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漱自詡為職場鹹豬手殺手,為此積累了很多人脈資源。她的辦事速度很快,沒幾天就給盛夏傳回了一條驚人的消息。
劉承光不僅是公司部門經理,更是老闆娘的親侄子。
盛夏聽到這個消息後眉頭緊皺,這比她預想的要棘手得多。但她並沒有退縮的打算,眼中反而閃過一絲堅定。
葉漱看到盛夏的表情,輕聲說道:“我還打聽到,他掌握了公司不少機密。涉及到你們公司高層利益,所以他們不會為了你而懲罰劉承光。”
這也就說得過去,盛夏的舉報會杳無音訊。
葉漱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有些無語。
“我說你,放著好好的盛世集團不繼承,非要去這種垃圾企業。說好聽是鍛鍊,說不好聽的,你這是自討苦吃。哎,時景淮到底給了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墮落至此。智者不入愛河,以後啊,我要離愛情遠遠的。”
盛夏被她的樣子逗笑,用手點了她額頭一下。
“大話不要說得太早,以後說不定你會比我更加墮落。”
葉漱拼命搖頭,愛情有什麼好的,比得上她去當鹹豬手殺手好玩嗎?
取笑完後,盛夏正式道,“雖然很難,但我還是要試試。這件事沒處理好,我待不下去,以後也會有更多的女孩受害。”
葉漱點頭,她最是厭惡這種人,碰到了哪裡有放過之理。
“劉承光這個人對公司極為忠誠,又掌握了公司不少秘密。你要扳倒他,著實不容易。”
葉漱有些擔心道,她又不能打入好友公司內部,有時候也只能為好友提供一些有限信息。
盛夏神秘一笑,“怕什麼。這種人能對公司忠誠,無非是這個企業給了他豐厚的回報。如果,我們能給他更大的利益呢?”
葉漱眼睛一亮,對啊,對付這種人,有什麼是比利益對他更有誘惑力呢?
“漱漱,這次又拜託你了。”盛夏討好笑道,“你也知道我現在還不是揭開身份的時候,這件事還得拜託你了?”
葉漱白了她一眼,不滿道:“我就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這麼患得患失,有錢明明就是件好事,你非要遮遮掩掩。難道時景淮會跟錢過不去?”
“哎呀,這不是怕嚇壞他嘛。快了,快了,我快要和他攤底了。”
盛夏要託張女士解決時景淮的經濟問題,有些東西也要慢慢告訴他。
雖然對閨蜜有些恨鐵不成鋼,葉漱最後還是接下了這攤事。
盛夏對她說了一籮筐的好話,葉漱放言,“以後你們結婚了要給我雙倍的紅包,給少了,我可不依。”
天知道,她葉大小姐為盛大小姐的愛情付出了多少。
盛夏眉開眼笑,用力抱著葉漱。
“知道了,少誰的都不能少了潄漱的。”
劉承光果然受寵,不知從哪裡打聽到了盛夏舉報他。
劉承光找到盛夏,一臉得意地嘲諷:“盛夏,你以為你能扳倒我?別做夢了,我可是老闆娘的親侄子。”
盛夏冷靜地看著他,“你這樣肆意妄為,就不怕真的失去一切?”
劉承光冷笑,“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這些?你不過是個小員工。”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盛夏懟了回去,“夜路走多了總會見鬼。你等著瞧。”
劉承光的鼻子快要噴出氣了,哼一聲回了回去。
“你拿什麼跟我鬥?我勸你,識時務者為俊傑,老實跟了我,以後有你吃香喝辣的。要不然……”
劉承光明晃晃威脅道。
盛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低頭掃了一眼屏幕,是葉漱發來的消息:“劉承光已經上鉤,正在收網。”
盛夏的指尖在屏幕上輕輕一劃,回覆了一個簡潔的“好”字。
她的心情沒有絲毫波動,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劉承光的自負和貪婪,早就是她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他以為自己能掌控全局,卻不知道,從他踏入這個局的第一步起,他就已經成了她手中的一枚棋子。
“是嗎?那拭目以待。”盛夏輕笑,不再理會劉承光,自顧離開。
氣得劉承光原地跳腳,恨不得抓住盛夏狠狠教訓一頓。
“哼,臭丫頭。等你落到我手裡就沒你的好果子吃。”
劉承光惡狠狠道。
他低頭看了下手機,很好,已經有幾家公司給他伸出了橄欖枝,或許站得更高,才能教訓這個臭丫頭。
女人嘛,沒有什麼是鈔能力解決不了。她們心裡都有個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夢想。
劉承光陰惻惻笑了。
不過他很謹慎,知道給對方投名狀需要拿出誠意。
他思索了很久,稍拿出一點誠意,對方果然欣喜若狂,給了一個滿意的價格。
劉承光嚐到了甜頭,堅定了要腳踏兩船的信心。
盛夏也拿著葉漱給她準備的證據,找了一家網吧匿名給公司高層發了舉報信。
公司譁然,老闆娘的親侄子竟然要出賣公司機密?
這下子,連老闆娘都不好再包庇侄子了。她親自審問劉承光,劉承光不承認,還淚眼汪汪地看向老闆娘。
“姑姑,我是你看著長大的,我的為人你還不相信嗎?再說了,我們身上還流著同樣的血啊?”
老闆娘沉默,她瞭解侄子,貪圖美色有,但要出賣機密這種事情,他確實是做不出來。
見老闆娘心有所動搖,劉承光還想趁熱打鐵。
無奈老闆不想放過他。以往多少個員工舉報劉承光性騷擾,他看在妻子的面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了劉承光。
因為妻子總是哭訴,哥哥對她恩重如山,沒有哥哥就沒有她的今天。哥哥不在了,不管怎麼樣都要把侄子照顧好。
這一照顧,照顧得公司上下多少人有怨言。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老闆再忍下去,連公司都要保不住了。
不顧老闆娘的哀求,老闆堅決開除了劉承光。不過到底顧著這個侄子,老闆沒有選擇報警。
劉承光想著這邊的差事沒了,那邊還有更好的差事等著他。也不在意姑姑家的公司。
他給青睞他的幾家公司打了電話,對方均告知不認識某位高層。
連續幾天,劉承光均找不到以前的人。
劉承光稍一思索,就知道有人整他。想了大半天,將目標鎖在盛夏身上。
“賤人,叫你算計我。”劉承光看到盛夏偎依在時景淮身旁,氣得想抓她過來教訓。
時景淮哪裡容許別人傷害盛夏,他一把抓住了劉承光的拳頭,用力一拽。
咯啦一聲,劉承光的手臂脫臼了。
劉承光吃痛,丟下一句狠話。
“算你走運,以後你可別落在我手裡。”
盛夏笑得花枝招展,回了一句。
“以後再說。”
她終於鬆了口氣,她的目的達到了,女同事們再也不用擔心受到騷擾。
時景淮問盛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盛夏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他。
時景淮一聽到這個就是欺負盛夏的壞蛋,直言打得少了。
盛夏笑說這個已經夠劉承光喝一壺了。
到了末尾,時景淮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眼裡滿是疑惑與探尋,“夏夏,你怎麼好像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些事一樣?”
盛夏心下一緊,臉上卻俏皮地眨眨眼,“因為正義終將戰勝邪惡呀。”
時景淮寵溺地颳了下她的鼻子,“你呀,總有一種神秘的力量。”
盛夏只是笑笑,心中暗暗叫苦,時景淮怎麼會想到有人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