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的血液瞬間凝固,即便不看,也知道厲川就站在身後。
“嗯,表現不錯……”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戲謔的笑意。
沈棠緩緩回頭——
厲川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唇角微揚,眼底閃爍著野獸要進食之前的興奮。
“可惜,還是我贏了。”
沈棠這時候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反擊,抓起一把泥土揚向厲川。他偏頭避開大半,但還是被迷了左眼。
MD!
厲川咒罵一聲,再回過神,沈棠已經踉蹌著跑出十幾米。
這次男人真的被激怒了。他像餓狼般竄出,三兩步就追上去,將她撲倒在枯葉堆裡。兩人翻滾幾圈,最後他以絕對優勢將她壓在身下。
沈棠想要掙扎,但已經精疲力盡,甚至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厲川鉗住她雙手按在頭頂,膝蓋壓住她亂踢的腿,低頭舔去她臉上的淚痕,聲音沙啞,“我告訴你,我說我對女人從來不用強,是騙你的。”
沈棠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天旋地轉,被厲川扛到了肩膀上。
——
第二天,沈棠是被疼醒的。
陽光像刀子一樣扎進眼睛,她第一反應是以為自己被肢解了。腰部以下幾乎完全失去知覺。
——那個男人根本沒把她當人。
昨夜她被扔在絲絨床單上時,婚紗早已成了破布。厲川單手就制住她所有掙扎,手指扣硌進她腰窩的力道讓她發出第一聲痛呼。
“太吵。”男人皺眉,金屬扣甩在她側腹,啪的脆響後浮起一道紅痕。
沈棠咬破嘴唇把嗚咽咽回去,可但凡暴露出一絲一毫的要強,都會換來更粗暴的對待。
當她第三次試圖踢打時,厲川直接捆住她腳踝。疼痛裡,她聽見惡魔的低語,“學不會乖,這雙腿就別要了。”
她害怕了,也力竭了,只敢把自己蜷縮成蝦米,然而即便這樣,厲川還不放過,掐著她的後頸強迫她舒展。冰涼的酒液突然澆在背上,她驚喘著弓起身,又立刻被鐵鉗般的手掌按平。
“這才對。”厲川的聲音帶著扭曲的讚賞,“乖乖女無趣得很,但會喘氣的洋娃娃比死魚有意思。”
沈棠被要著時,盯著天花板的水晶吊燈,終於明白厲川的恐怖之處。他根本不是在享受她的身體,而是在享受將她一寸寸碾碎又重組的過程,看她還能撲騰多久。
——
沈棠從回憶中掙脫出來,試圖翻身,大腿內側的肌肉立即發出抗議。
床單上乾涸的血跡在黑金色絲綢上繪出猙獰的圖案。
空氣中瀰漫著菸草香、血腥和威士忌混合的氣味,讓她胃部一陣抽搐。
“醒了?”
低沉的聲音從落地窗前傳來。
厲川靠在真皮沙發裡,黑色睡袍大敞著,露出精壯胸膛上幾道新鮮的抓痕。
“魔鬼……”她剛開口就嗆住了,嗓子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厲川突然站起來,睡袍下襬掃過地毯上的玻璃碎片——那是沈棠昨晚砸碎的菸灰缸還沒來得及收拾。
“小東西昨晚叫得不錯,就是話太多。記不記得,你一共求了我幾次?”
“夠了!”她聲音劈叉,像只被踩住尾巴的野貓。
厲川低笑,從床頭櫃拿起個東西扔在她身上——是套嶄新的睡裙,“把自己搞乾淨點,我不喜歡血腥味。”
沈棠抓起枕頭狠狠砸向厲川,卻只擊中了一旁的落地燈。那動靜軟綿綿的,毫無力度,就像作為乖乖女的她,就連發怒都像是在裝可愛。
頭天夜裡,厲川像一頭不知饜足的野獸,毫無憐惜地撕碎了她所有的防線。她哭喊、掙扎,甚至咬破了他的肩膀,卻只換來他更兇狠的掠奪。
沈棠喘著粗氣,死死盯著厲川。厲川卻一臉雲淡風輕,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是醫院的通知書。
沈淮山的心臟已經不堪重負,等不了一年那麼久,這個月不做移植,命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