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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扔了戒指,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外面下著暴雨,我卻沒有一絲想要避雨的意思。
直到理智被全部淋清醒後,我才顫抖著手指,打電話給哥哥陸遠擇。
我被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哥哥撫養長大,當初受了所有人的冷眼指責我愛上哥哥時,我扛不住,從此斷絕了和哥哥的聯繫。
自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聯繫過他。
“喂?”
哥哥陸遠擇清冷的聲音傳來。
我聲線哽咽,忍不住將所有事情全部說了出去。
原本我不抱希望,可哥哥卻語氣驟冷,嗓音緊繃,顯然生氣到了極致:
“位置發來,等我。”
只有那麼簡單六個字,可一直慌著的心,彷彿一下子靜住了。
掛斷電話後,我在雨裡靜了很久,早已分不清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這時,頭頂上忽然多了一把傘。
傅京澤連忙脫下衣服,焦急忙慌地朝我比著手語。
我自嘲一笑,終於明白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看得懂他的手語。
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以為他啞了。
“乖乖,為什麼一個人跑來這裡淋雨?你知道我多心疼嗎?”
傅京澤眼底透著責怪。
可他卻並未多說,只是突然舉起我的手,臉上浮現起質問的神色:
“乖寶,你手上的戒指呢?”
我自嘲一笑,不打算開口回應。
下一秒,傅京澤臉色一沉,將還帶著雨水的戒指重新戴在了我手上,他比劃著手語問我:
“乖乖,你今晚去哪了?為什麼要把會把我送你的戒指落在了會所門口?”
我看著他這幅偽裝了整整三年的模樣,慘笑一聲:
“傅京澤,你難道忘了嗎?我今晚正好在那兼職。”
傅京澤對上我錯愕的神色,眼底閃過心疼。
接著便毫不猶豫牽著我的手回了家。
家裡很破爛,為了維持艱苦的生計,我們租了個很便宜的房子。
他拿了塊毛巾,擦了擦我身上的雨水,隨後冰冷的吻密密麻麻落在我唇上。
“好了,不哭,一會宋若瀅過生日,哭壞相了怎麼見人?”
我渾身僵硬,一時之間,連話都忘記怎麼說了。
在包廂裡時,傅京澤冷笑著他們議論我的神情,直到現在我都忘不了。
“傅總,今晚借哥幾個玩玩唄!上次都沒睡過癮!”
“可以,但是不要玩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