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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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撲到楚漢銘面前，緊緊抓住了他的衣領。
“你要對我爺爺做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爺爺是軍人，為社會為國家立下赫赫功勞，楚漢銘你也是當過兵的，你怎麼能那麼欺辱一個老兵啊！”
他嫌惡地推開我，用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我。
我還想上前，卻被宋彩藝紮了一針。
她丟掉針劑，溫柔地扶住我，沒讓我直接摔在地上。
楚漢銘抬起腳，鞋底在我的臉上來回蹂躪。
“傅億源，你跟你爺爺一樣，都是不識相的犟種。”他哈哈大笑，彷彿得意極了，“是我把你爺爺撞傷的，又怎麼樣。”
“我不僅撞傷他，還吐了他一臉唾沫，都說拿錢收買了，我拿一百萬砸他他都嫌不夠。這不是敲詐勒索是什麼？他不識相，我只能用車子再好好碾幾遍嘍。人死了，我看他還怎麼張嘴。”
“你還想給那老東西主持公道，我呸，監控視頻讓小藝刪了，其他證據也被小藝毀掉了。傅億源，你老婆都站在我這邊，我看你拿什麼跟我鬥。”
聽著爺爺受傷的具體經過，我心就跟被刀割一樣，痛到不行。
楚漢銘哈哈大笑，似乎十分享受我的崩潰。
他蹲下身來，把手機直播畫面給我看。
還是那幾個極端群眾，把我爺爺從ICU搶出來抬到天台要丟下去的那幾個。
他們扛著我的爺爺，像是電影裡送葬一樣，走向正在漲潮的海水。
“不，不……”
我想掙扎想嘶吼，但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我看著手機裡的海水越漲越高，看著爺爺的身體被海水完全淹沒。
“不，不要……”
我哭了，抬起頭，哀求的看著宋彩藝，期待她能看在以往的份上幫幫我。
我爸媽是緝毒警察，他們出事前不同意我跟宋彩藝在一起，最後是爺爺點頭，我們才結婚的。
宋彩藝說過的，會跟我一起孝敬爺爺一輩子。
她小產的時候，也是爺爺陪伴開解。
還有無數次她工作加班熬夜或通宵，都是爺爺特地做了補品跟飯菜，再坐車送過去的。
那麼多的過去，那麼多的記憶，難道都是假的嗎？！
“宋，求，救……”宋彩藝，我求你，救救爺爺！
我求求你！
她看著我哭了，擦掉我的眼淚，臉上明顯很是不忍。
但說出的話語冰冷刺骨：“傅億源，你知道的，這隻能怪你不識相。”
“喔豁，老東西死了！”楚漢銘歡呼著。
“啊！啊啊啊……”劇烈的痛苦讓我掙脫了藥物，我嘶吼哀嚎起來。
痛不欲生。
宋彩藝想要來擦掉我的眼淚，卻被楚漢銘抱著離開了。
她被迫承擔楚漢銘的親吻，離開前還看了我一眼。
“爺爺，爺爺……”
我沒用，我想站起來，但毫無力氣。
黑夜漸漸過去，大概等到破曉時候，藥效才慢慢過去。
我能夠站起來了，找朋友連忙把我送到軍區門口。
門衛軍士攔截。
我手舉起爺爺的一等功勳章，大聲呼救：
“我爸媽都是緝毒警察，立下無數功勞，慘死在執行任務裡。”
“我爺爺是幾十年的老兵，立下三次一等功，為國家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如今卻慘死在奸人手裡！”
“當年保衛國家的戰士今日被奸人害死，我拜求首長，為我爺爺討回一個公道！為可憐慘死的老兵討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