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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眼見李婆子打起了瞌睡,趙夏竹讓她回去睡覺,李婆子不願意,強撐著陪著她。

好不容易等到竹蓀全部烤好,已經是子時過後了,藉著火光將竹蓀收拾好,趙夏竹和李婆子才各自回房睡去。

天剛矇矇亮,趙夏竹就醒了過來,不是她不想睡懶覺,而是原身的生物鐘就是這樣。

旁邊的趙秋菊已經起床了,趙夏竹打著哈欠打開房門,大家都已經起來了。

一一打過招呼,簡單洗漱一下,李婆子就招呼著大家吃早飯了。

早飯過後,趙夏竹就去拿了幾個團箕將烤好的竹蓀按照成色分了起來。

“這要怎麼分?”趙春蘭走了過來。

“大姐。”趙夏竹衝她笑笑,給她說了區分的方法,二人就坐在院子裡面分竹蓀。

其他人見狀,也主動幫忙分了起來。

人多力量大,等到分完,天色還早,趙夏竹給李婆子說要上街去賣竹蓀。

看著竹蓀挺佔地方的,李婆子拿了三個揹簍給裝上,又讓趙春蘭和趙玉桓陪著她一起去。

趙家村距離鎮上有半個時辰的路程,今日不是趕集,村裡的牛車沒有出門。

即便有牛車,叔侄三人也沒有坐車的銅板。

好在竹蓀看起來很多重量卻是不重,等走到了鎮上,三人也不覺得有多累。

看著街邊古香古色的建築,趙夏竹讓趙玉桓直接帶路去酒樓。

她賣的單價高,零售的話恐怕一般人難以接受,不如先去酒樓試試。

一輛失控的馬車突然從身後衝了出來,駕車的杜良一邊努力控制著馬車,一邊焦急的喊道:“讓開,讓開,快讓開!”

好在今天不是趕集,街上沒那麼多人。

行人聽見他的聲音都早早避讓開了,叔侄三人也趕快讓到一邊。

可那馬卻像瘋了一般,直直的朝他們的方向跑去。

“籲……”

眼見馬兒要衝撞到人,杜良死死拉住韁繩,使得馬兒人立起來。

【不會吧,這是又要送我回去了嗎?】

高高揚起的馬蹄出現在自己眼前,趙夏竹嚇得雙腿一軟,腦子一片空白,呆愣愣的跌坐在地上。

“小心。”趙玉桓連忙將趙夏竹往後拖去。

而同時,揚起的馬蹄也落了下來,就落在剛剛趙夏竹跌坐的地方。

“夏竹,你沒事吧?”趙春蘭見趙夏竹被嚇到了,連忙拍拍她的臉頰。

其實她剛剛也嚇懵了,還好小叔反應快,否則夏竹,恐怕凶多吉少了。

“夏竹,你說話!”趙玉桓拍拍夏竹的背脊。

好端端的人要是被嚇傻了,他怎麼給爹孃交代?

“你怎麼駕馬的?”回過神來的趙夏竹從地上爬了起來,氣勢洶洶的衝杜良喊道。

剛剛差點就讓她去見她親親奶奶了,瑪德,嚇死她了。

“姑娘,對不住了,馬兒受了驚,突然失控了,你還好吧!”杜良擦擦額上的虛汗,連忙跳下馬車道著歉。

他也不知道馬兒怎麼驚著了,突然就不受控制瞎跑起來,剛剛差點就踩到人了。

這要是被踩到了,非死即傷。

“下次小心點。”見駕車的人態度誠懇,自己也沒什麼大礙,趙夏竹也不好再責難。

“這個給你壓壓驚,還請收下。”杜良從懷裡掏出一錠五十兩的銀子遞給趙夏竹。

看到杜良手中的銀子,叔侄三人明顯愣了愣。

趙玉蘭長這麼大,碎銀子都沒見過幾次,更別說五十兩的銀子了。

她不知所措的看著小叔,想要從小叔那裡得到答案。

趙玉桓很是吃驚,五十兩銀子,夠他們家好多年的嚼用了,只是,這銀子……

他轉過頭看著趙夏竹。

【哇塞,銀子耶,真的假的?】

趙夏竹盯著銀子兩眼泛光,她見過銀飾,還沒見過銀子。

此刻她的心裡兩個小人在打架。

白小人:不能要,你只是被嚇到了。

黑小人:拿著吧,就當給你的壓驚費。

白小人:不能要,誰家壓驚費給這麼多。

黑小人:拿著吧,那些有錢人手指縫裡漏出來一點都不止這麼多。

白小人:不能要,這個銀子燙手。

黑小人:拿著吧,有了這個銀子,就能把家裡欠的銀子都還了。

白小人:我說不能要!

黑小人:我說拿著吧!

兩個小人在心裡打作一團……

【吵死了!】

趙夏竹抬起頭來,最終還是決定不要這個銀子,“不必了,我沒事。”

說完,也不等杜良說什麼,就拉著趙春蘭往前走去。

她怕自己走慢一點她心裡就反悔了。

她受了驚,人家補償她也是應該的,可是這銀子太多了,她覺得燙手。

趙玉桓見兩個侄女離開,也趕忙跟了上去。

“幾位要去哪兒,我們可以送你們一程。”一道清潤的男子聲音從車廂內傳了出來。

杜逸舟坐在馬車裡面,剛剛的事情他雖沒出面,但是也聽得一清二楚,

透過馬車簾子,看他們穿著也是貧苦人家,明明可以收下銀子改善家裡條件,但是他們卻沒有要。

不知道是他們傻還是另有目的,不如試探試探一下。

“不必了。”趙夏竹正想著快遞離開,並未注意這聲音的來源。

她還以為是杜良說的,頭也沒回的衝杜良擺擺手繼續往前走去。

“公子,這……”杜良看看手中的銀子又看看馬車。

不收銀子,也拒絕了坐馬車,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有意思。”杜逸舟摩挲著腰間的玉佩喃喃說道。

等到走了一段,趙夏竹也平復了心裡的小人。

這個小插曲她也沒放在心上,跟著趙玉桓走到了鎮上最大的酒樓門口。

趙夏竹看了一眼牌匾上的字體,連蒙帶猜的認出來了,“迎香樓!”

聽到趙夏竹念出酒樓的名字,趙玉桓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難道是以前二哥教的?】

大哥二哥是認得一些字的,不過他們的字是爺爺在世的時候教的。

他生得晚,爺爺又走得早,腦中早已不知道爺爺是什麼模樣了。

在大哥二哥的幫助下,他也上過學堂,只是他不是讀書的料,連童生都沒考中。

後來大哥二哥從山上摔下來,需要銀子治病,他就沒有再去學堂了。

當然他對此沒有怨言,畢竟他再讀也只是浪費家裡銀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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