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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安回去便發了燒,可在趙清窈的要求下,他還是盡心盡力得為二人服務。
婚宴的賓客,喜糖的包裝,攝像的選擇,甚至連二人婚房的私人物品,也是許昭安替他們放好。
與此同時,那邊也發來消息,說是到時會派人去接應他,叫他準備好。
最後一天,許昭安跑了三家才買到顧嶼要的咖啡,畢恭畢敬得彎腰遞給顧嶼。
顧嶼正做著造型,滾燙的咖啡將許昭安的手燙得泛紅,可趙清窈卻一眼也沒看他。
許昭安捂住手,正欲離開時,卻被顧嶼叫住了。
“清窈,你看許昭安哥的頭型多好啊!我的就剪毀了。”
“清窈,婚禮上我不想讓別的男人比我帥,要不然你讓昭安哥剪成寸頭吧!昭安哥也沒女朋友,不會礙事。”
“清窈,你不會捨不得吧!”
顧嶼說道。
許昭安抬頭看向自己的頭髮,剪裁得極好。
男人總是喜歡髮型的,但是卻總是剪不好。所以趙清窈就偷偷為他學了剪髮,每一次都是趙清窈為他精心護理的。
她說頭型對男人最重要,剪毀了一個月都不開心。
許昭安抬頭愣愣得看向趙清窈,她彷彿已經忘了當初的事,她親暱得依靠在顧嶼懷裡道:“怎麼會呢?”
“許助理說過,什麼都會為我幹。”
說完,趙清窈凝視著他,聲音冷冽:“造型師呢,帶他去剪。”
許昭安本能得抗拒,但他又想起戰場莫測,頭髮也是阻礙。
最後許昭安坐在玻璃窗後,看著趙清窈和顧嶼調笑親熱,而自己的頭髮被一刀剪斷。
許昭安不忍再看,他閉上眼,後面的理髮師不好意思說道:“對不起,許先生,手抖了,不小心露出頭皮了,那我就幫您都剃了吧。”
不等他開口,鋒利的剃刀已經開始在頭皮上游走,每次割斷,許昭安心就猛痛一下。
造型師離開後,許昭安顫抖著手撫摸向自己光禿禿的頭皮,窗外的顧嶼看著他笑得極其開心。
趙清窈溫柔一笑:“你喜歡就好。”
說完,趙清窈的眼神猛地和光頭的許昭安對視,許昭安腦殼發涼,羞恥難忍,他下意識得想找個帽子遮羞,等他慌亂帶好時,趙清窈已經帶顧嶼離開了。
許昭安癱在椅子上,抱著光禿禿的頭,渾身直顫。
他悲哀得想,為什麼他會落到如此境地。
電話響起,那邊的人已經到了,帶隊的人叫林亦歡,讓他帶好籤證準備出國。
許昭安將所有證件都帶好,所有社交軟件都註銷,在他拔掉手機卡的前一刻,趙清窈打來了電話。
“許昭安,顧嶼今日有事,你去電影劇組替他客串半小時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