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收拾收拾,去PK場。”黑狼教官完全沒有給眼前小隊第二次機會,丟下一句話直接轉身出了訓練場。
留下一群在原地哀嚎的A級黑狼哨兵,面對這無恙之災他們既快樂又痛苦。
快樂是因為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得到了嚮導的深度安撫,連帶著他們也跟著收到了一次淺度安撫。痛苦的是隊長他精神力是S級,完全不知道他們剛才有多快樂,還要罰他們去捱揍。
真是酸爽啊——
“你說到底是誰得到了嚮導的安撫?”
“誰知道呀?最近白塔不是對我們黑狼一族不開放嚮導預約嗎?怎麼會有人突然得到了嚮導的安撫?”
“白狼的專屬嚮導給他們安撫串臺串到我們這裡了?”
“傻逼。我看你是訓練訓多,把大腸當腦子了。”
“……”
狼族對同類也存在一定的共感,精神等級越高的哨兵接受嚮導的安撫,其餘的人多少都能感同身受。
尤其是狼王,只是,他們黑狼一族的狼王並沒有合適的匹配嚮導,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都沒有接受過高級嚮導的安撫。
也不知道那滋味如何。
至於白狼?那些傢伙向來都清高,一直與他們水火不容,再來,白狼的狼王前幾年得到了專屬的嚮導,這也導致白狼那些傢伙一直對他們黑狼看不起。
說他們能力再強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沒有嚮導要的一群孤狼。
氣到黑狼一族都炸了毛,當夜就把白狼一族的窩給翻了。
不過黑狼一族也沒討到什麼好就是了。
齊齊被關了禁囚室。
出來的時候狼毛都打結了。
黑塔的事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也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主要是得到淺度安撫的一堆傢伙,嘴巴緊的很,誰也不樂意說。
……
……
懸浮飛艇上,基甸做了一次大幅度的深呼吸,才把那令他頭皮發麻的感覺按壓下去,“寶貝,答應我,以後要是有哨兵惹你生氣了,千萬不要對他們動手動腳。尤其是不能扇巴掌,這對我們來說不是懲罰,而是嘉獎。”
在白鯉禮看來,她打的這一巴掌完全是洩憤。何況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打下去都那麼疼,對面的哨兵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萬萬想不到一巴掌下去不僅打散了哨兵的精神汙染,還讓他們得到了一次肉體上的嘉獎。
那話怎麼說來著?香香軟軟的女朋友給自己一巴掌,首先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女朋友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聞著香氣在感受臉上的巴掌,那得到的就不是痛了而是純粹的爽。
“……”白鯉禮是真的服了,一個兩個要不要這麼變態?
鬧出了自己想要的答覆,基甸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也沒有再打擾白鯉禮。
又過了十來分鐘,懸浮飛艇停在了離白鯉禮租房不遠的地方。
白鯉禮強烈要求自己可以走路回去,不用基甸送,這才得以甩掉這個厚臉皮的傢伙。
回到家,白鯉禮疲憊地將自己甩進了沙發上,就用毯子將自己捲了起來,感受著整個人被包裹的溫暖。
很難受,又很無力,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安排之中,偏偏又因為被稀釋了的抑制劑,導致她所做的一切都功虧一簣。
這放在誰身上都是天塌了的事情。
一區已經不能再待了。
她得想個辦法去其他區,但聽說其他區的生活條件完全沒有一區好,又令她糾結起要不要離開這個問題。
不離開,被發現身份是件遲早的事情。
離開,萬一路上遭遇不測,又或者其他區,也存在這樣的情況。那她離不離開好像都是一樣的結果。
小小的腦袋,思考了太多太重的問題。
她想著想著就感覺腦袋要爆炸了。
“啊——”白鯉禮吶喊了一句,想不通就不想了。
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人到死時自然硬。
想著,門鈴又被人摁響了。
“叮咚——”
開門,一看,是個機器快遞員。
“您好,客人,您訂購的商品已送到,請簽收。”機器人根據客人的性別選擇聲音,此時,它的聲音甜美中又帶著點機械音。
“我的嗎?我最近沒有在網上買東西呀。”
“信息已確認無誤,請您簽收。”星網早就把每家每戶的信息和物聯網連上了,既然機器人說信息無誤,那這個包裹就不會送錯地址。
白鯉禮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接過包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打開一看——
是個最新款的星腦。
“……”好吧,最近事情亂七八糟的,讓她把這件事情都給忘了。
這麼昂貴的星腦她可用不起,還是小心放好,等下次遇見那個哨兵再還回去。
不然到時候讓她還錢,她難不成要去賣血還?
她這是一個窮得叮噹響的可憐人。
“滋滋滋——”白鯉禮剛把星腦收好,手腕上就傳來振動,這代表有人給她打視頻通話。
抬手,看,嫌棄,掛掉。
文字編輯——
[有什麼事你直接發信息就好了。還有,你昨天買的星腦已經到了,你給我個地址我給你寄回去。]
[你想得美。]另一邊秒回,並且把他單方面發出來的幾百條信息頂到了上一頁。
回覆完,又是視頻通話邀請——
抬手,掛。
視頻通話邀請——
掛。
視頻通話邀請——
掛。
……
信息,發來了一張圖片——請假條。
[你再掛一下,我現在就請假出去。]
“……”白鯉禮恨不得自己眼瞎,又恨不得自己是個文盲,不認識字也就不會害怕了。
又一次視頻通話邀請過來,她顫顫巍巍地點了接通——
“你今天去哪了?怎麼一條信息都沒回?”全息屏幕上黑了一瞬,緊接著立馬就露出了個只穿著褲衩的紅髮哨兵。
對方似乎才洗完澡,頭髮上都還滴著水,沿著他的胸肌流到了腹肌,又被他單手用毛巾擦掉。
甚至還很刻意地呈現自己最完美的角度,要不是宿舍裡還有其他人,恐怕他連最後一條褲衩都會脫掉。
白鯉禮的視線隨著他動作一動,一看對方似乎要往下移,立馬嚇得看向了天花板。
造孽,一個個的騷出天際線。
“嗯?怎麼不看我?是我穿著內褲不想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