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外的空氣顯然更加涼爽,但許惟昭依舊只感覺渾身燥熱難擋,甚至愈演愈烈,偏偏腦子裡突然糊糊塗塗,想不清洗手間在哪?
“昭昭,你去哪?”鍾志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許惟昭莫名感到心驚,加快了腳步,卻依舊快不過身後的男人。
“怎麼了昭昭,身上熱是吧?”
鍾志平臉上的笑已經說明了一切,許惟昭心中警鈴大作,向後退了幾步。
“你……別過來!”
“昭昭,還矜持呢?”
“你下了藥?”許惟昭恍然大悟,竭力拖延著時間,努力保持著清醒。
“別說的這麼難聽,不過是一點讓我們快樂的東西。”
“下流!滾!”許惟昭本想朝包廂跑去,但發現有些迷失方向了,不確定包廂在哪。
“說什麼呢?待會你就會求著我。”鍾志平說著就要拉許惟昭。
男人的力氣天生就是要比女人強,更何況此刻的女人渾身燥熱無力,腦子還不清楚。
“你滾開!別碰我!”許惟昭大聲罵道,只是聲音有些綿軟無力,聽著倒像情侶之間的打鬧。
“我還就碰了。”鍾志平拉著她的手更用力了,手也在她背上流連起來。
許惟昭手指掐著自己手心,強令自己清醒,突然猛地一用力推開了鍾志平,朝他下身踢了一腳。
男人被踢到重要部位,疼的不行,彎著腰緩過神,心裡惱怒的不行,這賤人看著瘦瘦弱弱,下手這麼狠毒!
許惟昭趁他疼的功夫趕緊跑,跑去哪自己也不知道,終於好像到了一個僻靜的地兒。
她碰了碰,門還可以打開,許惟昭趕緊進去,反鎖住。
裡面黑的不行,她摸了摸手機,不翼而飛。估計是在剛剛掙扎的時候搞丟了,心下一沉,儘量適應著裡面的光線。
身上越來越熱了,她今天穿的牛仔外套,裡面是一條白色連衣裙。外套脫了,依舊熱的不行!
找水!趕緊找水!
許惟昭在黑暗中摸索著,喘息越來越重,狼狽而害怕。
“找什麼?”一道男聲從黑暗中傳來,聽得許惟昭後背冷汗直出,身上似乎沒那麼熱了,不敢吭聲,好在這不是鍾志平的聲音。
“找……水。”她竭力保持著冷靜,聲音卻帶著顫抖。
燈啪得一聲亮了!
昭昭沒能一下適應強光,下意識用手擋著眼睛。
男人靠在單人沙發上,面無波瀾,不怒自威。
他眼睛緊鎖在昭昭身上,看到她面紅耳赤,顫抖著身子,指了指角落的衛生間。
“在那。”
昭昭趕緊跑過去,打開水龍頭,不停地用水洗著臉,但根本壓不住一股又一股的燥熱。鍾志平那個混蛋!
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似乎起身要出去,昭昭趕緊過去攔著,不讓他打開門,外面的豺狼可能在等著自己。
“先生……求你,別開門。”許惟昭扯著衣服,聲音帶了哭腔。
“為何?”
他只是晚上喝的有點多,躲來這醒醒酒罷了,她冒冒失失闖進來,這還不讓走了?
聲音帶著絲絲涼意,聽得許惟昭只想靠近再靠近。
“外面有壞人……”昭昭說完,手已經握上了男人放在門鎖上的手,是那麼冰冰涼涼,和身上的燥熱天差地別。
方肅禮察覺到了這女孩的主動和不正常,迅速抽開了手,眼眸一深。
“誰讓你來的?”
“我自己……”許惟昭再也控制不住藥性,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方肅禮眉頭緊皺,昨日對這女孩的些許好印象全無,又是一個禮物,能讓自己身敗名裂的禮物。
他冷眼推開昭昭,手再次放在了門上。
女孩再次抓住了他的手,摸在自己臉上,尋求一點涼意。
另一隻手不斷拉扯著自己衣服,大顆大顆的眼淚簌簌落下,看著無助又可憐,男人愣了愣神。
“求求你!不要開門出去~”
昭昭再次緊緊抱住了男人,胡亂地吻著男人的喉結。
方肅禮眸色深的厲害。
“你被下藥了?”
“嗯嗯……”昭昭哭哭啼啼,迫切希望男人幫幫他。
但顯然眼前的男人不想樂於助人,只是不耐煩地單手扯開她,他力氣大,扯得她手臂發疼,忍不住叫了一聲。
女孩聲音又嬌又媚,聽著曖昧極了,這裡雖然僻靜,但還是會有人經過,男人擰眉立馬捂住她嘴巴,“閉嘴!”
她立馬又貼了上來,反反覆覆間,昭昭身上的白色連衣裙已經鬆鬆垮垮,瓷白的肌膚在藥性的作用下,泛著粉紅。
男人到底有了反應。
拉著她走向沙發,扯下領帶,將她手綁在旁邊茶几腿上,省的又攀爬到自己身上。。
“我給你叫救護車。”
“不要……沒有用的,求你幫幫我……”
“求你好不好……”
昭昭渾身難受極了,粉唇微張,哭個不停。
裙子已經滑落到她腰際了,裡面的內衣也是白色的,黑棕色的長髮披散身後像極了一個被凌虐的天使。
純黑色的皮質沙發上,那具身體不停地扭動著,看的人喉嚨緊了又緊。
方肅禮到底沒撥出那個電話。
今晚這裡吃飯的政府官員太多,120來了不知道又會傳出什麼小道消息,不合適。
昭昭哭的更厲害了,眼睛溼漉漉地迷人極了,明豔動人的臉上全是淚水,紅唇抖動著顯得更加可憐要人疼。
方肅禮曠了多年的身子終於剋制不住,他蹲下身子,撫摸著那張臉。
“告訴我,你叫什麼?”
“嗚嗚嗚……許惟昭~”
說完,許惟昭居然咬住了男人粗糲的手指,原本冰涼的手指溫度急劇上升,男人的眼睛驀地一紅,喉結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