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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的拖鞋呢?”
門口的童音響起,女兒宋月兒嘟著嘴不滿地進了門。
她正站在玄關處,皺著眉頭等我給她拿拖鞋。
以往我都會將拖鞋給她擺放好,然後細心地給她擦手擦腳。
“在櫃子裡,你自己拿吧。”
自從看到過女兒在傅臨川面前的樣子,我的舐犢之情就很淡了。
就像捂不熱的冰塊,我就不想捂了。
“真懶!一點用都沒有,真不知道媽媽為什麼要選你當爸爸!”
看到我不給她拿鞋,五歲的女兒氣呼呼地對我喊道。
聲音吸引了剛從樓上下來的遲晚晚。
“月兒回來了?”
“媽媽,爸爸連拖鞋都不給我拿!”
聽到媽媽的聲音,宋月兒連忙跑到了她面前告狀。
她的鞋子仍然沒有脫,潔白的大理石瓷磚上一串泥印。
我不由得皺了眉,而宋月兒正高揚著頭看我,顯然是故意的。
“誰讓你不給我拿鞋!那你就把地擦乾淨!”
“沒用的爸爸!”
換作以前,我只會無奈地捏捏她的鼻子,單純覺得她有點調皮。
現在,我才明白,她是真的壞。
因為遲晚晚不習慣家裡有陌生人,因此家裡的衛生,一直都由我一個人在做。
五百平的別墅,我常常要收拾到深夜。
“月兒只是調皮,你跟她較什麼真!”
或許是看見我嚴肅的表情,遲晚晚立刻向前一步,皺著眉說道。
“先把地擦了,然後做飯,我們都餓了。”
“還有明天的機票,別忘記定!”
“也不知道你一天都在幹嘛,一件事都沒做好!”
她不滿地嘟囔道,然後拉過女兒,坐在了電視機前,雙雙看起了電視。
理所當然地等著我做飯,卻沒有一個人想來幫我。
我現在還不打算和遲晚晚撕破臉,但也沒有心思給她們做飯。
因此點了外賣,打算隨便應付一下。
遲晚晚和女兒又罵了幾句,然後不情不願地吃了。
吃過晚飯,我藉口公司有事,就離開了家。
而地上的泥,我始終沒有擦。
離開家後,我淡定地將車開到了半山腰,然後打開了偷偷放在臥室的監控。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看到了上門的傅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