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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落座後,陳行簡拿出一個愛馬仕包包遞給蘇若雨。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就隨便買了點。」
蘇若雨眼睛亮晶晶的,卻還是矜持的接過去,淡定地說。
「有心了。」
裝得還挺有模有樣。
此時此刻,手裡的假愛馬仕包包如此的硌眼,我乾淨利落將它塞進垃圾桶裡。
那是陳行簡送我的生日禮物。
我至今記得他那時窘迫的表情,他說,「初宜,對不起,我現在的能力只能給你買二手包,不過你放心,賣包的那人說了,這個一定是真貨。」
常年背愛馬仕,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假貨。
我問了陳行簡多少錢買的,他死活不說,卻支支吾吾地說自己吃了三個月饅頭鹹菜。
我心疼不已。
將存款給了他,也沒追究他是怎麼買的。
現在想想真是傻啊。
兩人相談甚歡。
儼然有一見鍾情,乾柴烈火的架勢。
我勾了勾唇角,開始期待陳行簡知道自己被騙了後的樣子。
我回到給陳行簡租住的出租屋,開始收拾行李。
我是大學老師,要不是有學生論文落在這裡,我不想再踏進這裡一步。
房門口,一個貴婦模樣的人站在那裡,樣貌和陳行簡有幾分相似。
她將手掌放在鼻子面前扇了扇風,用嫌棄的目光上下打量我。
「你就是沈初宜?」
「你和我兒子不是一路人,識相點,趕緊自己離開。」
我氣笑了。
兩個月前陳行簡還帶我見過他的父母。
是兩個老實巴交的農民,連普通話都不會說,出去吃飯都不敢夾菜。
合著也是找人演的戲。
貴婦見我不答話提高了音量,「你聽沒聽到,沒教養。」
說我沒教養的人自己大聲嚷嚷,我從小受的教導可沒有這樣的。
我擺擺手。
「奶奶,讓讓,你擋我路了。」
我在看到她氣到變形的臉後大搖大擺的開門關門,一氣呵成。
外面響起了哐哐的敲門聲,我帶上了耳塞。
所以陳行簡從背後抱住我時,我根本沒提防。
我條件反射性地推了他一把。
陳行簡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心裡想道。
「都這個年代了,還裝純潔烈女呢,說是要等到結婚怕不是早就和別人睡過怕我發現不娶她了吧。」
渾身氣到發抖。
我用盡全身力氣想推開他時,陳行簡緊了緊抱著我的雙手。
他欺身而上,似是想把我吞吃入腹。
慌亂之中,我又聽到了他的心聲。
「讓她懷孕就好了,生米煮成熟飯,她自然不會要彩禮,這樣我媽那邊就過了,至於蘇家千金看起來也挺好騙的,未必非要結婚。」
陳行簡開始扒我的衣服。
我無比慶幸爸爸從小就讓我學習跆拳道,令我這個時候能將陳行簡狠狠的揍一頓。
鮮血淋漓。
陳行簡從一開始的不服到連聲求饒沒用幾分鐘。
直到手心發麻。
我站起身甩了甩胳膊。
陳行簡縮到了牆角上,平復下來後,陳行簡大言不慚。
「沈初宜,不願意就不願意,你至於下手這麼狠嗎?」
我已經不能把陳行簡當人來看了。
「分手。」
我言簡意賅。
陳行簡掏了掏耳朵,像是以為自己聽錯了話。
「哈?沈初宜你要跟我分手。」
「你一個三十歲一窮二白的老女人除了我誰還會要你。」
我緩緩呼出幾口濁氣。
「自然比不得陳少爺家大業大。」
話落,時間安靜了片刻。
陳行簡臉色沉沉,「你都知道了。」
我哼笑一聲。
陳行簡眼神更加迷惑,「你知道我的家世還要和我分手?」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
「對,因為我們家世不匹配。」
在我走出門口時,陳行簡突然笑了。
「沈初宜,你還挺有自知之明,想和我分手,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微微一笑,徑直往前走。
我們當然不配。
你一個上不得檯面的一個小三上位的私生子怎麼配得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