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等到蔣書夢帶著蔣文揚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週後了。
這天深夜，陸永年剛打包好最後一件行李，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動靜。
“我想要你陪著我睡，不然我睡不著。”
透過門縫，他看到蔣文揚牽著蔣書夢的手說道，“要不是姐夫提起當年的火災，我也不會想起那段痛苦的日子，你不陪我，我會難過的。”
蔣書夢心疼地揉了揉蔣文揚的腦袋，解釋道：
“你姐夫身體不好，容易多想。文揚，你乖，姐姐明天再陪你玩一天。”
“不行，我就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你今天親我的時候，不也說你愛的一直是我嗎？”
蔣文揚不依不饒。
蔣書夢卻依舊拒絕，“你姐夫還在等我，我們不能在這裡……”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們在老宅不就經常偷偷睡一起嗎？多刺激呀。”蔣文揚的聲音帶著幾分低啞。
“文揚，你……”
後面的對話，陸永年沒勇氣再聽下去。他躺在床上，強忍著心裡的噁心，眼淚控住不住地溢出眼眶。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蔣書夢，是在學校組織的夏令營。
他不慎走丟，還被蛇咬，是蔣書夢跋山涉水、一身是傷地找到了他。
他紅著眼眶問她自己是不是要死了，蔣書夢一邊為他吸蛇毒，一邊不停安慰：
“如果你死了，那我也抓條蛇過來咬我一口。”
“傻小子，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陸永年就在那個時候動了心，他被她扶著下山，在心裡發誓，未來一定要成為她的丈夫。
後來因為父親的工作，他們一家搬離了京北。
再次遇到蔣書夢，是在救了她爺爺之後。
他滿心歡喜地答應議親，本以為能和愛人幸福生活，可殘酷的現實卻撕碎了他所有的愛意。
床往下一沉，蔣書夢抱住他。
陸永年掙扎著躲開，蔣書夢一驚。
“你，你沒睡著？那你剛才有沒有聽到……”
“是被你吵醒了。”
陸永年冷聲打斷，鼻音嚴重，可蔣書夢並未在意。
“我去換睡衣的時候，怎麼感覺你的衣服少了很多？”
陸永年隨便編了個理由：“要換季了，想換新衣服，所以都收起來了。”
蔣書夢 “嗯” 了一聲，手抓住陸永年的手，發現他沒戴手錶，便說：“那是託人從國外運過來的，在博物館拍賣所得，世上僅此一塊。”
“我知道你吃醋文揚住這兒，但他是我弟弟，對我很重要，你……”
“別說了，我都知道。” 陸永年不想再聽。
蔣書夢這才放心，她知道陸永年很好哄，他說不生氣，那就真不生氣了。
“明早起來我給你戴上……”
然而，話音剛落，就傳來蔣文揚的叫喊聲。
蔣書夢立馬起身走出房間，讓陸永年早點睡。直到天亮，她才從蔣文揚的臥室出來，一臉為難地看著陸永年。
“文揚知道我送你的那塊手錶價格不菲，想要跟你換，你讓給他吧，過段時間我再給你買一塊。”
陸永年的目光看向她身後的蔣文揚。
只見蔣文揚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吻痕，眼底滿是挑釁，還故作委屈地說：
“姐夫不會那麼小氣吧？我都把姐姐讓給你了，一塊手錶而已，你都不肯跟我換嗎？”
陸永年深呼吸一口氣，平靜開口。
“想要的話，自己去垃圾桶裡撿吧，畢竟我不想要的東西，都會丟到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