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走完劇情線總算能回家了,他已經被今天的劇情線搞得心力交瘁。
一踏進家門口,一個醉酒的男人對他惡意辱罵,易拉罐摔在他的腳邊,要不是葉舟躲得快,就要摔上了他的腳趾。
看到葉舟躲開了,男人的怒意更甚,怒罵著葉舟,罵到後來,也說起了葉晚的怎麼好。
女人在默默看著,似乎也在贊同男人的話。
葉舟不用再走劇情,他也不想受這氣,他想趕緊睡覺。
他猛地關上了門。
關門的一瞬間男人意識到了什麼,他罵人罵得更加起勁了,因為隔音不好,男人說的每一個辱罵的字都傳進了葉舟的耳中。
葉舟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把自己蒙在被子裡強迫自己睡去,只要睡著了就不用聽這煩人的聲音了。
他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醒來時辱罵聲不見了,他卻好像發燒了。
生病了的葉舟興致不是很好,臉上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葉舟生理性厭惡這個家庭,他向系統用1經驗換了1000元后買了點藥喝下,繼續朝學校走去。
他覺得渾身無力,比通宵加班還要辛苦,可他不能休息,他要去學校完成下一個劇情線。
因為交了三年的學費,他還可以繼續在這個學校學習,但是以前在學校太子般地位沒了,所以老師見風使舵地開始成了主角受的庇護傘。
而今天這個劇情就是和主角受想和主角攻一起坐,老師給他們換位置,因為不想換求主角攻,而遭到主角攻的厭惡。
他必須去走主線,儘管他的腳腕疼,頭疼,渾身都疼。
到了學校,他坐到了沈築身邊,沈築依舊臭著一張臉,連抬頭都不願意了,低頭在認真學習。
挺符合他的人設,高嶺之花學霸攻,正是因為他眼中沒有他人,一直埋頭學習,他才被叫高嶺之花學霸攻的。
沈築不搭理他,葉舟也懶得搭理,只想今天的劇情線趕緊過去,他要睡覺。
感冒藥的效果讓他昏昏欲睡。
就在他上眼皮要徹底搭上下眼皮的時候,老師的聲音把他喚回了現實當中。
“這是你們的新同學,葉晚,葉晚同學,想坐哪?”
葉晚的臉頰紅了紅,小聲說:“老師,我想和沈築同學一起坐,我和他比較熟。”
雖然但是,只是他自以為的小聲,整句話蔓延在了整個教室當中。
同學們交頭接耳,目光不斷在沈築和葉晚身上打量,看的時候,還會看到葉舟,也會說起他們之間複雜的關係。
在說到前面兩者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他們是未婚夫,聊的都很高興,時不時傳出來“我磕了”的聲音,說的葉舟的時候則是說葉舟不要臉。
三個當事人神態各異,葉晚是有些期待地看著老師,葉舟是一副快哭了的樣子,而當事人沈築沒有抬起頭,依舊埋頭寫作業。
“那就葉舟同學讓一下位置吧。”老師的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分輕蔑。
葉舟抬起反抗頭反抗:“老師,這是我的位置,我不想換!”
老師的語氣更加輕蔑:“這不是你的位置,不是你的位置就不要霸佔著真正屬於它的人。”
葉舟知道,老師在內涵他那鳩佔鵲巢的十八年,他的眼眶泛紅,臉色慘白,嘴唇不住地顫抖。
他求助地叫了一聲沈築。
教室裡面唯一對他的惡意不算太大的只有沈築了,他不想搬開。
他搬開一定會受到那群人的嘲笑和數落!
他的雙拳緊攥,指甲都要在肉上刮出血絲來,他又輕輕地叫了一聲沈築:“沈築……幫幫我。”
沈築依舊充耳不聞,沒有抬起頭。
葉舟知道,沈築一定是心裡還認為自己要賴著他,昨天跟他劃清界限是假的。
心理上的難受和生理上的難受交雜在一起壓在葉舟的身上,葉舟的背部微微蜷縮,就好像被這千斤重的辱罵給壓彎了身子。
葉舟咬了咬牙,紅著眼眶讓開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