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林家村。
“唔……”
一道嬌滴滴的喘息聲在耳邊此起彼伏的響起,林澤山渾身燥熱,難受的皺緊眉頭。
胸口傳來酥酥麻麻的聲音,他猛的睜開眼,看著身上的女人想也不想的將她一把掀翻在地。
“啊!”陳雅摔在結實的泥巴地上,痛呼出聲。
林澤山捂著脹痛的頭,看著周圍的環境,小火磚的牆壁,一個木質衣櫃,一個木桌上擺放著印花水壺和幾個水缸,陌生又熟悉。
餘光瞥見地上衣衫半解,風光大露的,眼底閃著淚花,楚楚可憐的女人時,他腦子裡轟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炸開一樣。
這是陳雅十八歲的時候,他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天,因為這一天他平和的日子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林澤山,你幹什麼!”陳雅紅著眼,暗暗咬牙看著眼前的林澤山。
這麼關鍵的時候他怎麼醒了,這接下來讓她咋整,待會耀祖就帶人來了。
林澤山二話不說連忙起身,將自己被解開的衣服扣好,準備離開。
陳雅見狀上前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嬌滴滴的哭著,“林澤山,你不能走,你都看過我身子了,你必須負責!你不負責就是耍流氓!”
陳雅這句話無疑點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賤人!”
林澤山眼底充斥著恨意,直接將她打暈,扛起出了門。
因為再過幾分鐘,就有村上的人前來捉姦,不想被判流氓罪挨槍子的他當著眾人的面承認喜歡陳雅,隨後跟她結婚。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好的,可一結完婚以後,陳雅就變了,話裡話外全是他爸的賠償款,變著法子的要錢。
一開始他給了,可是後面越來越過分,他辛辛苦苦賺的錢,全被她一個人花了,家裡的母親一分沒得到,還時常救濟他。
他在煤礦裡被掩埋,魂魄飄出來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陳雅全家的陰謀。
他們就是貪圖他父親的賠償款所以設計引誘,榨乾他的價值,然後在他死後又得到了一筆不小的賠償款,不僅如此,陳雅和她的姦夫還給他買了保險,又拿到了一筆。
此後,陳家和那個姦夫拿著他的賣命錢,一步步成為鎮上的第一個萬元戶。
而他的母親,得知他死後,整天以淚洗面,鬱鬱寡歡,得知陳雅做的事以後上門替他找說法,結果被陳家一家人打死在巷子裡。
大雪天,他母親就死在了闔家團圓的日子,直至年後才有人發現,因為無後也只是草蓆子一裹丟進了大山裡。
既然老天爺讓他重來一次,他不會再讓上一世的悲劇重演。
出來後林澤山看了一眼附近,隨後看著一牆之隔的李旺家,上一世這兩狗男女就有一腿,這次他就成全他們。
林澤山臉上一片冷意,麻利的從一側的爛門進去,進來後看著醉醺醺的李旺,將背上的陳雅往他床上一扔。
林澤山出來後一路狂奔,而就在他跑出去沒多遠,陳雅的父母和弟弟已經帶著村委會的人朝這邊走來了。
這麼多人中,他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穿著湛藍色補丁,身材矮小的女人,眼底帶著慌亂無措,一雙滿是繭子的手緊緊握著。
他母親王秀蘭十六歲嫁給他爸林崇明,十七歲生的他,他爸去年在城裡幫人幹工死了,今年這件事才有了著落。
上一世這事只有村長知道,所以才早早算計他。
林澤山咬著牙收回視線,陳雅給他下藥了,他現在必須找個地方先將自己的事解決了。
他衝到小河邊,不管不顧的跳了下去,刺骨的冷水將他身體裡的燥意降下去了許多。
沒一會他感覺好多了以後,就爬了出來,結果剛坐在一邊沒一會身體裡的那股感覺又上來了。
靠,陳雅這女人到底給他下了多少!
就在他準備下水時,眼前出現了一個女人。
“我可以幫你,但我不想嫁給你。”
“江夏!”
林澤山震驚看著眼前出現的人,城裡來的女知青,意外落河被他救了,摸遍了身子。
後面村裡人說什麼也要他負責。
江夏本就委屈,又被他們硬生生將她與林澤山捆綁在一起,到死都不敢跟家裡人說。
上一世陳雅的事出了以後,更是毀了她。
最終江夏沒等到返城的日子,就受不了村裡的閒言碎語跳河自盡了。
本來前途光明,未來可期的大小姐因為他死了。
林澤山呼吸停滯了幾秒,最後還是點頭同意,“好。”
……
而陳雅家,此刻圍滿了一群人,王秀蘭在人群中不安的四下看著,剛才他們還在地裡幹活,忽然陳耀祖衝過來大喊,說林澤山對他姐姐耍流氓。
剛好被下來視察的村委會等人聽見了,於是一群人便朝這邊趕。
“秀蘭啊,你這命也真是夠苦的。”一旁的同鄉看著面色不好的王秀蘭也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男人活著的時候不著家,全靠她一個人,死了后王秀蘭為了賠償款經常跑鎮上,現在兒子又耍流氓,這要是事情嚴重可是要吃槍子的。
王秀蘭一聽,眼底閃著淚花,又氣又無奈,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不讓人省心。
她求助的看著旁邊的嬸子,“那,那咋辦啊,我家澤山才十九歲,可不能挨槍子啊!”
雖然愛喝酒愛打架,但是也是她唯一的孩子,崇明已經死了,她不能讓澤山再出什麼事了。
王秀蘭嚇得渾身發抖,無措的看著周圍的村民,可沒人能幫她。
周圍人見狀紛紛露出同情的目光,好不容易有個兒子還是個不上道的,真是苦了她了。
陳耀祖嘴角勾起得意的笑,隨後直接一腳踹開眼前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