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糊中我看見掛在床頭的軍功章。
好像看見了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姐姐，他們笑盈盈的看著我說：
“黎黎好好活下去，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我突然猛的睜開眼，蔣夢潔仰著下巴不屑的說：
“楊黎黎，還不快去死！是要我把視頻都放出去嗎？”
床上的康復師輕鬆的聊著：
“你說這割禮之後到底是啥樣？”
“試試不就知道了～”
康復師拿著刀子在割著我下面的肉。
可我絲毫不在意他們在幹什麼。
我用頭拱著枕頭，顫抖著下巴把電話拖了出來。
我的額頭上全是汗，但是我咬住牙齦。
用下巴不停的點，密碼一直錯誤。
蔣夢潔一臉高傲說：
“想打電話呀？”
“來我幫你，我看你能找誰來幫你！”
說完蔣夢潔就拿過手機面部識別解鎖。
她一臉不屑的撥打了那個號碼，把電話擴音放在我旁邊。
對面傳來關切的問候。
“黎黎，最近還好嗎？”
我哽咽道：
“軍功章我不要了，把我的家人還給我！”
我的聲音因為沒了牙齒而格外的奇怪。
在對方的疑惑中我用下巴掛斷了電話。
咔噠，門鎖被打開，謝斯年走了進來。
謝斯年看見康復師的手還在我的下面運動。
大喊一聲：“你在幹什麼！”
康復師淡定的回答：
“謝總，這樣有利於楊總的康復，而且楊總她也憋得慌，我幫她一下”
謝斯年抱歉的說：
“哦，那你繼續”
我抖動著臉頰，豆大的汗珠也順著額頭往下滾動。
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心劇烈絞痛起來。
回頭謝斯年看見我臉上嘴巴里全是血驚訝的問：
“黎黎，你受傷了嗎？”
他趕緊掏出電話準備叫醫生，被蔣夢潔攔住。
“斯年哥哥，彆著急，黎黎姐因為身體機能下降，牙齒開始脫落，我和他們已經把血止住了”
康復師也接話道：
“確實是這樣的”
我剛想說點什麼張口就是哇的一口血。
謝斯年心疼壞了，趕緊過來叫人把我扶起來，清理完口腔裡的血。
他抱著我柔聲的安慰道：
“黎黎，沒事啦，一切都會過去的，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
說完幾滴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謝斯年眼裡閃過一絲不悅的看著康復師道：
“不是讓你們注意點嗎？”
康復師一臉認真的回道：
“謝總我們很注意”
雖然他們打著啞謎，但是我知道康復師都是謝斯年安排的，為了不讓我康復，他真的是煞費苦心。
助理說樓下有人找，謝斯年深情的看了我一眼就離開了。
蔣夢潔揚著下巴，半眯著眼睛，雙手在胸前交疊。
“你也配跟我爭！斯年哥哥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說完讓康復師拿出根細小的針，銀針透過皮膚，扎進喉嚨，在扯出來，在繼續沿著氣管往上。
在到我所有有知覺的地方，全都被密密麻麻的紮上了小孔。
身上好像有無數只野獸在撕咬，他們一口一口，一塊一塊吃得津津有味。
蔣夢潔深吸一口煙，吐在我的臉上。
“看在你服務那麼好的份上，把我腳舔乾淨，我就讓康復師休息會？”
我轉過頭，蔣夢潔自顧自的拿出手機。
播放剛才的視頻，擺正我的腦袋。
我死死的閉上眼睛，蔣夢潔卻用牙籤戳開的眼皮，紅色模糊了我的視線視線。
耳朵裡傳來不堪的聲音，
此刻我只想讓自己變成一個植物人。
可是我是個連自殺都做不到的廢物！我還能做什麼呢？
我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周圍的嘲笑，辱罵，刺痛好像都不存在了。
康復師說：
“沒牙的嘴，真他媽的爽啊！夢姐我可以多叫幾個兄弟一起來玩玩嗎？”
蔣夢潔把菸灰抖在我的臉上，不屑的說：
“好東西當然要大家一起分享啦！”
下午我讓斯年哥哥出門，你們安心的玩兒。
說完就捏開我的嘴把菸頭丟進裡面，然後死死的合攏。
就這樣一個菸頭，兩個菸頭….被一杯水送進了胃裡。
我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舌頭。
絕望蔓延開來，連我的五官也變得麻木。
我的嘴張得已經毫無知覺，也不知道知道吞了多少白色的液體。
我只希望康復師他們把我弄死就行了。
周圍的光線逐漸變暗，他們才滿足的離開。
康復師拍了拍我腫脹的臉，笑道：
“有天賦,服務越來越好了！”
蔣夢潔拔掉了我後面的棍子，笑著離開了。
我聽見時鐘咔噠咔噠在耳邊。
感受黑暗的包裹，忽然發現床側面的抽屜上有一個紅點。
第二天謝斯年依舊給我送早餐，看見我充血的臉。
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在我的臉上，他趴在床邊，喃喃自語道：
“黎黎，你別怪我！夢潔是要當大明星的，如果發現飆車，她下半輩子就別想復出了。”
“還好有你發的那條微博，在加上一群死忠粉，我給她籌備了一部短劇，她馬上就可以進組了，我也覺得安心了”
“等她當上頂流，我就退下來，然後每天陪著你曬太陽，聊天好不好？”
我好想告訴他我很不好，為什麼要這麼害我，你的恩情憑什麼我來還！
我再也不想和你白頭到老，我恨死你了。
可是我的嗓子痛到說不出一點話來。
只是拼命的掙扎搖頭，謝斯年以為我很難受趕緊安撫著我，又叫來康復師。
康復師滿臉淫笑的看著我說：
“楊總只是有點寂寞了，我們幫幫她就好了”
說完就開始脫我的衣服，
一人負責擋住謝斯年的視線，一人就在我身上發洩，最後換人。
我眼裡的光完全消失，一臉木然的看著謝斯年關切的雙眼。
“咚咚”
保姆敲門說有人找我。
我轉頭看見了那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