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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遙呢?”
我強忍撕心裂肺的疼痛,沙啞出聲。
“白以琛的胳膊被一滴硫酸濺到,在隔壁病房,星遙她……”
沈依依欲言又止。
我心下了然。
心底苦笑,曾經馳騁商海的傅司年,怎會成為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司年,你復明了對嗎?”
面對沈依依的詢問,我請求她幫我保密。
即使只有一牆之隔。
白星遙始終沒有露面。
在護士的幫助下,我忍著劇痛,打電話報警。
告白以琛故意傷害。
“傅先生,報假警是犯法的!”
“什麼?”
我一頭霧水,緊緊攥住手機。
“你的妻子沈星遙已經撤案,出具了你精神失常的報告,說你是自殘,並且涉嫌誣陷他人……”
“考慮你是初犯,情節尚輕,暫不追究你的責任,下不為例!”
白星遙!
她竟如此顛倒黑白。
“警官,我說的都是實情,醫院有……”
話沒說完。病房門被一腳踹開!
白星遙怒氣衝衝,一把奪過手機。
“我先生說瘋話呢,抱歉。”
她撂下一句話。
將手機掛斷的同時,看向我的目光中浸了毒。
“傅司年!”
“你是不是有病?阿琛是我小叔,你竟然要把他送進監獄?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字字句句。
陰冷厭惡。
“白星遙,受害者是我!”
“我現在插著尿管,很有可能會失去男性功能!”
“我為自己討回公道,將施暴者繩之以法,有錯嗎?!”
白星遙撇一眼我血肉模糊的嚇體。
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阿琛以為我懷孕,衝動下才……”
“他已經意識到錯了,最近他會寸步不離的在我身邊,絕對不會再傷害你,你也不要再揪著不放了!”
我望著白星遙。
熟悉又陌生。
劇烈咳嗽後,諷刺的笑了:“寸步不離?你是為我討回公道?”
“白星遙,是你想時時刻刻跟他黏在一起吧!”
白星遙被說中,臉色陰沉。
“阿琛是我小叔!”
“傅司年,你眼睛瞎了,心也瞎了嗎?”
“我警告你,別妄想再做無用功,醫院監控已經被我毀了,你不會拿到任何對阿琛有威脅的證據!”
凌厲的話,如同刀子。
刺入心臟,鮮血淋漓。
“哇!”
強烈的刺激下,我吐出一口鮮血。
白星遙眉頭輕蹙,下意識去按床頭的呼叫鈴。
與此同時。
白以琛的電話進來。
“星遙,你去哪兒?”
“我疼得睡不著,你回來抱著我好不好……”
白星遙瞥我一眼,略顯猶豫。
最終,她轉身離開。
“白星遙,你愛過我嗎?”
她握著門把手,身形一頓。
沉默良久。
“傅司年,你為救我失明,我會照顧你一輩子。”
說完,白星遙毫不猶豫的離開。
事到如今。
她還在演戲。
我的心。徹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