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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在離開之前，給爸媽上一次墳。
買完機票的第二天，我從店裡買回來大袋的紙錢。
臥室裡傳來孩子的笑聲，我一推開門，裡面的場景讓我呼吸一滯。
我早就準備好的果籃掉落在地，裡面的水果每個都被那個孩子啃了幾口。
周曉莉笑著給自己的孩子鼓掌，將完好的水果遞到他的嘴邊。
“寶寶，快多吃幾口，吃胖點。這可是免費的水果，”
我氣得頭昏腦脹，想也沒想，衝上去將她一把推開。
“快住手！這是我給我爸媽準備的祭品，你憑什麼隨便動我的東西。”
聽到了我的喊聲，原本在門外和鄰居寒暄的魏齊勝衝了進來。
他將我用力推到地上，很是不耐煩。
“行了，你別這麼小氣。不就是幾個水果嗎。當初因為幾十萬的聘禮不肯結婚就算了，現在幾個水果也要吵？”
見到有人為自己說話，周曉莉不但沒有辯駁，反而委屈地捂著臉哭出了聲。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齊勝，我是不是闖禍了。”
魏齊勝搖著頭輕柔地為對方擦去眼淚。
“沒有，家裡的水果隨便你們吃。這些水果都是些便宜貨，你要真的想吃，到時候我帶著你們出國去吃當地的水果。”
小腹陣陣發疼，我的手和屁股似乎也有了淤青。
西瓜汁弄到我潔白的裙子上，可我更心疼的是地上碎裂的西瓜。
這是我十天前從北方一路揹回來的，是爸媽最愛吃的西瓜，市面上根本就沒有賣。
當年來南方打工，爸媽因為擔心我，即使水土不服，也堅持要在這裡定居。
他們心心念唸的家鄉的西瓜，我始終沒有機會再讓他們吃上一口。
抬頭看著眼前親暱的兩人，我的雙手都氣得發抖。
等我踉踉蹌蹌地走出門外，周曉莉便靠在魏齊勝的懷裡問道：
“齊勝，嫂子會不會因為我離開你啊，我果然還是帶著孩子去國外好些。在這裡只會礙眼。”
“沒事，你放心。她現在都三十多了還未婚先孕，離了我還有誰願意娶她。”
在這之後，我和魏齊勝兩人陷入冷戰。
他將我的被子枕頭丟在了客廳，說周曉莉一個人帶著孩子睡在外面不方便。
臥室裡我精心設計的照片牆也變成了周思莉和她兒子的專屬。
三天後，魏齊勝似乎以為我消了氣。
他開車將我帶到了先前預定的婚紗店裡，笑著問我：
“若芸，這裡面的婚紗，有你喜歡的嗎？”
一本泛黃的相冊放在了我的手上，裡面全是很久以前的款式。
我眉頭微蹙，剛想開口說想試試門店裡最新的款式，魏齊勝的電話鈴聲便將我打斷。
“資金還差一點？我這邊手頭的錢也不多，我儘量補上吧。”
抿了抿嘴，我指著最便宜的那套婚紗，向著他眼神示意。
本以為他會勸我選一套更貴的，可他卻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可以，就這套吧，很適合你。我們快點把婚紗照拍好，別等到你顯懷了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