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白了,她白說了。
說來說去,祁輝這小子就是不想讓凌霄宗和合歡宗佔便宜,打電話搖人來了。
這兩宗門人多勢眾,而他孤家寡人,撿靈石都沒人家撿的快。
不過左右她也是要刷好感度的,兩個一起刷不是更快?
想到這裡,沈蘊託著下巴,饒有興趣:
“成!有熱鬧必須得湊!我們何時出發?”
宋泉手腕微轉,扇面輕搖:“師姐莫急,我去煉一些用的上的丹藥,我們明日出發。”
“那……”沈蘊一副為難的樣子,似是有什麼話想說。
“怎麼了師姐?”
沈蘊眼睛眨巴眨巴。
“就是……”
“師姐有何難事?不妨直說。”
“……那能再準備點靈食嗎!我不是想吃,主要是想到時候看著流口水玩。”
宋泉:“……”
明日起來再給她蒸些竹葉糕吧。
也不知道他師姐上輩子是不是餓死的。
…
宋泉應了沈蘊一聲之後收起摺扇,將儲物戒指裡的藥材擺了出來,開始挑選準備煉丹的藥材。
沈蘊一看,突然感覺自己在這有些礙事了,也覺得自己該回去了。
她雙臂一攬,直接把桌子上的蜜漬靈薯全部撈走。
——這桌面有生之年都沒想到自己能這麼幹淨。
打劫完,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突然反應過來眼前這人這好歹是自家師弟,於是迅速擺出一副為人師姐的死樣子,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慈愛的微笑。
“那我先回去了,師弟明天去洞府外等我,我們一起出發。”
說著就端著一派仙風道骨的姿態,晃悠悠的朝左邊的路口離開。
“師姐……”
沈蘊微笑回頭:“唉呀不用送,都老大不小了不用送,你忙你的。”
“不是,師姐……”
“說了不用送,你這孩子!”
“……師姐,下山的路在右邊。”
沈蘊:“?”
下次可以等她裝完逼再說嗎?
沈蘊轉身,繼續保持著慈愛的微笑,然後邁著堅毅又僵硬的步伐走了。
【叮——宋泉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32】
謝謝,沒想到會這麼好笑,好感度都跟著笑了。
…
*
沈蘊吃著從宋泉那摸來的蜜漬靈薯,美汁汁兒的回她最近新裝修的窩。
回去的路上一不留神,迎面撞上了狗男女在苟且。
清月靠著寧子睿,姿態似弱柳扶風,纖薄肩頭微微顫動,彷彿連晚風都能將人吹散。
她輕輕扯了扯寧子睿的袖角,聲音嬌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師兄莫要為我與沈師姐爭執…清月心中實在過意不去,怕惹得師姐更生氣了。”
寧子睿低頭一看,清月的袖口隱約露出包紮的紗布,他立刻緊張起來,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滿臉關心地說道:“手怎麼又添新傷?這可如何是好,疼不疼?”
清月連忙縮回手腕,垂眸哀泣,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不礙事的,昨夜想著做些靈食替師兄討沈師姐開心,這樣她就不會同師兄生氣了,可能是我笨手笨腳的,才弄傷了手。”
沈蘊實在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
“別給我做吃的,我怕死在赤練峰無人替我收屍。”
清月嚇了一跳,含淚看向沈蘊,眼眶泛紅。
她哽咽著開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是清月自作主張,想著若能替師姐分擔一二,讓師姐和師兄之間的關係緩和些,也不枉我一番心意了。”
沈蘊壓根沒看她,反而將目光轉向寧子睿,眼中滿是不屑:“你不是已經替我分擔這個賤男人了嗎?還想分擔什麼?”
寧子睿聞言,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怒目瞪著沈蘊,大聲喝道:“沈蘊!你別太過分!月兒是一片好意,你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沈蘊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寧子睿,我想我昨天的話說的不夠狠,讓你忘了我的手段。”
她將袖中的焚天劍抽了出來,在手中把玩著,似是在威脅寧子睿:
“如果昨天還沒讓你清醒,那今天我再說一次。”
她眼神輕蔑地掃過兩人:“我連你都看不上,怎麼會在乎這個煉氣期的螻蟻。”
“如果你們識相,就滾遠點別再來招惹我,如果不識相,大可以試試看。”
說著,她便將手中的劍凌厲地指向寧子睿,劍尖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寧子睿被劍嚇了一跳,又好像是突然想起了昨天被沈蘊扼住喉嚨的窒息感,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他輕輕碰了碰沈蘊的劍尖,往旁邊挪了挪,柔聲說道:“蘊兒,我知你是在同我生氣,可清月她只是關心我們,並無其他意思,你不要再說氣話了。”
?
還有什麼比男人的一廂情願和迷之自信更噁心?
她覺得自己不該多說的。
於是她調動丹田,將那精純的火靈氣源源不斷地移到劍上,焚天劍瞬間光芒大盛。
沈蘊一劍揮了出去,那劍風帶著凌厲的氣勢,朝著寧子睿和清月席捲而去。
寧子睿大驚失色,他連忙攬過清月急急地往後撤,同時迅速喚出配劍抵擋沈蘊的攻擊。
然而他沒想到沈蘊的攻擊帶著焚燒一切的架勢,如同洶湧的火焰一般窮追不捨。
那股強大的力量直接將他的護體靈氣擊碎,震得寧子睿口吐鮮血,他的身體也搖晃了幾下差點摔倒。
他懷中的清月也沒好到哪去,衣衫凌亂,頭髮也有些散亂,驚恐不已,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欲落未落。
她緊緊抓住寧子睿的衣角,大聲喊道:“沈師姐不要這樣對師兄!師兄他真的與我清清白白!師姐若是要撒氣,衝我一個人來好了!”
沈蘊選擇性地屏蔽不愛聽的內容,她將劍尖轉向清月,譏笑道:“沒大沒小的東西,寧子睿便也罷了,你也配叫我師姐?最好乖乖學那煉氣期的弟子尊稱我一聲沈師叔,不然我親自上太虛峰問問落羽長老,是不是他刻意要你來折辱與我。”
清月聽見這話,暗恨不已,她就是故意叫沈蘊師姐,好讓別人不把她當成一個弱小的煉氣期。
讓她喊沈蘊師叔,豈不是時時刻刻提醒她和沈蘊之間的差距?
清月咬著牙,卻不敢說話。
沈蘊又翻了個白眼,說道:“今日只是小懲大誡,若是再讓我聽見你們兩個和我沾親帶故,那就休怪我手裡的焚天劍不客氣。”
說罷,沈蘊心情很好地收起劍,甩頭轉身走人,只留下身後狼狽不堪的寧子睿和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