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不建議外放,聽小說建議戴耳機】
最純愛的那年,霍淵為了證明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女孩是自己的,在自己恥骨上紋了朵玫瑰。
那是他最隱秘最昭然若揭卻也最見不得人的瘋狂。
——
“哎!簡直太可惜了!那可是滬上太子爺,要是你昨天去了,嫁給他的肯定……”
“夠了!媽!我不可能嫁給霍淵的!
他除了有點破錢還有什麼?
昨天的宴會上那麼多人,他給大家看他在浦東花五百萬打造的純金鳥籠!
他就是個神經病!瘋子!
嫁給他我這一輩子就毀了!”
有錢人家玩得花的不少。
鞭子繩子皮衣絲襪的,大傢俬下里也都玩過。
但是玩的大這麼瘋,還這麼明目張膽眾目睽睽的,霍淵是頭一個。
昨天是霍淵在京圈的初次亮相。
現在經濟大環境不好,為了迎接這個IT和人工智能領域的佼佼者,京圈最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出席了。
溫家求爺爺告奶奶,以養女聯姻為條件,弄到了一張入場券。
但這種重要場合,溫家當然不能讓養女出席。
一輩子因為一張入場券葬送,可溫軟卻根本沒有出席宴會的資格。
溫玉清笑死了。
“不錯了,你一個養女,能嫁給那個五十歲的王總,也算是你攀高枝了不是嗎?”
看著懦弱膽小的溫軟,溫玉清故意把溫軟最珍惜的髮帶剪成兩段,讓傭人將髮帶系在自己高跟鞋的中間,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踩著髮帶,溫玉清就像將溫軟踩在腳下一般,高高仰著頭,驕傲得宛如一隻孔雀。
可她沒想到,她一齣現在會場,就被那位神秘的滬上太子爺強行擄走囚禁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將自己扛起來扔進車裡就直接帶走!
溫玉清從小就被家裡人捧著,哪裡受到過這種待遇,當然不可能順從。
但她求也求了,瘋也發了,甚至絕食抗議,都沒有任何作用。
她就因為多看了滬上太子爺一眼,就被砍斷手腳關在金籠裡關到了死!
遇到了那麼離譜的事,溫玉清再重生回到宴會門口,都覺得重生這事沒那麼離譜了。
生怕自己這輩子再碰上霍淵重複上輩子的悲慘監禁生活,溫玉清趕快將鞋上的髮帶解下來,躲進自家的車裡,撥通了溫軟的電話。
“我身體不舒服,你現在立刻過來替我出席宴會,我就把你媽媽的遺物還給你!”
其實溫家人也不知道這條髮帶是不是溫軟母親的遺物。
畢竟他們也不是真心想領養溫軟的。
只不過是因為前幾年溫家投資的項目一直虧錢,溫家找大師掐指一算,說他們家缺一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女子鎮宅。
溫家沒有男丁,只有溫父一個男人。
溫夫人總不可能容忍老公再找個二奶進門。
所以溫家人只能領養了個孩子。
領養溫軟的時候,溫軟就一直帶著這條十分寶貝的髮帶。
而且溫家人還聽院長說,溫軟父母雙亡,便自然以為這是她父母的遺物。
溫玉清多年來一直用這條髮帶拿捏溫軟。
聽說溫玉清要還自己這條髮帶,溫軟果然用僅存的零用錢打車過來了。
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運動衣,溫軟一眼就看到了溫家的車,趕快走了過來。
“你穿的這是什麼啊!成心給我們溫家來丟人的是嗎!”
溫玉清不敢下車,生怕自己露個衣角都被霍淵那個瘋子盯上。
打開車窗給溫軟劈頭蓋臉一頓呵斥之後,溫玉清趕快帶溫軟去最近的店裡,給溫軟選了衣服化了妝還做了造型。
穿一身菱形露背黑色包身魚尾裙,溫軟頭髮盤的鬆散,還有幾縷頭髮隨意落在耳際。
臉上即便不施粉黛,便已然美若天仙。
那雙瀲灩桃花眼,彷彿即便是她拿著刀捅人的時候,都帶著無辜和純淨。
就見過無數明星名媛的妝造師都驚訝地合不攏嘴。
今天!
他遇見了自己的繆斯!
每個藝術家都無法拒絕自己的繆斯,就像是人無法拒絕喝水和呼吸,這是本能!
單腿跪在地上,妝造師右手捂住心口,滿臉滿眼都是望向神明的虔誠。
“我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人,求你給我留個電話好嗎?
別害怕,我不奢求你能和我交往,只是今天時間太緊張了,我沒有發揮我全部的實力。
下次我一定努力,到時候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讓我當你一輩子的妝造師好不好?”
看著溫軟打扮之後居然這麼好看,溫玉清內心嫉妒不已。
她知道溫軟好看。
所以這麼多年,溫家從來不打扮溫軟。
甚至故意將她打理花園,讓她每天渾身泥土,頭髮更是剪的宛如狗啃一般。
溫軟素了這麼多年,溫玉清還以為自己肯定能贏得過溫軟了。
沒想到,溫軟只是稍微一打扮,居然就宛若仙子!
和自己簡直都不像是一個圖層的!
溫玉清恨得咬牙。
但想到今天讓溫軟過來就是吸引霍淵的視線的,她強行按捺住內心翻湧的妒火。
溫軟好看才好!
這樣她才會被霍淵那個瘋子看中,然後被關進籠子裡。
一輩子都只能吃他喂的飯他喂的水,除了他見不到任何人,甚至連上廁所的自由都沒有!
想到溫軟以後都只能過自己上輩子那樣的生活,溫玉清簡直要笑出聲了。
她必須趕快將溫軟送去宴會廳!
一腳踢開妝造師。
“滾開!別耽誤我們的時間!”
讓司機將溫軟帶去宴會,溫玉清回家裝病,根本不知道,司機已經揹著她在半路背叛!
“二小姐,大小姐剛才已經將請柬用掉了,如果你不想去,我就帶你去兜兜風,然後回去說你沒有請柬了所以沒進去。”
溫軟心動了一剎那,但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若是這個謊言被拆穿,自己倒是沒什麼,但司機一定會被解僱。
她不願意讓無辜的人因為自己遭受無妄之災。
但真的進了宴會,溫軟卻有些後悔了。
溫軟從沒出席過這種紙醉金迷的宴會,更沒穿過高跟鞋和禮服。
場景讓她不舒服,衣著讓她不舒服,眾人的視線和氣氛更讓她不舒服。
緊緊攥著手中的髮帶,溫軟瑟縮著悶頭躲到一處無人的露臺。
看著誤入狼群的小白兔跑向獵人,眾人想要阻攔,卻根本不敢上前,只能眼看著迷途的白兔撞入獵人的懷抱。
——
沒辦法加番外完善這個位面了,番外每章最後寫一點吧。
番外1
霍淵其實不太理解家人的含義。
父母的冷漠和忽視,以及在金錢上的富足,讓他覺得自己好像也不缺少什麼。
但內心的空洞總是無法填滿,叫囂著逼得他越發瘋狂。
他不知道什麼才能遏制自己。
直到中學時看到大家都談起了戀愛。
一起玩的兄弟們都在說自己這次找的女人如何如何,霍淵又想起了自己八歲時曾遇到的那個會照顧人的女孩兒。
那麼乖那麼軟,盯著自己的眸子亮晶晶的,滿是自己的身影,不帶一絲其他的念頭。
明明自己也很害怕,卻還是本能地安撫照顧別人。
有那麼一瞬間,霍淵突然覺得,如果自己是那個不聽話闖禍摔倒還大哭的小男孩就好了。
他真想知道,那柔和的光能不能容納他的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