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瞬息間解決掉一名初級喪屍,轉頭就發現自己腿上貼著一隻不明生物,他偏頭看了看。
卻看不明白。
直覺告訴他這東西沒惡意,類似夏天的小蚊子,秋天煩人的小昆蟲。
於是抬手就用手上的槍托將其撥開,轉身投入新的戰鬥中。
整個過程不到一秒。
剛爬上人家大腿的馬賽克小人簡書書立即就原地起飛,最後咕嚕咕嚕打滾撞上垃圾桶。
馬賽克小怪物暈頭轉向的。
頭頂多了一團黑線圈圈。
簡書書:???
不遠處。
齊峰峻剛撿起喪屍男子身上的異核,轉頭看見自家隊友甩飛一個不明生物,他立即狗腿似的叫好:“好樣的老大!老大您真是英姿颯爽~!”
左一寒抬手幹掉幾隻初級喪屍,“這副本是個打怪本?”
路人玩家開口道:“不一定,系統還沒報幕,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本,如果是打怪本倒是簡單,只需要收集足夠異核,之後打敗boss就能通關。”
林墨沒接話,麻溜地幹掉周圍一圈初級喪屍後,轉頭看向身後的遊樂園大門,“進去看看。”
眾人立即跟上。
遊樂園票需要喪屍異核兌換,十顆喪屍異核一張票。
湊一湊剛好夠用。
他們踏入遊樂園門口的瞬間,上空就響起一道冷冰冰的電子音。
【這裡是一個末世遊樂園,歡樂的場景下為何怨氣重重,被困在原地的人兒啊為何不願離開。】
【請玩家自行探索劇情,順利存活三天視為保命通關,探索更多的劇情即可獲得更多積分。】
【請注意:遊戲內死亡則被認定為現實世界死亡。】
在場的九人,除了兩個新人臉色瞬間煞白,其他人倒是適應良好,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下副本。
紅髮玩家聳聳肩,攤手,“看樣子,咱們的運氣不太好,碰上了最麻煩的探索本,雖然只要熬過三天即可通關,可探索本的危險性本就比其他類型的副本大,想輕鬆活過三天?”
他說完笑了笑。
兩位新人玩家臉色又白了一個度,精神接近崩潰。
林墨沒什麼反應,只是自顧自地打量四周,齊峰峻和左一寒跟上他,也沒理會紅髮男子恐嚇。
“新人排行榜第2名,紅髮歌姬——遊格,異能是催眠,精神體是人魚,這傢伙不是什麼好人,據說在他的現實世界是位心理醫生,還開了家黑診所。”
齊峰峻小聲嗶嗶道。
左一寒看了他一眼,“少給他眼色,別搭理他。”
齊峰峻拍著胸脯保證,“我能搭理這種渣渣?”
左一寒說:“你最好是。”
他們倆是現實裡的好友,而認識林墨則是通過遊戲,主要是林墨足夠牛逼,齊峰峻這萬年遊戲菜鳥立馬就抱上林墨大腿,厚著臉皮認了老大。
林墨挺孤僻的一個人,經常獨來獨往,但碰上需要組隊的副本,也願意讓他倆跟著。
畢竟像這種組隊任務,沒有自帶的隊友,匹配隊友的坑可是更大,還不如有固定隊友呢。
哪怕某位二貨有時有些聒噪。
林墨在遊樂園轉了一圈,目光在附近的遊樂設施上停留,最後又看見一家三口的合照。
他彎腰撿了起來。
簡書書鬼鬼祟祟跟上他們一行人,剛剛她撞得眼冒金星,小鳥都飛出來轉圈圈了,可見這小子下了狠勁兒,而她是真的很記仇!
其他人看不見她把她當皮球踢就算啦,這小子明明看見自己了,居然還用手槍把她拍飛?
多大仇多大怨?
馬賽克小人邁著小短腿就死命倒騰,她不咬他一口都不是簡書書!
原本迷茫的心被複仇填滿,簡書書簡直支稜起來了!她一路上都在搗騰她的那馬賽克小短腿。
人生又有了新目標。
林墨帶著齊峰峻和左一寒在遊樂園轉一圈,除了一張合影一無所獲,如此看來,這張合影是重要線索。
“天快黑了,先找個地方休息,副本里的夜晚很危險。”
林墨說著。
齊峰峻也立即點頭,“對對對,咱們快找個過夜地點。”
其他人也都在遊樂園的出口不敢亂走,見狀也都想著搶先選個安全的好位置度過第一夜。
紅髮男子開口說:“像這種類型的副本,第一夜肯定有動靜,喪屍潮也肯定會來的,但怎麼爆發的卻還不知道,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待在室內。”
他頗為自信地開口。
兩個新人已經歸入他的隊伍內,另一隊三人組也跟著他,看樣子大半的玩家都選擇跟紅髮男子站一起。
遊格看向齊峰峻招呼道:“小齊,怎麼樣,要不要過來跟我們待在一起?晚上除了喪屍可能還會有怪物,我們都在一起會更安全。”
他的笑容看著令人覺得很可靠,透著一股子溫柔,“順便大家還能互相交換交換找到的線索。”
齊峰峻立即搖搖頭,“別,我都聽我老大的,我老大隻有一個。”
左一寒冷冷地看了一眼紅髮男子,開口說:“收一收你的異能,一股騷臭的魚腥味。”
遊格溫柔的假面差點繃不住,他確實在持續性地使用異能。
玩家和玩家有時候也會自相殘殺,副本里的世界是殘忍的。
林墨沒理會這些虛偽的人,而是招呼齊峰峻和左一寒,“走。”
他們倆火速跟上。
三人以林墨為首,直接就近去了遊樂園裡的旅館,外形像座城堡,進去後林墨挑了個二樓的套間,扔下一句,“你們住裡間”就進了浴室。
齊峰峻邊往裡面走,邊吐槽,“哎喲,潔癖的人真瘋狂,在副本里也要天天洗澡呢。”
左一寒:“你不愛洗澡你自豪?”
齊峰峻哈哈大笑。
他們仨很快就安頓下來,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
一隻馬賽克小人鬼鬼祟祟地從陽臺爬了上來,繞一圈發現陽臺門鎖著,倒是邊上的一個小窗戶開著,於是簡書書又吭哧吭哧開始爬窗戶。
不要小看天蠍座的記仇能力!她今天必須狠狠咬他一口!誰讓他伸手像拍蟲子似的把她拍飛。
踢她的人很過分,把她拍飛的人則是更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