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江時月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潛在危險,直接趕人。
男人搖搖頭,“我在這裡等人。”
“你可以離我遠一些嗎?我孩子怕生。”江時月緩緩站起來,摸了摸孩子襁褓裡面放著的辣椒水,隨時戒備。
【女配竟然發現這個人有問題,還挺聰明。】
【等等……這個男人在幹什麼?】
【他在拿刀。】
【我記得劇情,這個男人在這裡殺了一個女人,然後逃走被男主救了。】
【女配,快跑。】
江時月臉瞬間黑了下來,現在想跑是跑不掉了。
“抱歉同志,我嚇到你了。”男人象徵性的後退一步,看著幾乎不剩一人的火車站道,“我只是見你一個人抱著孩子,想來幫幫你。”
“我的丈夫就在外面,那麻煩你幫我找他回來可以嗎?”江時月裝作警惕又害怕膽小的模樣,指著火車站大門處,“他去放行李。”
男人看了一眼大門,竟然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朝著門口走去。
【女配,這個人是個瘋子,他要殺人。】
彈幕開始不斷的刷屏。
【天吶,我的女配不會死在這裡吧。】
【我剛開始有些喜歡女配了。】
江時月扯了扯自己衣服裡的腰帶,將孩子綁到自己的後背上,以防出現意外。
一手握著一瓶辣椒水,另一隻手拿著一把刀。
這兩樣東西,是她在醫院裡為自己找的兩樣防身武器,從小,她就知道,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靠不住,人必須靠自己。
男人並沒有走出火車站,而是站在門口,向外面望了望,很快又折返回來。
江時月看得清楚,原本溫和的臉上染上幾分嗜血的猙獰,像一隻等待嗜血的獵狗,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獵物。
“同志,外面沒有人,你丈夫可能走了。”
“走了?”江時月露出一個震驚的神情, 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能扔下我和孩子不管呢?”
“同志,你不要害怕,不如我陪你去找他?”男人將好人進行到底,“也有可能是風沙太大,我沒有看到人。”
江時月故作猶豫,想尋求人的幫助,可惜,車站人員早就不知去向,整個火車站只有一位年輕女同志安靜地縮在角落裡。
如果劇情沒有錯,那個女同志應該是被害的人。
“好吧。”江時月點點頭,“謝謝你同志。 ”
江時月將陸硯均的衣服裹到自己的衣服, 往外走,“同志,你知道部隊的方向嗎?”
“你是軍嫂?”男人的腳步有一絲停頓。
“是。” 江時月點頭,然後不好意思咧嘴笑了笑, “不瞞你說,我剛剛騙了你,我以為你是壞人,其實我男人不知道我來找他。”
男人眼神不斷變化,眼神一暗,有了主意,“同志,不如我送你去部隊?”
“真的?”
江時月掃了一眼男人暗暗放回去的刀,與其被他纏上,還不如送他該去的地方。
“部隊離這裡不遠,就在前面。” 男人指著一個方向,“我叫曹旺,同志你叫什麼?”
“我叫江時月。”
江時月感覺到一陣風吹過來,不由縮了縮脖子,“好冷啊。”
“確實,昨天下了一場雨,很冷。”曹旺回頭,只見有東西朝著灑過來,緊接著眼睛傳來劇痛。
“臭婆娘。”
曹旺發狠,直接舉起拳頭朝著江時月揮過來。
江時月早有準備,一個閃身,手裡的刀朝著他的脖子刺過去,再快速一把抽出他腰間的刀。
“陸硯均,救命。”
江時月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動手,是因為彈幕告訴她,陸硯均離她只有幾米距離。
她得坐實曹旺的罪名,不讓他去害人。
陸硯均聽到江時月的叫聲,心裡一緊,快步跑過來。
“我要殺了你。”
曹旺如一頭瘋狗,朝著聲音的方向撲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陸硯均一腳將曹旺踢飛出去,緊接著另一個身影將曹旺撲倒在地上。
“時月。”
陸硯均將快要摔倒的江時月護在懷裡,“你怎麼出來了?”
“是他……”江時月吸了吸鼻子,像是嚇到了一般,將刀扔到地上, “他用刀威脅我,跟他走。”
“臭婆娘,你敢算計我?”曹旺的眼睛依舊無法睜開,聲音的兇狠恨不得將江時月咬碎,“我要殺了你。”
“砰,閉嘴。”一名穿軍裝的男人一拳頭打向他的臉,兩顆牙伴著血噴出來。
江時月死死地拽著陸硯均的胳膊,“是真的,他還說,他殺了好幾個人,逃過來的,就是想要一個孩子,他想搶我的孩子。”
說著說著,江時月哇的哭了起來,她一哭,身後的孩子也跟著哭了起來。
陸硯均不知如何哄人,將地上的大衣撿起來,將母子兩人抱起來,“別哭,別怕,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將你們兩人留在火車站。”
“對,就是你的錯,我差點被你害死了。”江時月索性將頭靠在陸硯均的肩膀上,沒辦法,她哭不出來。
溫柔靠過來,陸硯均身子像是被電流穿過,半邊身子僵住無法動彈。
“團長,他咋辦?”路平已經將人捆了起來。
“先帶回去。”
陸硯均接過孩子,扶著江時月到車上,一記手刀,直接將曹旺打暈。
“時月,這裡離部隊還有一段時間,再堅持一下。” 陸硯均將帶來的被子拿出來,保證足夠溫暖。
江時月窩在被子裡,點頭,“好,那這個人怎麼辦?”
陸硯均聲音凌厲,“帶回去,審審就知道他想幹什麼。 ”
“他說他殺了幾個人,一定要好好審啊。”江時月小聲叮囑,時不時偷瞄彈幕。
【這個殺人犯就這麼制服了】
【女配是怎麼做到刺傷他又奪刀的?】
【這下,方教授應該遇到不到這個變態了吧】
她這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天快黑時,他們的車子駛進了部隊。
“這是你們的部隊?”
江時月看著甚至有些窘迫的部隊大門,一時以為自己看錯了。
小說裡的部隊,不都是氣派莊嚴,神聖不可侵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