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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蘇瑤跟著宮女進了皇后的內殿,心裡還在七上八下的,一邊走一邊暗自琢磨:“哎呀,這皇后娘娘葫蘆裡賣的到底啥藥呀,可別是又給我出啥難題吧,我這剛從茶宴那‘戰場’上下來,還沒緩過勁兒呢。”

進了內殿,只見這屋內佈置得極為典雅華貴,地上鋪著厚厚的錦緞地毯,踩上去軟乎乎的,卻絲毫不敢讓人有半分懈怠之意。四周的牆壁上掛著精美的字畫,彰顯著皇家的高雅品味。屋子正中央擺放著一張雕花的檀木榻,皇后娘娘正端坐在榻上,她身著一身明黃色鳳紋錦袍,那錦袍上用金線繡著的鳳凰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會展翅高飛一般,頭戴鳳冠,鳳冠上的珠翠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盡顯尊貴威嚴。

蘇瑤趕忙上前,先是停下腳步,距離皇后娘娘的榻還有三步之遙時,規規矩矩地福了福身,將右手搭在左手上,置於腰間位置,微微屈膝,低頭垂目,聲音清脆卻又拿捏著恰到好處的恭敬,說道:“參見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喚臣女前來,所為何事呀?” 這一整套禮儀動作,蘇瑤這段日子可是反覆練習,深知在這宮廷之中,禮儀稍有差池,那便是大不敬之罪,可不敢有絲毫馬虎。

皇后娘娘輕輕擺了擺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那笑意卻透著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深意,說道:“瑤兒快起來吧,今日這茶宴呀,本宮瞧你那茶藝著實精湛,心裡喜歡得緊呢。不過呀,本宮找你來,還有一事相問。”

蘇瑤依著禮儀,又微微欠身表示謝恩後,才緩緩直起身子,不過眼睛依舊不敢隨意亂瞟,只是恭敬地看著皇后娘娘身前的地面,嘴裡乖巧地應著:“娘娘但說無妨,只要是臣女知曉的,定當如實相告。”

皇后娘娘微微眯起眼睛,看著蘇瑤,緩緩說道:“聽聞你近日尋得了些稀罕的古籍手記,裡面可有不少有趣的玩意兒,本宮好奇得很,不知可否讓本宮也開開眼界呀?”

蘇瑤心裡 “咯噔” 一下,那幾本手記可是關乎自己身世之謎的關鍵呀,哪能隨便就給人看呢,可這皇后娘娘開口了,也不好直接拒絕呀。她腦子飛速一轉,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再次欠身行禮,這次彎腰的幅度比之前略大了些,以表自己的敬重與誠懇,說道:“娘娘呀,實不相瞞,那幾本手記是臣女偶然所得,不過裡面記載的多是些晦澀難懂的古文字,臣女也是費了好大勁兒才勉強看懂些許,怕拿出來也沒甚趣味,怕掃了娘娘的興呢。”

皇后娘娘卻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般說辭,接著說道:“瑤兒這就謙虛了,你如此聰慧,連那複雜的醫術都能精通,些許古文字哪能難倒你呀。本宮也只是隨意看看,並無他意,你便莫要藏著掖著了。”

蘇瑤這下可犯了難,心裡直叫苦:“這皇后娘娘可真是夠執著的呀,看來今天不拿出點東西是過不去這關了,可又不能把關鍵的內容給她瞧見,這可咋整呢?” 她心裡雖慌亂,但面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再次行禮,雙手交疊放在身前,輕輕說道:“娘娘恕罪,臣女著實是怕那手記裡的內容粗陋,汙了娘娘的眼呀。”

突然,她靈機一動,想到手記裡有幾頁記載的是一些尋常的宮廷花卉養護法子,雖說沒什麼特別的,但好歹也算是從手記裡翻出來的內容呀。於是,蘇瑤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道:“娘娘既然如此感興趣,那臣女便給娘娘講講手記裡提到的宮廷花卉養護之法吧,這春日裡呀,宮中的花兒正需要好好照料呢。”

皇后娘娘一聽,倒是來了興致,點了點頭說:“哦?這倒是新鮮事兒,那瑤兒快講講吧。”

蘇瑤便清了清嗓子,再次微微欠身,才開始講了起來:“娘娘,這手記裡說呀,那牡丹最是嬌貴,澆水可得講究著呢,不能用太涼的水,得在太陽出來曬上一會兒,水溫適中了再去澆,就跟咱們平日裡喝的溫水似的,這樣呀,牡丹才能開得又大又豔呢。還有那月季,雖說好養活些,但也得時常修剪枝椏,就好比咱們梳頭得把那亂髮剪掉一樣,這樣它才能長得更精神,花開得一茬接著一茬的……”

蘇瑤說得繪聲繪色,每說上幾句,還會微微停頓,欠身看向皇后娘娘,觀察她的神色,見娘娘聽得津津有味,時而點頭,時而露出思索的神情,這才繼續往下說。等蘇瑤講完了,皇后娘娘笑著誇讚道:“瑤兒果然是個有心的,這花卉養護之法說得頭頭是道,今日倒是讓本宮長了不少見識呢。”

蘇瑤趕忙再次屈膝行禮,低頭說道:“娘娘謬讚了,臣女也只是照著手記所言,略懂一二罷了。”

皇后娘娘又和蘇瑤閒聊了幾句,蘇瑤皆是恭敬地回應著,每一句話都斟酌再三,行禮的動作也是做得一絲不苟,不敢有絲毫懈怠。聊完後,皇后娘娘擺了擺手,說道:“好了,瑤兒,你也累了,便回去歇著吧。”

蘇瑤依著禮儀,先是往後退了三步,這才轉身,腳步輕盈又緩慢地朝著殿外走去,走到殿門口時,又回身朝著皇后娘娘福了福身,這才出了內殿。出了殿門,她這才鬆了口氣,暗自慶幸自己總算是糊弄過去了,可心裡也明白,這皇后娘娘怕是對自己的事兒越發關注了,以後可得更加小心謹慎才是。

回到自己的宮殿後,翠柳趕忙迎了上來,一臉擔憂地問:“公主,皇后娘娘找您啥事呀,沒為難您吧?”

蘇瑤笑著拍了拍翠柳的手,說:“沒事兒,就是問了些手機的事兒,我好歹應付過去了,不過呀,以後咱們行事還得更小心些呢。”

翠柳聽了,連連點頭,說:“公主說得是,這宮裡處處都是眼睛,可得小心著呢。”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蘇瑤依舊一邊鑽研著手記裡的內容,一邊修煉著神秘術法,她感覺自己離解開身世之謎似乎又近了一些,可又好開還差著那麼點兒關鍵的東西。

這日,宮裡突然傳來消息,說是皇宮的禁地 —— 御花園深處的那座湖心小島,近日來每到月圓之夜,便會隱隱傳出奇異的光亮和古怪的聲響,守園的太監宮女們都嚇得不輕,有幾個膽小的,甚至都不敢再去那附近值守了。皇帝聽聞後,龍顏大怒,覺得這事兒透著蹊蹺,便下令讓宮中懂些奇門異術的人前去查看一番,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消息傳開後,宮中上下都為之震動,眾人在私下裡議論紛紛之時,也都時刻謹記著宮廷的禮儀規範,不敢有絲毫逾矩。宮女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時,都是用手半掩著嘴,壓低聲音,眼神還時不時地往四周瞟一瞟,生怕被哪個管事的嬤嬤瞧見了,說她們沒規矩。太監們也是如此,湊在一起談論時,都是弓著身子,聲音極小,要是遠遠瞧見有身份高些的主子路過,便立馬停下話語,站直身子,垂手侍立在一旁,等主子走過去了,才敢繼續剛才的話題。

蘇瑤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裡卻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她想著,這湖心小島平日裡就鮮有人知,如今出現這般怪異的情況,會不會和自己的身世之謎,或者和宮廷裡曾經那股神秘勢力有所關聯呢?她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當下就決定,等月圓之夜,自己一定要去那湖心小島探個究竟。

翠柳得知蘇瑤的想法後,嚇得臉都白了,趕忙勸道:“公主呀,您可千萬別去呀,那可是禁地,平日裡就不讓人靠近,現在又出了這麼詭異的事兒,萬一您有個好歹,可咋辦呀,皇帝陛下要是知道了,也饒不了您呢。” 說著,翠柳 “撲通” 一聲就跪下了,雙手伏地,額頭緊貼著手背,身子微微顫抖著,以宮廷中最誠懇的哀求姿勢勸著蘇瑤。

蘇瑤卻擺了擺手,一臉堅定地說:“翠柳,我心裡有數,這事兒我是非去不可的,說不定這就是解開我身世的一個大好機會呢,你就別勸我了。不過呀,我肯定會小心行事的,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 蘇瑤雖然語氣堅定,但看著翠柳這般模樣,還是伸手將她扶了起來,這在宮廷裡也是主子對身邊親近之人表示關懷的一種禮儀舉動。

翠柳見拗不過蘇瑤,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裡想著,這公主一旦決定了的事兒,那真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呀,只盼著她這次真能平安無事才好。

很快,就到了月圓之夜,蘇瑤換上了一身便於行動的深色衣裳,將自己平日裡準備的一些應急的小物件都帶上了,然後趁著夜色,悄悄地朝著御花園深處的湖心小島摸去。一路上,月光灑在地上,斑駁陸離,周圍安靜得有些嚇人,偶爾傳來幾聲夜梟的叫聲,更是讓人心驚肉跳。

翠柳跟在蘇瑤身後,緊緊地抓著她的衣角,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她雖然害怕,但也不敢大聲喧譁,畢竟在這宮廷禁地附近,若是失了規矩,被發現了那可就是大罪。

蘇瑤雖說心裡也有點發毛,但為了探尋真相,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當她們來到湖邊時,只見那湖心小島上果然隱隱透著一股奇異的光亮,那光亮忽明忽暗的,彷彿在召喚著蘇瑤一般,而那古怪的聲響也時不時地傳來,像是有人在低聲嗚咽,又像是某種神秘力量的呼嘯。

蘇瑤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周圍,發現湖邊停著一艘小船,像是平日裡守園人用的。她先是謹慎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後,才輕手輕腳地走到小船旁,仔細檢查了一番小船是否牢固,這也是宮廷中人做事謹慎的一種體現,哪怕是在這種偷偷摸摸的情況下,也不敢隨意行事。檢查完後,她才拉著翠柳上了船,小心翼翼地朝著湖心小島劃去。小船在湖面上緩緩前行,蕩起一圈圈漣漪,那感覺就好像她們正一步步踏入一個未知的神秘世界,而等待她們的,究竟是真相的揭曉,還是更大的危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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