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以為她被山裡的猛獸吃了愧疚不已,任由自己戴上了未婚先孕這頂帽子。
見我不說話,秦紀之臉上得意。
“村長,你看她都默認了,我就說這孩子是她的吧。”
看著滿臉厭惡的秦紀之,我確認他也重生了。
那我也不用猶豫了。
“村長,我是為了陪照顧許映月一起在破廟裡養胎,孩子是她的。”
村長大驚:“那許映月同志呢?她怎麼不自己照顧?”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
我看了眼呆住的秦紀之不慌不忙:
“我也不知道,等我上山就只留下了這個孩子。”
村裡的王嬸子眼珠子轉了轉:
“孩子娘沒了,總有個爹吧?是誰的種大傢伙出來認認!”
此言一齣,所有男同志都搖頭後退。
秦紀之臉色蒼白杵在原地,顯然不敢認。
上輩子我就看透他了。
秦紀之最想要個好名聲,他可是要回去教書的。
那我偏偏要撕碎他的虛偽。
“映月說了懷的是秦同志的孩子,秦同志這是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認?”
眾人紛紛鄙夷看向秦紀之。
他臉色漲紅怒吼:
“唐婉華!許同志如今下落不明,你怎麼能汙衊我和許同志的清白!”
“哦?是嗎?那當我胡說好了。”
“反正這孩子不是我的,誰的誰領走。”
說完我轉身就走。
聽著身後鄉親們的指責,我心中無比暢快。
趁著無人給在城裡的男友寄去一封信件。
“尋州,等我三天後回城結婚。”
隔日我回到了衛生所坐診。
剛看完上午的病人抓好藥,秦紀之就來了。
他扭捏著揹著手,似乎藏著什麼東西。
我當沒看到埋頭寫檔案。
突然,一包用牛皮紙包著的點心放到了我的桌前。
“婉華,這是你最愛吃的桃酥,我花了半個月工分呢。”
我抬眼看去,眼底有些複雜。
前世我跟秦紀之結婚後,事事為他節省,自己吃窩頭和鹹菜,緊著他們吃肉和白麵饅頭大米飯。自己的衣服從來是打了補丁接著穿,而給他們父子確實穿著最時髦的新衣服。
那麼多年,我盼了無數次潘紀的點心最後也沒吃到。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大氣的人。
果然,秦紀之下一句毫不客氣說:
“這就當結婚的聘禮了,今日我們就把報告打了吧。”
見我不說話,他重重拍了掌四方桌:
“我知道你喜歡我。”
“但是我先說好了我只愛映月,你不要想其他的,要不是為了孩子我才不娶你。”
我停下筆嗤笑一聲:
“你昨晚不還說跟許映月清清白白,今天就為了她的孩子要跟我結婚。”
“你咋那麼不要臉?整天覺得別人喜歡你。”
我將那包點心推了回去。
“還有,就你這聘禮太磕磣了吧,誰說要嫁給你?”
秦紀之臉色又青又白,指著我罵:
“你,你以前不是這麼嫌貧愛富的人啊!”
我翻了個白眼。
是啊,以前我被愧疚裹挾著。
結婚的時候一分彩禮都沒要,甚至還倒貼了三轉一響,給父子倆當牛做馬半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