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什麼呀,對著個黃花大閨女又親又抱的。”
“這青天白日的,你這是糟蹋人小姑娘。”
“哎呀,光天化日的這是幹啥呀。”
……
好吵,宋青青是被周圍的嘈雜聲吵醒的。
吐出嗆在喉嚨的一口水。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深邃的眸子正盯著自己。
這是什麼福利,這是夢嗎?剛剛那個帥哥在親自己,哦不,在做急救。
是新來的醫生嗎?沒見過呀,待會得留個聯繫方式。
“同志,你醒了,太好了”旁邊一個穿著軍裝的小夥子湊上前來。
這聲音把宋青青從剛見到帥哥的花痴狀態拉回來。
這也不怪她,母胎單身28年的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人。
“頭兒,人救過來了,我們得趕緊走了,時間緊。”軍裝小夥對著帥氣男人道。
“嗯。”,說完,拿過旁邊小夥子手裡的軍裝外套穿上,蓋住了溼透的背心。
也蓋住了宋青青眼前的美景,剛剛那貼身的背心下面是健碩的肌肉。
寬肩窄腰,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彰顯著主人的桀驁不馴,背心透出塊壘分明的腹肌與胸肌,就這麼被軍裝外套給遮住了,還沒看夠呀。
“你看,宋家丫頭這被人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就想這麼走了?”
“是呀,這讓丫頭以後怎麼做人啊。”
“就是,當兵的,你們這一走讓人家一個姑娘怎麼活。”
幾個村民正你一言我一語的指指點點。
周圍的人還有越圍越多的趨勢,把兩個軍人圍在宋青青的身旁。
“青青呀,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嚇你媽呀,你要是走了,讓你媽我咋辦?”一箇中年女人跌跌撞撞的奔過來,宋青青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自從收到退婚信以來,宋母知道閨女這幾天一直都狀態不好,魂不守舍,今天一不留神就不見了,原來這是跑河邊來尋死呢。
“大嬸,您就是這位同志的母親吧,剛剛是我領導救了您閨女,我們有任務在身,時間緊迫,我們得馬上走了。既然這位同志的親人來了,我們也放心了。”穿軍裝的小夥說道。
“不行,你們不能就這麼走了,青青他娘,他們剛才可是把你閨女抱了親了,就想這麼走了,好歹這也是咱大望村的地盤,不能這麼被人欺負了去。”旁邊一個大娘說道。
媽?大望村?這是啥情況,宋青青望著周圍一圈陌生人。
青山,小河,自己此時正在河邊的樹蔭下,渾身溼透,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莫名有些熟悉感。
自己不是做完手術睡過去了嗎?是夢?不是,此時一大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湧入大腦。
這是穿越了,還是到了七十年代,沒想到有一天這樣的事情也發生在自己身上。
來不及細想,宋青青從剛剛湧進大腦的記憶裡面挑重點了解了一下。
原主也叫宋青青,一個星期前收到從小訂親的未婚夫從部隊寄來的退婚信,想不開跳河尋死。
原主宋青青應該是在剛才已經溺水沒了,而自己在現代因為要攢假期,連續十幾個小時高強度手術,勞累猝死穿過來了。
宋青青在前世失去意識倒下前想著:好累,睡一覺就好了。可沒想到,倒下後後竟然到了這裡。
……
現下情況是剛剛那兩位軍人同志救了自己,這會正被鄉親們圍著,這是要訛上人家的節奏,這不是以怨報恩嘛,這怎麼行。
“兩位同志,謝謝你們救了我,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好好感謝你們,現在趕緊走吧,耽誤你們的時間了,非常抱歉。”宋青青虛弱地開口。
“宋丫頭,你糊塗啊,你的清白就這麼沒了,還要放他們走。”
“對,在我們村地盤上,我們要幫你討個說法。”
這個年代,清白對一個女子意味著什麼,宋青青是知道的。
當眾牽個手都要被說成有傷風化的年代,何況剛才軍人同志救下自己,又對自己做了心肺復甦急救。
這些老鄉們並不懂什麼急救知識,只會覺得宋青青清白已失,要人家負責,要不以後唾沫星子都能把宋青青淹死。
開局就送她這麼一個帥哥,各個地方都長在她審美點上,那天工雕刻的臉,那衣服都蓋不住的完美身材,要不順水推舟訛上他算了,還沒談過戀愛呢。
可她宋青青是新時代的人,這事她不能幹啊,她受的教育不允許她這麼做,如果不是他們相救,自己哪裡有重生的機會,不能讓自己的救命恩人寒心啊。
“兩位同志,我知道你們救了我的命,大恩不言謝,救命之恩來日再報,你們走吧。”
“陳瑞,給我。”那個帥氣的男人從旁邊軍裝小夥子手裡拿過紙筆刷刷寫下一行字。
“等我們完成任務後,會回來處理這個事情,這是我的單位電話,有什麼事可以打這個電話,我叫顧徵銘。”
帥氣男人黑著一張臉把一張紙條遞給宋青青,顯然這男人是有點生氣了。
哇,這男人聲音也這麼好聽,就這麼放過了還真是可惜,唉。
“不能就這麼算了。”
“對呀。”
“不能就這麼放他們走。”
……
陳瑞這會有些急了,之前有聽過鄉下民風彪悍的地方用這種方法專坑外來人。
今天不會就這麼倒黴趕上了吧,甩都甩不掉,這叫什麼事,還有任務在身呢,本就耽誤了不少時間。
“頭兒,這……”
宋青青開口:“各位叔伯嬸嬸,我知道大家是為我好,可這兩位同志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人家現在要去做保衛國家的大事,怎麼能讓軍人同志做了好事還要寒了心呢,大家讓一讓吧,同志,你們快走吧!”
雖是虛弱的聲音,卻是有著不可反駁的氣勢。
正主都這麼說了,再在看到那個黑臉男人散發出來的氣勢,圍著的人也都讓開了一條路。
“等我回來。”
顧徵銘看了宋青青一眼,丟下這麼一句,跟陳瑞兩人幾個大跨步上了旁邊的吉普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