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志平那個人渣和羅瑤肯定串通了什麼。
昭昭突然想到,她晚上喝的酒,就是羅瑤遞給鍾志平的。
想到這,許惟昭恨不得扇那兩個人耳光。
可是眼下這個虧只能往肚子裡咽,鍾志平有背景靠山,動不了分毫。
晚上那個男人身份未知,即使知道了也不能怎樣,畢竟自己是送上門去的。
許惟昭閉了閉眼,勸告自己被狗咬了。
至少不是被鍾志平碰,不然他肯定會以此要挾自己,那才是噁心至極、沒完沒了。
晚上,給自己上了很重要的一課。
永遠不要相信惡人會變好。
再次去學校時,許惟昭已經恢復了正常。
學生眼裡的漂亮老師還是很漂亮,只是眉眼間的笑多了些淡漠。
“許老師,週五晚上你後面哪裡去了?”
一下課,鍾志平就走了過來。
許惟昭沒有理會,心下只覺得噁心至極,但在辦公室不好發作,只是擺弄了下手機。
“許老師?”
“鍾志平,你惡不噁心?”昭昭聲音又輕又冷。
“我怎麼了?”鍾志平笑的無害。
“下藥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你就不怕我告你?”
“證據呢?說話要有證據許老師。”
“滾開!”
外頭還有學生,許惟昭竭力忍住扇他耳光的衝動,一扇,更是讓大家胡亂猜測自己和他的關係,那更噁心!
“許惟昭,你找誰解決的?”鍾志平撕下面具。
“解決什麼?”
“你知道我說什麼?”
“我不知道。”
“那藥效果強的很,你總不能自己解決的吧?”
“你承認你下藥了?”
“承不承認都不重要,只是我沒得手,真是可惜,便宜了別人。”
許惟昭再也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
鍾志平惱怒極了,惡狠狠地看著她。
“裝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不過,你給我等著,有你後悔的那天。”
鍾志平說完便氣沖沖走了。
許惟昭看了眼手機,按下了錄音結束,心裡鬆了口氣,這東西其實也沒什麼用,自己不能去告他,因為剛剛錄音裡也沒什麼實質性證據。
錄它只是嚇唬鍾志平,讓他離自己遠點。
親信齊泰將許惟昭檔案拿到方肅禮眼前時,他剛開完一場冗長而複雜的會,翻動她資料時,心莫名多跳了幾下,但很快平復。
她的資歷和臉蛋一樣漂亮,也算江洲市人才引進而來的,還有二十萬購房補貼。
按理說這樣的人江大會好生對待著,怎麼還會被同事下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男人揉揉眉心。
不過,對女孩子來說漂亮是把雙刃劍。
普通家庭背景的漂亮女孩,有時可能自保都難。她父母離異,能走到這一步已經不易了,卻還是沒逃過職場渾濁。
最終,他還是撥了個電話,江洲大學書記楊道平的聲音嚴肅、恭謹。
隔日,江大教師開展了一場主題為“肅黨紀、清師風”的教師講座。
話裡話外就是江大教師要潔身自好,一旦發現有損師德師風的事,絕不輕饒。
陳安可坐在後面聽得昏昏欲睡,許惟昭拿著筆記本在那翻譯著文件,她會私下接一些外快,幫人翻譯英文或者西班牙語,有時賺的比工資還多。
年少時,為了追逐某道光而學的東西,到後面還真的照亮了自己腳下的路。
想到過往,許惟昭眼裡閃過落寞。
“昭昭,週末去當翻譯有沒有興趣?”陳安可伸了個懶腰。
“什麼翻譯?”
“我哥的公司,有個英國投資商帶隊過來,但想找個自己這邊的翻譯。有沒有興趣?”
“可以啊。”
“那行,我把地址發你,我哥出手大方的很,介紹你去,我都能賺一筆。”
許惟昭笑了笑,過去的事就過去吧,好生賺錢才要緊。
週五。
許惟昭特意換好了課,同陳安可去他哥哥公司——洲海集團,後面得知談事地點是在格蘭雲天酒店,又跑到了那去。
英國投資商沒有帶翻譯,陳安清慶幸自己請好了翻譯,自己英語口語不行,說了跌份。
許惟昭說英語很好聽,純正地道還帶著亞洲女人獨有的軟糯,投資商一行人很是滿意,合作談的也格外順利。
合同簽完,雙方開始坐一起吃飯。
許惟昭繼續發光發熱介紹著中國美食,人文風情,小嘴叭叭個不停,總要喝水潤喉,中途她去了個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穿過華麗典雅的走廊,迎面碰到了方肅禮為首的一行人,身後跟著幾個穿正裝的男人。
許惟昭同他們面無表情的擦肩而過,那模樣似乎真真的是陌生人。
方肅禮自然一眼也見到了她,心下雖有驚訝她怎麼會這個點出現在酒店,但面上依舊看不出分毫。
可當她面無表情,毫無波瀾地擦肩而過時,眉頭還是不由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