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商小腦瓜暫存處。】
【小的初來貴寶地,有什麼不周之處,還請各位彥祖義父們,多多擔待、多多提攜。】
【預祝各位在新的一年裡財色兼收,心想事成!】
週六,上午九點半。
張震滿身泥水,狼狽無比的回到出租屋。
他一早出去送外賣,在路上被一輛轎車撞倒,對方賠了三百塊錢。
張震捨不得去醫院,想著回家隨便擦點兒藥就行了。
他連軸轉了好幾個月,一天都沒休息過,為了能多攢點兒錢交首付,早日帶著女朋友搬出這裡,每天賺不夠四百塊決不下班。
張震省吃儉用,除掉日常開支,剩下的錢全部打到唐溪萍的賬戶裡。
五年來,都是張震養家,唐溪萍就沒怎麼正經工作過。
進門的時候,張震儘量不發出聲音,生怕打擾到女朋友的好夢。
結果唐溪萍沒在房間,張震以為她出去吃早飯了。
“嗯……啊……”
隔壁房間傳來奇怪的聲音。
這是一間兩室的合租房,隔壁鄰居陳子輝,是個幹直播的年輕小夥,據說是因為打架被大學開除了。
張震心想陳子輝是一個人住,什麼時候交女朋友?
不過年輕人嘛,沒什麼不可能的。
小年輕精力充沛,一大早就不消停。
不像張震風裡來雨裡去,每天累得跟狗似的,回到家恨不得倒頭就睡,交作業的次數越來越少。
過好自己的日子,別人的事情少操心!
張震找到酒精和碘伏,張震把褲腿慢慢的拉上來,露出嚴重擦傷的膝蓋。
儘管他已經儘量讓動作輕一些,但還是疼的呲牙咧嘴。
張震心無旁騖的擦著藥,心想待會兒繼續出去送外賣。
今天下雨,很多人不願意出門,外賣單子比平時多,加上有惡劣天氣補貼,收入十分可觀,張震當然不願意放棄這賺錢的好機會。
“小輝你可真棒啊,姐就要爽死了,再來一次?”
“好啊,萍姐你可是我的榜一大姐,我必須把你餵飽!可是萍姐,我的攔精靈用完了,剛才是最後一個!”
“我那邊有,我去拿!”
房門打開,唐溪萍穿著拖鞋,一臉興趣盎然的對著床上的小奶狗說:“還是雙十一湊單買的,張震那個廢物一個月也用不了兩個,還剩下大半盒呢。”
等她轉過頭,和坐在沙發上的張震四目相對。
“啊!你……你怎麼回來了?”
張震目眥欲裂,火氣直冒:“唐溪萍!老子辛辛苦苦賺錢,你卻在家裡跟人亂搞,對得起我嗎?”
唐溪萍慌了,張口就來:“親愛的……你聽我解釋,我是迫不得已,被逼的……”
“放屁,以為老子是瞎子和聾子嗎?”張震的一雙眼睛快要瞪出火了。
唐溪萍見紙包不住火,也就不裝了:“張震,拋開事實不談,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錯嗎?”
“整天不著家,每天回到家往床上一倒,像是死豬一樣叫不醒,連最基本的需求都滿足不了我,你還是個男人嗎?”
“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張震怒吼反駁:“放屁!老子不出去賺錢,你踏瑪德喝西北風?”
陳子輝披上外衣,不急不忙的來到唐溪萍身邊,厚顏無恥的說:“張哥,不是我說你,女孩子是要陪伴的。”
“你這樣的男人,根本不瞭解女人,自以為給點兒錢就能萬事大吉,女朋友就要對你感恩戴德,簡直是大錯特錯,這是不負責任,完全就是渣男行為!”
“萍姐這麼好的女人,你怎麼好意思辜負她?”
有了陳子輝幫腔,唐溪萍立刻有了底氣,一副老孃就是出軌了,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既視感。
張震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血壓蹭蹭蹭的往上漲,他強忍著刀了這對狗男女的衝動,保留最後一絲理智:“唐溪萍,既然如此,咱們好聚好散,你把我的錢還給我,咱們就此一刀兩斷!”
確定這臭女人不值得,那就及時止損!
現在被捉姦在床,總好過於買完房子結完婚才發現自己被綠,那才是真的血本無歸呢。
“什麼錢,我沒錢!”唐溪萍目光閃躲。
張震瞪大眼睛,聲音也高了八度:“我每個月至少給你打八千塊,除去日常開支,五年加起來,至少攢了五十多萬!”
隨著陳子輝的胳膊環在唐溪萍的腰上,她底氣頓時足了起來:“張震,你把錢給我了,那麼我就有權進行支配,實話告訴你吧,那些錢我全都花了,一毛錢都沒有剩下。”
“我都打賞給小輝了,幫他打贏了幾場PK!”
陳子輝:“沒錯,萍姐是我的榜一大姐!誰想找萍姐的麻煩,我陳子輝第一個不答應。”
有了狗男人撐腰,唐溪萍越發肆無忌憚:“張震,老孃就是厭倦了你,看到你那張飽經風霜,又黑又皴的醜臉就來氣,厭倦在同一個出租屋住了五年,厭倦了房間裡那張吱吱呀呀的破木床!”
“是小輝的出現,給我帶來不一樣的感受,跟他做一次,都比跟你五年還要快活。”
這些話彷彿一把尖刀,把張震的心剜的鮮血淋漓。
五年的辛苦付出,全尼瑪餵了狗!
“我踏瑪殺你們了!”
張震火冒三丈,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刀了這對狗男女!
衝動戰勝最後一絲理智,一瘸一拐的跑回屋裡拿水果刀。
張震剛摸到刀柄,就被尾隨而來的陳子輝,一啤酒瓶砸在頭上。
“嘭……”
張震頓時頭破血流,仰面倒在舊木床上,直接昏死過去。
“嘩啦!”
木床不堪重負,塌了下來。
這張床,見證了兩人的全部感情。
五年前兩人同居時,張震帶著唐溪萍逛舊貨市場裡挑選,攤主吹牛說是明清時期的老古董,唐溪萍聽的心花怒放,當場拍板買下來。
其實,就是個很普通的床,還明清時期,張震才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鮮血順著床幫流淌,一道微弱的光芒閃現。
不知過了多久,嘈雜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張震慢慢睜開眼睛。
隨著視線逐漸清晰,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路邊橫七豎八停著十幾輛造型科幻的汽車,有的被撞的不成樣子,還有燒的只剩下一個車殼。
車頭上的標識,並非世人熟知的奔馳寶馬,張震一個都沒見過。
“吼嗬……”
幾頭面容可怖的人形怪物,正在追逐一名驚慌失措的路人。
隨著路人被撲倒在地,隨即血濺三尺。
淒厲的慘叫聲不能說毫無用處,畢竟換來了掏心掏肺。
令人牙磣的咀嚼聲,令張震毛骨悚然。
突然,一名怪物抬起頭,狠狠瞪向滿臉震驚的張震,嘴角沾著一片冒著熱氣的內臟碎塊。
這特瑪德……是喪屍啊!
張震噁心的差點兒噦出來,來不及過多考慮,撒開兩腿就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張震實在是跑不動了,扶著路邊的鐵欄杆大口喘息著。
這夢也太真實,太特麼的嚇了人吧!
“嗬嗬……”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怪聲。
一名身形、相貌和唐溪萍極為相似的女人,佝僂著上半身,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一嘴爛黃牙,目光森然的朝著張震撲過來。
“咣噹……”
張震嚇的轉身就跑,卻忽略了身後的欄杆,撞在腰部整個人直接翻了過去,很沒有形象的摔在地上。
“咔……”
喪屍撲了個空,一腦袋鑽進欄杆裡被死死的卡住,和張震的臉距離不過三十釐米。
“嘶嘶……”
喪屍一邊劇烈掙扎,一邊發出類似野獸一般的嘶鳴聲。
撲面而來的口臭, 燻得張震差點兒當場昇天!
張震胡亂抓起一塊板磚,狠狠砸在喪屍頭上!
“唐溪萍你個臭表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劈腿,給老子戴綠帽子!”
喪屍遭受重擊,當場翻起白眼。
“在老子的夢裡,還敢嚇唬老子,老子弄死你!”
新賬老賬,一起算!
張震一下接一下,砸的喪屍的腦袋完全開瓢,直至喪屍徹底不動了,一顆不規則的灰色半透明掉落在腳邊。
張震扔掉板磚,心裡別提多爽了!
但是很快,他感覺到不對勁。
都說夢裡感覺不到疼,為什麼剛才摔的那個屁股蹲兒,那麼疼呢?
張震用手擰了一下大腿,疼得他直咧嘴!
難道這不是夢境,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張震急忙望向四周,充滿現代感的城市和街道,只是兩側的店鋪全都大門緊閉。
只有右邊的一家金店,卷閘門半開著。
張震想要嘗試搞清楚情況,便邁步走了過去。
店裡一個人都沒有,玻璃櫃臺全都碎了,碎玻璃和各種黃金飾品混在一起,閃過耀眼的光芒。
管他是真還是夢,既然無主之物,還客氣什麼!
張震找了個手提袋,把所有黃金都裝了進去。
挺沉的,估計在十斤以上。
就在這時,張震突然感覺到眼前一陣眩暈,眼皮沉重無比,雖然極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最後還是不由自主的閉上雙眼。
下一秒,張震猛的睜開眼睛。
首先是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燈映入眼簾,這是每天睡醒都會看到的一幕。
張震確定這是夢醒了,自己躺在塌掉的破床上。
“真是夢啊,要是真的就好了。”
那麼多黃金,以現在的行情來說,應該值不少錢呢。
想到剛才挨的一酒瓶子,張震恨的咬牙切齒。
唐溪萍,陳子輝!
狗男女,老子絕不會放過你倆!
張震扶著額頭,從坍塌的破床上坐起來。
然後吃驚的發現,面前多了一個帶有“曹氏金鋪”字樣的手提袋。
這,不正是夢裡用來裝黃金的袋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