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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理會，轉身離開。
一回到家，我就把更新好的簡歷上傳到求職軟件。
季準氣沖沖地來找我算賬。
“你真是瘋了，居然還敢和伯母吵架。”
聞到我身上的異味，他滿臉嫌惡地後退。
“你身上怎麼這麼臭。”
我譏諷道：“你的好伯母乾的。”
季準怔愣片刻才說：
“肯定是你說話太過分才惹她生氣，被教訓也是活該。”
“她年紀大了，你以後多讓讓她不行嗎？”
積壓多年的委屈在此刻徹底爆發。
“五年來為了照顧她，我找不到一份正經工作，只能打零工，我做的還不夠多嗎？”
季準錯愕地張大了嘴，眼底浮現一抹愧疚。
“我……不知道，這兩天你好好休息，我會給她找個護工的。”
我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不斷刷著求職軟件，終於等來一次面試的機會。
面試那天我實在走不開，只能拜託季準去接欣欣放學。
他滿口答應下來。
面試結束後，我剛打開手機就看到十幾條未接來電。
我莫名有些心慌，趕緊回撥過去。
確認我是欣欣媽媽後，護士在電話那頭責備我：
“家長怎麼能不按時接孩子，害得她到處亂跑出了車禍，連個電話都打不通。”
心臟彷彿被人狠狠攥緊。
季準沒去接孩子？
我來不及細想，心急如焚地趕往醫院。
車被堵在距離醫院的一條街外。
我下車狂奔。
高跟鞋好幾次崴到腳也顧不上疼。
餘光突然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我猛地剎住腳步。
季準正坐在臨街的一家餐廳內，對面是顏夢菲和她兒子。
三個人臉上的笑容狠狠扎進眼中。
我忍不住給季準發消息：
【欣欣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
只見季準不耐煩地瞥了一眼亮起提示的手機，隨手把屏幕反扣在桌面上。
顏夢菲注意到窗外的我，絲毫沒有被識破的慌亂。
她勾唇一笑，微微側頭，有意向季準展示她嘴角的奶油。
季準抬手，親暱地替她擦拭。
原以為失望透頂後，我不會再難過。
可淚水依舊模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