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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公主府的暗衛,那是父皇從宮裡調給她的。

身手一等一的好。

若是有敵我不明的人在府裡走動,而她不知,那她這個公主府,就真是擺設了。

“不。”姜南梔抬手,“先留著,應當也是宮應寒的人,他想殺我。”

前世,她也是遭了刺殺的。

是暗衛替她擋了一箭,她才躲過一劫。

姜南梔吩咐,“此事你就當不知情,也不要貿然出來為本宮擋暗箭。”

“公主,屬下的職責,是誓死保護公主。”暗衛是經過特訓的,絕對衷心。

姜南梔卻道,“本宮另有擋箭牌。”

暗衛懵逼。

靜香也懵逼。

“現下另有一件急事,需要你去辦。”姜南梔招招手,“靜香,你過來。”

靜香靠近了,“公主?”

姜南梔在她耳邊說了句話,靜香眼睛瞪大了。

半個時辰後,姜南梔房間。

“公主,太醫說這藥得事後喝效果最好,時間耽擱久了,藥效怕是不能保證。”靜香端著一碗褐色的湯藥,還在冒熱氣呢。

姜南梔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隨即像是寬慰自己道,“無妨,懷孕又不是投彩,哪有一次就中的,我現在喝藥,定是安全的。”

然後,她仰頭,將那碗藥灌了個乾淨。

避子藥。

藥碗放下的瞬間,姜南梔臉色惆悵。

帶著淡淡的憂傷。

餘光瞥了眼屋外。

去報信吧。

說給你主子聽。

“公主,對方走了。”暗衛低聲道。

姜南梔無聲勾起唇角。

“避子藥?!”張松拔高了音量,察覺到主子冷沉的臉色,他默默收聲。

張意將姜南梔要了避子藥的舉動回來報給了宮應寒。

宮應寒沉默不語。

只是悄然攥緊了拳頭。

“姜南梔,做的很好。”宮應寒冷嗤。

她確實應該喝避子藥。

姜南梔倒是理智。

知道即便懷了孩子,他也不會要。

“主子說的是,萬一姜南梔懷孕,豈不成了主子的牽絆?說不得姜國還會以此來要挾主子!”張松戰線統一。

張意默了默,道,“姜南梔喝藥之後,神情失落,屬下覺得不似作偽。”

他覺得,主子話音咬的極重。

不似開懷。

張松不高興了,“張意,你到底是哪邊的!”

張意一噎。

他自然是主子這邊的。

只是,主子讓他盯著姜南梔,他便事無鉅細的稟報。

“你可以質疑我職業病,但不能質疑我的忠誠!”張意反駁道。

張松:“你的忠誠我不質疑,我質疑的是你的腦子!”

竟然在主子面前,說姜南梔的好話。

他腦子離家出走了?

“吵什麼?”宮應寒不耐煩的瞅了眼。

張松悻悻。

於是轉移話題道,“主子,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今年我們身在姜國,行動受限,不能為主子慶生,不過姜國的乞巧節快到了,聽說很熱鬧,主子不若藉著節氣過生辰,屬下陪您出去轉轉?”

宮應寒沒表態,看上去沒什麼興致。

張意則道,“乞巧節是男女相會的節日,主子孤身一人,何必湊姜國的熱鬧,若是…公主同去,主子也不至於太無趣。”

這話,引的宮應寒抬眸看他。

只是,眸光幽涼。

張松忍不住胳膊懟他,“你小子是不是收了姜南梔什麼好處?怎麼處處替她說話!”

“屬下不是替她說話。”張意看了眼宮應寒,解釋道,“姜南梔是姜國最得寵的公主,姜國皇帝對她的寵愛,甚至超過了姜國太子,姜南梔既然表現出青睞主子,屬下覺得,主子何不加以利用?”

“世人都捧高踩低,若是主子能入公主的眼,想必這上京城,日後便沒人敢給主子臉色看。”

話雖然有道理。

但是,這麼做豈不就意味著主子要對姜南梔低頭?

虛與委蛇?

張松還是覺得,太委屈他家主子了。

那姜南梔,之前是怎麼折辱主子的,這口氣,莫說主子,他都咽不下去!

“主子,人在屋簷下,何妨先低頭?”張意就比較理智。

宮應寒面上沒什麼波瀾,只說,“生辰不過了,姜武帝雖寵愛姜南梔,但她並未展現出相術預言的能力,我們找的人不是她。”

“可,若不是姜南梔,姜國皇帝為何會那般寵她?”張意理性推斷。

正因如此,宮應寒一開始才猜測,姜國有帝星氣運的人,是姜南梔。

姜南梔將他從宮裡要來,他便順勢而為,留在她府上,觀察她。

觀察的結果就是,姜南梔,沒什麼特別的。

驕縱,自大,目中無人。

壞毛病一堆。

唯一讓人見之不忘的,大概就是那張臉了。

姜南梔美的明豔,美的張揚。

如今,他又見到了她哭著求饒的模樣……

她豔瀲的唇,緋紅的眼尾噙著淚光,盈盈欲泣,極致的反差,皆來自於她。

“會不會是大祭司看錯了天象?姜國並沒有什麼帝星運勢。”張松疑慮道。

“大祭司不會出錯,不是姜南梔,便是其他人,找出此人,讓他和姜國一起成為史書上的一段歷史吧。”

宮應寒嗓音幽冷。

黎國大祭司結合天象,推算出姜國皇室,有一帝星氣運之人,那人將來會是他的剋星。

不是他死,便是那人亡。

所以,宮應寒決定,先讓那人亡。

世人皆以為,他這個黎國皇子,卑微不起眼,只是角落裡的一粒塵埃。

殊不知,黎國命脈盡數在他手中。

若非想來查探,他豈會交換戰敗的太子回國,黎國太子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屬下會再派人去探查。”張松道。

張意遲疑片刻,詢問,“主子,我們的人已經混進公主府了,您真的要刺殺姜南梔嗎?”

宮應寒擰眉,“你話太多了。”

“屬下是想請示您,哪天動手?”張意挽救道。

宮應寒眸色動了動,吐出三個字。

“乞巧節。”

事後。

張松將他從主子房裡拽出來,質問道,“你說,姜南梔許了你什麼好處?”

“神經病。”張意白眼。

“那你為何在主子面前那樣說?你想讓主子對姜南梔心軟?”

張意默然。

“說話啊!”張松兇巴巴的瞅著他。

張意無語,良久道,“主子太孤單了。”

“什麼?”

“有個人陪著主子,不好嗎?”

張松懵了。

姜南梔,陪著主子?

她和主子是死敵!

就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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