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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新轉來的貧困生很奇怪。
她轉來後沒多久,年級第一的學霸從神壇跌落。
成績平平的她卻是取而代之成為了全校第一。
多年習舞的天才校花,則是意外從樓梯摔下。
而從來沒有舞蹈基礎的她,卻是代替她在市級舞蹈大賽上一舞驚人,成為了舞蹈名家的寵兒。
學霸從此“一蹶不振”,校花則是“精神萎靡”,一度患上抑鬱症。
直到某天,我喝下了她遞來的一瓶水。
一覺醒來後,卻被爸媽從家裡趕了出來:
“笑笑才是我們家的真千金,而你不過是當初從醫院報錯的孩子。”
“你已經代替笑笑享受了十多年的好日子,今天就從家裡滾出去吧!”
貧困生得意洋洋的望著我,彷彿在為她輕易搶走我所有的一切感到得意。
可她不知道,我能聽見她和那個所謂系統的談話。
自然也不會告訴她——能被輕易搶走的,又會是什麼好東西呢。
……
“讓我們恭喜林寶兒同學,拿下了全市舞蹈大賽的一等獎。”
“這一獎項不僅代表了她個人,更是為全校取得了榮譽,大家掌聲鼓勵。”
升旗儀式上,校長的話落,全校立刻響起了雷動般的掌聲。
我耷拉著眼皮,抬手虛遮了遮頭頂無比刺眼的陽光,沒有跟隨眾人鼓掌,彷彿周遭的一切都同我無關一般。
主席臺上的林寶兒作為學生代表發言,我看著主席臺上那道瘦弱的身影,臉上滿是不耐,眼底更是流露出濃濃的不屑。
正在想,要不要找個理由開溜時,卻聽見身旁另一個班的隊伍裡,正有人偷偷摸摸議論道:
“這林寶兒還真是厲害,我聽說,剛轉學過來沒有兩個月,這一次月考就考了全校第一,把齊大學霸從神壇上擠了下來。”
“現在又代替沈大校花去全市參加比賽,我聽說這次舞蹈比賽的總評委廖大師,對她更是青睞有加,準備收她為徒了呢!”
“是嗎?”
說話的這名女生我恰好見過,好像是學校舞蹈社團裡的一員。
此刻她的眼神里帶著些許羨慕,卻又遺憾嘆息道:
“我之前在社團有聽沈月說過,她最崇拜的就是那位廖大師。”
“哎,如果這次參加比賽的人是沈月,那被廖大師看中的人,就一定是她了。”
“只可惜……你說她怎麼就運氣這麼不好,偏偏在比賽前兩天,莫名其妙從樓梯上摔下去了呢。”
“我聽社團裡的舞蹈老師說,她韌帶斷裂,就算是後面恢復好了,恐怕也再也不能跳舞了……”
說道這裡,兩名女生又是一陣嘆息,似乎都在為沈月受傷,而斷送前程表示遺憾。
畢竟全校誰不知道,沈月沈大校花,是出了名的舞蹈天才。
高中以來,參加的各類比賽,小獎大獎幾乎都快拿到手軟。
還真是可惜了——
我聽著那些稍顯遺憾的話,壓了壓自己的唇角。
視線不自覺便順著人群,望向了先前兩名女生最先討論的齊大學霸,齊松雲。
他似乎比幾個月前要瘦了許多,此刻正垂著腦袋盯著自己的腳尖,許久沒有修剪過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瞧不清神情,不知道正在想寫什麼。
似乎是我的視線有些過於直接,讓他察覺。
他竟是忽然回過頭望向了我,不過四目相對才不過幾秒,卻又很快慌忙移開視線。
無聊。
我翻了個白眼。
正巧臺上那段毫無營養,一聽就知道是從網上抄來的發言結束,我實在是沒了耐心。
藉口肚子疼,提前回了教室。
沒過多久,升旗儀式結束,班上同學陸陸續續回來。
林寶兒也低著腦袋,在班上不少人的吹捧之中,滿臉害羞的走進教室。
我就是看不慣她那表裡不一,裝模作樣的樣子,於是嗤笑一聲,當著班上眾同學的面,陰陽怪氣道:
“喲,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貧困生林寶兒同學嘛!”
“不過是在市裡拿過一次獎罷了,架子這就大起來了?進個教室還中心捧月的叫人迎接啊。”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配不配,從別人手裡搶來的第一名,我要是你就把自己的狐狸尾巴藏好了,別跑到人面前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