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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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房間，宋南希睜開了雙眼。
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不自覺地看向身旁……
厲芷凝已經醒了，正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
空氣中的曖昧氣息還未散去，但兩人之間卻彷彿隔著一道深淵。
厲芷凝轉過頭，冷冷地開口：“昨晚的事，不準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洛肖。”
宋南希靜靜地看著她：“你擔心他知道後會離開你？”
厲芷凝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這不關你的事。”
“如你所願。”宋南希平靜地說，“但我有個條件。”
“條件？”厲芷凝眯起眼睛，“說來聽聽。”
宋南希頓了頓：“不要再把洛肖帶回家裡。”
厲芷凝愣了一瞬，隨即笑出了聲，“原來是這個，宋南希，你吃醋了？”
“這是我們的家。”他聲音低沉。
厲芷凝起身，從包裡取出一張已經簽好的空白支票，輕蔑地丟在床上：“填你想要的數字，然後忘掉你那可笑的要求。”
宋南希看著支票，眼中閃過一絲苦澀，卻沒有伸手去拿：“我不需要錢。”
厲芷凝繫好睡袍帶子，冷冷地看著他：“不需要錢？宋南希，你裝什麼？”
她俯身靠近他，聲音低到幾乎是耳語：“你不想要洛肖進我們的家，那我就偏要讓他住進來。”
……
回到別墅時，宋南希發現大廳裡堆滿了行李箱。
管家恭敬地迎上來：“宋先生，洛先生今天搬進來了，厲總安排他住在主臥。”
宋南希的腳步微頓：“那我呢？”
“您的物品已經移到了東側的客房。”
正說著，洛肖從樓上走下來，穿著寬鬆的家居服，一副主人派頭。
“喲，回來了？”他笑容燦爛卻不達眼底，“不好意思啊，佔了你的位置，不過小凝堅持要我住主臥，我也不好拒絕，你不會介意吧？”
宋南希沒有回答，徑直走向自己的新房間。
從那天起，別墅裡每一個角落都成了他們炫耀恩愛的舞臺。
早餐時，厲芷凝親手為洛肖煎雞蛋。
每當夜幕降臨，主臥傳來的聲音總是特別響亮，似乎有意讓走廊上的人聽見。
……
“給你。”一週後的晚上，洛肖突然攔住準備回房的宋南希，遞給他一個信封。
“這是什麼？”
“五十萬。”洛肖笑得意味深長，“今晚小凝心情特別好，我們準備好好享受一下，需要你在外面守夜，確保沒人打擾。”
宋南希盯著他看了幾秒：“為什麼要我守夜？”
“聽說你很缺錢，不是嗎？”洛肖挑眉，“怎麼，嫌少？”
宋南希打開信封看了一眼，然後合上：“一百萬。”
洛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敢討價還價？”
“如果你覺得貴，可以找別人。”宋南希聲音平靜。
洛肖咬牙切齒地又取出一張支票，狠狠地塞進信封：“站在門外，一整晚都不許離開！”
宋南希接過信封。
當晚，他真的就在主臥門外站了一夜。
隔著門板，裡面的聲音清晰可聞，每一句話、每一聲呻吟都像刀子一樣刺進他的心。
接下來的日子，洛肖變本加厲。
要求宋南希給他們準備玫瑰花瓣浴，為厲芷凝挑選情趣服裝，甚至整理他們使用過的床單。
每一次任務都伴隨著一沓鈔票和不加掩飾的嘲諷。
而宋南希從不拒絕，也不表現出任何情緒波動。
一天深夜，宋南希剛剛整理完主臥，正要回房休息，走廊盡頭突然出現了厲芷凝的身影。
她穿著絲綢睡袍，面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
“宋南希，”她的聲音有些發顫，“你到底在想什麼？”
宋南希停下腳步，靜靜地等她說下去。
“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冷靜？”她走近幾步，眼中光芒莫測，“洛肖這樣羞辱你，我這樣對待你，你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因為你根本不在乎我嗎？從來都不在乎？”
宋南希望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微笑：“厲總，您說得對，我不在乎了。”
“如果您想看到我嫉妒發狂的樣子，我也可以表演，但是價格會更高。”
厲芷凝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的火焰驟然熄滅，化成了刺骨的寒意。
“你真是令人噁心。”她一字一句，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宋南希微微欠身：“多謝誇獎，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房了。”
厲芷凝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宋南希，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哪怕一點點？”
宋南希看著她的手，淡淡地說：“這個問題的答案，要另外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