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飯菜還是按照樓予曦的口味佈置的。
也是怪了,她昨天想吃酸酸甜甜的東西,今天就變了。
想吃又麻又辣的東西。
宋姨特地準備了水煮魚、辣子雞丁、香辣蝦和辣椒炒肉。
除此之外,照例還有幾道清淡解膩的菜和一盅排骨湯。
吃完晚飯後,兩人上樓休息。
樓予曦洗漱完,對顧璟珩說:“我想開一家蛋糕店,店面已經找好了,我明天去看一趟可以嗎?”
顧璟珩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聽到她的這句話,臉上絲毫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點點頭說:“好。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好了,我支持你。”
樓予曦微怔,事先準備好的用來說服對方的話一點都沒用上。
顧璟珩的態度讓她既驚訝又驚喜。
樓予曦杏眸圓睜,紅唇也微微張開的吃驚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受驚的小鹿。
顧璟珩烏黑的眸子深了深,合上沒看完的書將人打橫抱起,壓在柔軟的床內。
樓予曦對這一切還始料未及。
唇間已經品嚐到他送過來的同款牙膏的清香味。
頭頂上的暖光灑在她光潔白皙的臉頰上,一雙漂亮的雙眸中水光瀲灩,讓人慾罷不能。
顧璟珩抱緊她深吻下去,手掌握著腰間滑膩的肌膚。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樓予曦頸間,她渾身發軟。
顧璟珩戀戀不捨地鬆開她,身體往後退了半寸,啞著聲音眸色深沉:“還有兩個月。”
他的眼神直白,樓予曦知道他的意思,粉頸微垂,不敢直視,挺翹濃密的睫毛一陣陣的顫著。
晚安吻結束。
顧璟珩照例將她牢牢鎖在懷裡。
樓予曦已經慢慢習慣這個姿勢,沒過一會兒就香甜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摸她的手指。
第二天,樓予曦讓司機把她送到蛋糕店門口。
原來的老闆已經搬走,門口堆著她下單的快遞。
快遞拆開後,有許多組裝的活兒,還需要爬上爬下。
樓予曦做不了,於是提前聯繫中介,找了幾個兼職的大學生過來幫忙。
她這裡的活兒不多,報酬還算豐厚。
所以幾個人開開心心的幹完了,還順便把衛生給打掃了。
等材料都訂好送過來之後,她再招聘一個幫工,幫她幹一些體力活,她這裡就可以正式開張了。
樓予曦鎖門的時候,司機被堵在路上,還需要幾分鐘才能到。
她索性沿著路邊走了一段。
路邊一輛開著鮮紅色瑪莎拉蒂的男生,滿臉探究的打量著她的臉和她身後的店。
等到樓予曦拐過一個街角之後,男生才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樓皓宇,是我,吳天祥,我從美國回來了。”
樓皓宇接到他的電話明顯有點吃驚,這些天他一直跟父母一起躲著,看到陌生來電全都掛了。
方荷明顯很緊張,小聲問他:“是誰?”
樓皓宇做了個嘴型:朋友。
樓誠和方荷同時鬆了口氣,但是還是湊在樓皓宇身邊聽他們倆談話的內容。
樓皓宇:“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還沒畢業嗎?”
吳天祥“呸”了一口:“讀個鳥讀!老子退學了!讀書有個屁用,反正回來還不是有錢花!”
樓皓宇自己就是在京城隨便一所野雞大學上的,所以很贊同這個說法。
吳天祥繼續說:“好久沒見了,一起出來玩玩兒啊?”
樓皓宇的聲音有些遲疑:“最近,最近不太行,家裡有點事兒。”
實際上他很想答應吳天祥。
樓皓宇本來就是個愛玩的性子,三天兩頭不是泡在酒吧,就是跟一群狐朋狗友出去賽車。
憋了幾天都快把他憋出病來了。
可是樓誠和方荷把他盯得緊緊的,死活不讓他出門。
吳天祥問:“什麼事兒啊?”
樓皓宇含糊道:“一點小事,過段時間吧。”
吳天祥很生氣,重重的哼了一聲:“樓皓宇,你小子別給臉不要臉!什麼有事、有小事,你蒙別人還行,敢蒙老子?!”
樓皓宇一蹦三尺高,大聲嚷著:“誰蒙你了!誰蒙你誰是王八羔子!”
吳天祥的聲音變得有些狐疑:“不可能啊!剛才我還在街上看見你那個便宜姐了。”
“她都能出來,你不能?”
他的笑聲很難聽:“難不成你爸媽改了主意,不賣她,改賣你了,所以才逼著也讓你在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樓皓宇很生氣:“媽的!你個傻B胡說什麼呢!”
在一旁聽著的方荷倒是抓住了重點。
她接過話筒,問吳天祥:“你真看到樓予曦那個死丫頭了?她在哪裡?在幹什麼?”
說起樓予曦,方荷就覺得虧得慌。
當時被她逼得急了,沒想太多,竟然就那麼把她放跑了。
完全忘記了還有邱總的六千萬這回事。
早知道就不該那麼輕易地放樓予曦走。
邱總不要她,總有別人會要她。
她雖然不是清白乾淨的身子,但是至少長得好看、又年輕。
隨便嫁給一個老頭,也還能換回來不少錢呢!
吳天祥聽到電話那邊突然換成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罵了一句髒話。
“我剛才在松清路這邊看到她了,她一個人從一個蛋糕店裡出來。”
“看樣子那個蛋糕店好像是她開的吧。”
“你們不是一家人嗎?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方荷聽了他的話就臉色鐵青,直接把電話摁斷了。
吳天祥嘴裡罵罵咧咧:“媽的,一家子傻B玩意兒!”
方荷對樓誠說:“你聽聽你那個好女兒乾的好事兒吧!”
“給咱們留下一堆爛攤子,她自己倒好,一個人在外面過的逍遙自在!”
“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錢,還能去開蛋糕店!”
“之前在我們面前裝的一副清高的不得了的樣子,把她嫁給邱總就跟要她命一樣!”
“結果呢,自己還不是在外面亂搞,也不知道陪了哪個野男人睡了之後手裡拿到了錢,一分錢不想著給咱們、給皓宇,就想著她一個人在外面快活!”
方荷越說越生氣,險些咬碎嘴裡的一口牙,嘴裡不斷咒罵著。
“賤坯子,還是打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