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枝回京了!
此消息一齣,京城裡的閨秀公子們炸了鍋!
“那禍害怎麼回來了?陛下不是已將她發配到白雀寺,令她苦修思過嗎?”一位身著華服的公子哥兒,眉頭緊鎖,語氣中滿是不滿與疑惑。
“還能因為什麼?還不是仗著她有個位高權重的祖父罷了!”旁邊一位身著淡雅衣裙的閨秀,輕輕搖著手中的扇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嫉妒。
“哼,那崔丞相能就此善罷甘休?”另一位身材魁梧的公子,拍案而起,語氣中充滿了對崔丞相的敬畏與對秦金枝歸來的不滿。
一時間,京城內流言四起。
三年前,秦金枝差點將崔丞相的嫡女溺死在御花園的湖中。
被前來乘涼的皇帝和議事的大臣當場撞見。
崔丞相,那可是百官之首,位高權重,一言一行皆能撼動朝野。
如此這般公然欺辱他的掌上明珠,他豈能輕易善罷甘休?定要尋個說法,以洩心頭之憤!
偏偏這秦金枝,身份特殊,就連當今陛下,也對她禮讓三分。
確切的說,是陛下給她祖父鎮北王秦業的面子。
當初秦業隨著陛下征戰天下。
為陛下擋過十三箭。
更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
這些年軍功赫赫!
可以說,晉國的一半都是他秦家打下來的。
只可惜戰場無情。
秦業膝下三子兩孫全部戰死沙場。
長子鎮北世子及兩個兒子在秦金枝出生一個月後便戰死沙場。
世子妃剛剛生產完,突聞喪夫喪子的噩耗,轉眼便跟著去了。
隨後兩年,次子,與三子相繼殉國!
秦業如今花甲之年,還在邊疆抵抗外敵。
可以說,秦金枝是鎮北王秦業唯一的念想了。
陛下感念秦家忠義,將秦金枝封為郡主,接入皇宮,由帝后親自教養,寵愛有加。
作為鎮北王府唯一的後代,皇帝極盡偏愛,直接賜名,金枝,食邑三千,還有自己的封地。
聽到這個名字就知道,金枝玉葉,尊貴非常!
在皇宮的歲月裡,秦金枝雖然缺少至親相伴的溫馨,其餘皆是世間難得的寵溺與呵護。
也正是這份獨一無二的寵愛,讓她在無憂無慮中滋長了些許刁蠻與不羈,行事作風較之皇子公主亦不遑多讓,活得那叫一個自在逍遙,無拘無束。
同時也橫行霸道,無法無天!
眾目睽睽就敢將人扔下水,就算皇帝也沒有辦法視而不見。
秦業還在邊疆征戰,崔丞相就是在生氣,也不能讓陛下真的要了她得性命。
最後,皇帝將其送到白雀寺苦修贖罪。
三年後,秦業大敗楚國,用軍功換了秦金枝回京。
秦金枝回京當日,不少被她欺負過的公子小姐都趕在城門前的酒樓上看熱鬧。
看看往日橫行霸道的金枝郡主如今的落魄慘樣。
那白雀寺是苦修之地,也是專門懲罰犯錯的世家貴女的流放之地。
進了哪裡,就別想著囫圇個的出來。
就在他們等著秦金枝何等悽慘的時候。
一匹威風凜凜的小白馬,四蹄翻騰,長鬃飛揚的闖進了城門。
竟是其他小國進貢來的玉石眼。
馬眼有著寶石般的光澤和色彩,晉國只此一匹。
馬背上的人身材高挑颯爽英姿。
長髮被價值千金的南山玉製成的玉冠高高束起隨風飄蕩。
身穿一身黑色騎行胡服,仔細看衣料竟然是附屬國進貢,每年只能產出三匹的浮光錦。
日光照在衣服上光彩動搖,觀者炫目,聽說這錦緞可以雨落而不侵,珍貴異常。
脖子上是純金打造的福祿吉祥長命鎖金項圈。
哪有一點落魄慘樣,簡直富貴逼死人!
就這一身行頭,都夠勳貴人家一年的嚼用。
那一刻,街道上亂作一團,馬蹄聲與驚呼聲交織成一片混亂。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京城之中縱馬,難道不要命了?”有人憤憤不平地喊道。
“噓!小聲點!你知道那是誰嗎?那可是鎮北王府的小郡主!要是讓她聽見你這番話,你的小命難保!”旁邊的人連忙低聲提醒。
“她不是被趕去白雀寺修行了嗎?怎麼突然又回來了?”另一人滿臉疑惑。
“還能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她有個權勢滔天的祖父!”先前的那人撇了撇嘴,語氣中滿是無奈。
“鎮北王一生征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怎麼就養出了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孫女!”有人忍不住低聲抱怨。
“你小聲些,別讓旁人聽見了!”另一人連忙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眼中滿是警惕。
白馬疾馳在大街上,忽然前方出現一條絆馬索。
眼看著連人帶馬就要摔在大街上,只見那玉石眼一個騰空飛躍便衝了過去。
那絆馬索連馬蹄的毛都沒碰到。
“籲!”
馬上的人停下來,轉過身竟是一張驚為天人的臉。
金色細眉斜飛入鬢,丹鳳眼顧盼生輝。
五官十分立體,有些女生男相般的英氣。
皺著眉頭,面上帶著些凶氣。
不過眼角一顆紅色淚痣卻帶上了一絲別樣風情。
高高的鼻樑下一張薄唇。
日光撒在她得臉上,美的讓人心驚!
只是薄唇輕啟,說出來的話讓人毛骨悚然。
“找死?”
秦金枝一眼便看到了躲在人群拉絆馬索的小廝。
她的流雲連戰場上的絆馬索都能躲得過去,這個,不過是小兒過家家。
那幾個小廝聽到秦金枝的話頓時打了個冷戰!
不是說這位被趕到白雀寺受罰了三年。
這些年,可從來沒有哪家犯錯的小姐能完整的從那裡出來。
即使得到主家赦免,歸家後也很快就會香消玉殞。
可想而知,那白雀寺是多麼可怕的地方。
可眼前的秦金枝哪有一點收到磋磨的樣子!
只是輕輕開口,就讓他們又看到了那個京城小魔王的樣子!
“秦金枝,你怎麼還有臉回京?我要是你就直接死在那白雀寺,省的給你祖父丟人!”
一旁酒樓的二樓上出現一個男子,大笑著被人簇擁著走了出來。
男子身後的跟班放肆大笑。
秦金枝抬頭眯了眯眼,聲音冷淡的說道:“你乾的?”
男子一副紈絝打扮,一臉惡劣的說道:“當然是本皇子乾的,你能奈我何?”
秦金枝一臉不耐煩的說道:“雲雀,把這蠢貨給我扔下來。”
只見酒樓上方忽然有一白色的身影,頭朝著底下倒掛而下。
身影鬼魅,街上眾人竟沒有一人發現她暗中一直跟隨著秦金枝!
雲雀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人從二樓扔了下來。
“啊!!!”
那男子當即摔了個狗吃屎,四腳朝地的摔到了大街上。
樓上一個一身錦服的男子一臉驚恐的說道:“秦金枝,你瘋了!這可是七皇子!”
另一個跟班也憤怒的說道:“秦金枝,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金枝郡主嗎?陛下早已經厭棄你!要不是你祖父苦苦哀求,你怎能回京!你竟然還敢對皇子出手”
“十七皇子母妃可是當今沈貴妃,她不會放過你的!”
一幫人一哄而上去扶十七皇子,“十七皇子!您沒事吧!快救駕!”
雲雀足尖輕點來到秦金枝面前,將秦金枝護在身後。
秦金枝看著地上十分狼狽的人笑道:“原來是崔瑩的狗。”
十七皇子自小愛慕崔丞相的嫡女崔瑩,就是被她扔進水裡那位,是崔瑩最大的舔狗。
蕭川暴怒站起來,“你敢罵本皇子是狗!來人,給我把她得舌頭拔了!”
京城有兩大惡貫滿盈的紈絝,一個是秦金枝,另一個,就是十七皇子蕭川,秦金枝身後有帝后跟鎮北王,十七皇子是當今沈貴妃的兒子。
兩人自小便不對付,蕭川沒少挑事,只不過從來沒在秦金枝的手裡討到過好。
蕭川一臉獰笑的說道:“我要把你的舌頭拔下來送給阿瑩當生辰禮!”
秦金枝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說道:“雲雀,給我打掉他兩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