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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百日宴那天,老公的女秘書全身是血衝進來,跪在我面前:
“從善姐,我不該說你懷孕妊娠紋嚇人!”
“可你不是說,只要我劃爛了肚子就會放過我嗎?”
“為什麼還要在網上散播我的私-密照?是不是我死掉你才肯放過我?”
老公江祈年瞬間大怒:
“周從善!我知道你嫉妒瀟瀟年輕貌美,卻沒想到你竟這樣狠毒!”:
“既然你這麼想變美,那我就成全你!”
他完全無視我的辯解,讓人將我關進淑女學院反省。
四年間,我遭受無數非人折磨。
不僅臉被水泥填充、腸子被抽脂抽爛,
還被當成玩物十次懷孕、又十次流產……
當我連尋死的勇氣都喪失、以為自己一輩子就要這樣度過時,
兒子被查出來尿毒症需要換腎,我這才得以被放出。
當醫生扒開我的衣服露出潰爛的身體時,江祈年卻瞬間崩潰。
我連夜飛往F國養傷,知道真相的爸爸暴怒,反手將江祈年和女秘書送進監獄……
……
剛從淑女學院踉蹌著走出來,我便被一群記者長槍短炮圍住。
“周從善,你作為國家級舞蹈演員,竟因為嫉妒人家小姑娘年輕漂亮,威逼人家自殘!”
“害人家終生不孕就算了,還散播她的私 密照,害她名聲盡毀!”
“你的心思怎麼這麼歹毒!”
“也是人家小姑娘心善,不僅沒有報警追究,還主動幫忙照顧你剛滿百日的兒子。但凡你有點良心的話,現在就該跪謝她!”
命令的語氣令我想起淑女學院的老師。
他們掐著我的脖子,教導我:不聽話,就得遭受懲罰……
辯駁是沒用的,沒有人會在意,只有低頭才能好過一點。
當年,我本是京城藝術世家周家的獨生女,有著旁人羨慕的家世、美貌、才藝。
卻因為少不更事,不惜和父母斷絕關係,執意要嫁給當時還一貧如洗的江祈年。
剛進淑女學院時,我也曾奮力反抗。
但是隨著學院裡的日夜折磨,我的滿身傲骨也徹底碎裂。
每次的不順從,只能換來更狠的毆打。
等到我像死狗一樣不再動彈後,教員們便會輪番在我身上發洩。
想到此,我條件反射般迅速跪在地上:
“我錯了,我不該殘害他人!是我無鹽無德、罪該萬死……”
我的額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直到溫熱的液體湧出,淌過眼角。
我的世界由黑白變成了暗紅,耳邊的喧囂也在這一刻停止。
是江祈年來了。
他眉頭微皺,一張俊臉上滿是冷冽,反問:“你以為我會傻到相信你的苦肉計嗎?”
我聽出他的不滿,乖乖跪在地上聆聽他的訓誡。
可他卻陡然惱火,用鞋底踩住了我的頭,居高臨下道:
“聽不懂人話?我讓你滾起來!”
“四年了,還沒學會如何當一個兼具美貌和才德的淑女嗎?看來還是沒學到位啊!”
熟悉的聲音沒有喚起心底的一絲溫暖,反而讓我不受控制地渾身戰慄:
“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不要送我回去,我會好好聽話,讓我見見兒子……”
江祈年忽地低下頭,看著我腫的有些不自然的臉,眉頭一皺。
“你的臉怎麼……”
柳瀟瀟卻一把挽住江祈年的手臂:
“年哥哥,姐姐可能是太激動了,畢竟這麼久沒有見到親生兒子。”
聽到女人聲音的那一刻,我腦中警鈴大作,渾身血液凝固。
江祈年眼底的一絲疑惑和擔憂瞬間被憤怒取代:
“虧你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要是當初你不那麼惡毒,你也不用吃這苦!”
在眾人的目光下,柳瀟瀟捂著臉痛心疾首:
“從善姐,這所淑女學院雖然封閉,但可是京城裡出了名的環境好伙食好,你再怎麼也不能為了變漂亮就不吃飯啊?讓年哥哥多擔心啊!”
我低垂著頭,乖巧地蜷縮起身體,努力縮小自己期望不被任何人注意。
果然,江欺年一腳踢在我胸上,力道裹著十足的憤怒,雙目赤紅地盯著我身上的緊身針織裙。
“你果然還是個不安分的!怎麼?故意穿的這麼騷是想著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