夏茫然地搖頭。
賀斯寒冷笑一聲,加重語氣,一字一頓,“煙柳弄,是地下場,紅燈區,你一個膽小如鼠的乖乖女跑到那種地方路過?”
怪不得他們打架跟玩命似的,居然是地下黑場。
可是app和地圖並沒有告訴她啊。
想起這人前世就是黑白兩道通吃,沈知夏小心臟不由一顫。
還沒想好該怎麼圓,又聽他道問,“誰派你來的?”
這是把她當成什麼對手派來的間諜了?
看他那副“你要敢撒謊老子就捏死你”的兇樣,沈知夏覺得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
分明就是未來的他找她求助的,如果可以,她才不想接近他。
實話還不能說,說了也沒人會信,沈知夏又怕又委屈,不禁紅了眼眶。
“我真的只是路過,家裡養的小貓跑丟了,我出來找,不知怎麼走到了這邊,然後聽到打鬥聲,我擔心出事,就,就幫你們報了警。”
迎著男人打量的視線,沈知夏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警的尾音幾乎吞到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