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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雨後,空氣中帶著細微的潮意。

定遠侯府後院中,約莫十六七的少女一身紅黃相間的裙裝,豔麗的顏色襯得她十分明豔動人。

定遠侯府家的表小姐虞卿黛十三歲剛入京時,便美滿京城。

如今四年半過去,她出落的更加好看,傾城絕豔。

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因為憤怒而染上了水霧,俏麗的臉上因為生氣而染上了薄紅。

“讓你不好好餵我的馬,讓你害我在太子面前丟臉,我今天偏要打死你。”

虞卿黛揮舞著手上的馬鞭,一下又一下的打在眼前瘦弱的男子身上。

男子臉色慘白,狠狠地咬著牙冠,被打的皮開肉綻,偏生一下子都不叫。

虞卿黛打的累了,手腕有些發酸,正要放下手上的鞭子時。

遠處傳來盛婉兒的聲音:“妹妹,為何如此動怒?”

虞卿黛頓了一下,轉頭看去。

跪在地上的男子也抬眸,鴉羽般的睫毛顫抖著,像是不敢張望盛婉兒的明光,又再一次垂下眼眸。

盛婉兒是出了名的大家閨秀,將門嫡女。

她相貌十分出挑,為人謙和有禮,任憑再挑剔的人都不會對她生出不滿。

虞卿黛對這個豁達的姐姐也沒什麼意見,她說話,虞卿黛也願意聽幾句。

“不過是一個家奴,妹妹金枝玉葉,若是為他動了怒,豈不是傷了身子?”盛婉兒笑吟吟的,規勸著虞卿黛。

虞卿黛轉了轉拿鞭子的手腕,正想說自己打累了,不打了。

此時面前卻出現了一連串的彈幕。

【心疼我的灼寶,被惡毒女配打成這樣,惡毒女配虞卿黛去死去死。】

【如果虞卿黛不打他,哪有盛婉兒給帝灼夜療傷的機會啊?】

【心疼我灼寶,心疼心疼,討厭虞卿黛,無腦惡毒,還想嫁給太子,蠢的要死,太子就是帝灼夜,現在那個太子是狸貓換太子的假的。】

【你別說你別說,如果虞卿黛知道帝灼夜才是太子,日後會成為皇帝,我敢肯定她現在肯定跪下來舔他腳趾。】

【每次看到灼寶被虐我就心疼死了,一鍵快進到黑化吧,快點把虞卿黛丟到淫窩去,把她頭砍下來做成糞桶。】

【這個劇我已經看了不下百遍了,女配雖然愚蠢惡毒,但實在美麗,舔舔。】

……

虞卿黛看著面前飄過的一連串彈幕,恍惚理解了大家話裡的意思。

原來她是一個故事裡的惡毒女配,她打的奴隸阿灼竟然是真正的太子。

未來會登基成為皇帝,還會黑化把她給殺了。

她定了定神,瞥了一眼地上的瘦弱的少年。

他聽到了盛婉兒為他求饒的聲音,眼中透出些許期望的光芒。

“聽說太子待會要來看望世子,妹妹不若打扮一下,也去看望一番世子?”盛婉兒循循善誘道。

虞卿黛衝著盛婉兒展開一個明媚的笑容,道:“不用了,我還沒有打夠。”

話音剛落,她將手上的鞭子換了個手,繼續抽打在阿灼的身上。

惡毒女配就該有惡毒女配的樣子,今日就叫你們看看什麼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阿灼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盛婉兒趕緊上前拉住虞卿黛的手。

虞卿黛反問道:“姐姐,你幹嘛攔著我?不忠的奴隸,就該長記性。”

盛婉兒囁嚅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姐姐這麼心疼他,該不會看上他了吧?”虞卿黛嬉笑著問道。

盛婉兒看了一眼阿灼,收回了自己的手,阿灼眼中的光消失了,抿直了唇角不言。

【這裡怎麼又開始打了,之前不是盛婉兒來了就停下了嗎?】

【盛婉兒為什麼不阻止啊?】

【呵呵,難道只有我一個人不喜歡盛婉兒嗎?她就喜歡裝模作樣,現在阿灼是奴隸的時候心裡看不上別人,後來灼寶成了皇帝,還道德綁架他讓他放下仇恨。】

【可憐我灼寶還把盛婉兒當成人生唯一的救贖,為了成全盛婉兒和南伯騁,放了一個太平洋的水,讓他們造反成功。】

虞卿黛打累了,擦了擦下巴的汗,看著已經被她打得暈過去的人,淡淡一笑。

原來你不是男主啊?

還以為你人生唯一的白月光會救你了。

虞卿黛將自己的馬鞭一丟,幽草立即接到,她曼聲道:“把阿灼拖到柴房去,哦,不對,以後他不許叫阿灼了。”

“那叫什麼?”幽草問道。

虞卿黛歪著腦袋想了一下,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就叫小狗。”

盛婉兒於心不忍的看著那少年,還是跟上了虞卿黛的腳步,問道:“虞妹妹,你這樣……就不怕大家議論你嗎?若是此事傳出去,京城的人該怎麼說你?畢竟馬場上的事情,大家都……”

盛婉兒欲言又止,已經暗示到位了。

虞卿黛聽到這話,方才也是她說的京城貴女們在議論她在圍獵時丟臉的事情。

虞卿黛不由頓了一下,轉頭看著跟著自己的丫鬟,問道:“你們竟敢把這事傳出去?”

“奴婢不敢。”丫鬟們立即否認。

虞卿黛聽到這話,笑容越發明豔,道:“可是盛姐姐說此事傳出去可怎麼辦?本小姐可不想被大家嘲笑議論,要不,我把你們都殺了吧?”

丫鬟們立即全都跪下,戰戰兢兢汗如雨下,看向盛婉兒的眼神也充滿了怨恨,憎恨她長舌多嘴。

盛婉兒趕緊解釋道:“妹妹誤會了,我沒有說她們會把此事傳出去。”

“那這事為什麼會傳出去了?”虞卿黛目光變得糾結,抬眸看向盛婉兒,“難道姐姐會把此事說出去?”

盛婉兒愕然,一時半會竟然說不出話來。

虞卿黛看著她的眼睛半響,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展顏一笑,道:“我開玩笑的,我知道姐姐說的是怕那該死的小狗說出去。”

盛婉兒愣了一下,心中鬆了一口氣,應和著她的話道:“妹妹知道就好,他雖是家奴,卻也是一條人命。”

虞卿黛挑了挑眉頭,不置可否,眼角的餘光瞥見暈倒在地上的小狗,他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似並未全然失去意識。

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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