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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我和傅婉凝是青梅竹馬,那林靳言就是她的白月光。
我們三家從上上一輩就是合作伙伴,而我最青春的那幾年幾乎是聽著傅婉凝的少女心事度過的。
傅婉凝喜歡林靳言卻不敢告白,只能讓我一次次去當她的僚機。
每年除夕夜的煙花、每年林靳言生日的情書和每次傅婉凝偷親他嘴角時的竊喜。
這些畫面像沾了檸檬的針一樣在我心頭攪合,因為我也一樣喜歡傅婉凝而不敢告白。
然而這樣的三人組,在我十五歲那年中斷了。
林靳言父親因迷上賭博而輸了大半家產,到最後連公司都賠了進去。
他父母求到傅婉凝父母頭上,可傅父卻當即斷了和林家所有的合作。
最後還是我爸於心不忍,開車帶著我去給林父林母去做擔保。
林靳言本以為家族能重回巔峰的一天,等來的卻是醫院的消息。
我們在路上遭遇車禍,林靳言父母和我爸當場死亡。
那天之後,我再也沒見過林靳言。
不過因為我爸曾用一條胳膊救過傅家父母的命,所以我爸死後,傅家就把我當成親兒子般照顧。
甚至,在他們知道我從小喜歡傅婉凝後,便更開心地撮合我們。
而在我發佈第一支專輯那天,傅婉凝主動向我提出訂婚。
所以我以為,傅婉凝開始愛我了。
直到半年前,林靳言突然回國。
他說我欠了他兩條命。
而傅婉凝也說只有我把罪惡還清,她才會和我結婚。
從此以後,傅婉凝會在我高燒的時候去陪林靳言喝酒;
會在我邀請她來看我演唱會的時候,和林靳言在大屏上親到拉絲;
會在床上把我綁的像只狗,再把門外的林靳言放進來一起嘲諷我。
這一切,都被傅婉凝說成了替我贖罪。
因為我在車上的胡鬧害死了他父母,又用遺產逼他出國。
在他出國後不肯放過,還找人霸凌他,害得他抑鬱症加重。
這些話沒有一句是真的。
但偏偏,傅婉凝信他。
因為我毀了他的人生,所以我的未婚妻在替我贖罪。
……
我在後臺試唱的時候,傅婉凝給我打來視頻,說是晚上兩家要聚餐。
我微微點頭,剛要掛斷就聽到林靳言在電話那頭的聲音:
“婉凝,這太小了,我套不進去啊!”
下一秒,我聽到口水交織的纏膩,嘖嘖的水聲在電話那頭顯得格外刺耳。
傅婉凝似乎以為我早就掛斷了電話,徑直對我侮辱起來:
“嗚嗚哥哥的尺寸就是厲害!比汪衍知那個廢物棒多了~”
我沒出聲,而是閉著眼睛小聲哼曲,彷彿在為電話那頭加了首曖昧配樂。
突然,鏡頭被人翻轉過來,視頻裡的傅婉凝已經一絲不掛,場面很是令人臉紅心跳。
她的眼神迷離,正在不斷上下起伏。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悔婚,但猝不及防親眼看到這副畫面,我的心臟還是下意識一緊。
不一會兒,傅婉凝的幅度越來越大,是在我身上從未有過的主動。
在我逃似地掛斷視頻之前,和正在享受的林靳言對上了視線。
我斂眸掛斷電話,並未出聲。
晚上回老宅的時候,傅婉凝在門外叫住了我。
“汪衍知,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我,所以哪怕成了大明星也要上趕著娶我,但我再警告你一次,你欠靳言兩條命!”
“所以在你贖完罪之前,我不會嫁給你的!”
傅婉凝說完,先我一步進到老宅。
飯桌上,傅父拉著我的手問道:“衍知啊,你說你爸那麼大公司你不管,跑娛樂圈當歌星幹嘛?”
傅婉凝瞥向我,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惡。
“虛榮唄,就喜歡被他那群迷妹追!”
聽到這番話後,一股莫名的酸澀從我心底洶湧而上。
原來……她早就忘了我當歌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