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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知何時跟來的霍予琛也看呆了。

他站在不遠處,看著那抹纖瘦的身影在果樹前遊刃有餘,看著那張俊美的臉蛋在果葉間若隱若現。

秀眉郎朗如山黛,眼睛熠熠似星辰,鼻樑精挺如玉山,唇瓣水潤勝紅櫻……

“想吃就動手摘,光看著它能自己跑你嘴裡啊?”

“……”

許蘇破壞氛圍的話將出神的某人拉回現實。

霍予琛收回視線,尷尬的咳嗽一聲,“我沒想吃。”

許蘇嫌棄的看他一眼,“你口水都流了。”

霍予琛頓時面色微慌,連忙抬手擦。

結果卻發現口水並沒有流出來。

“你騙我。”

他微微眯眼,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悅。

許蘇絲毫不懼,莞爾一笑,“你應該反思反思自己為什麼會上當。”

“……”

你贏了。

微不可察的吁嘆一口氣,霍予琛走上前,略帶調侃的嗓音開口:“知道你快,但沒想到你這麼快。”

就打個遊戲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許蘇像是誤會了他這話的意思,驀然直眼瞪他,“胡說!我不快!”

“……”

霍予琛無語的閉了一下眼,“我說的是速度。”

許蘇一手叉腰,“我說的也是速度呀。”

霍予琛:“……”

有一種很想報警,但是又不知道該跟警察說些什麼的無力感。

沉默幾秒,霍予琛一個字一個字的重新解釋:

“我說的是你從荒地走到這裡的速度,不是指你在床上的速度。”

許蘇另一隻手也叉上腰,“我說的就是我荒地走到這裡的速度呀。”

霍予琛:“…………”

毀滅吧,這個地球不要也罷。

【等等?!到底是誰在開車?!】

【先別管車速了,先搞清楚為什麼果園這麼大,霍予琛卻非要來許蘇旁邊摘!】

【臥槽!他們兩人之間不會真的有什麼吧?!】

【不是,這麼不著邊際的糖你們也硬磕?】

由於上午的誤會當事人沒有站出來澄清(主要是當事人根本不知情),所以心思燦爛的網友們現在對於兩人的同框畫面都有些“敏感”,總覺得兩人之間有點什麼。

而現場,兩位當事人依舊是茫然無知,所以依舊是淡定無比。

場面一度和諧。

不過這個和諧僅維持三分鐘,畫風就變了。

起因是許蘇發現霍予琛走到自己身邊後,並沒有跟自己一樣拿著剪刀在果樹上霍霍,反而是蹲跪在自己的揹簍旁邊,一個勁兒的偷取自己的勞動成果。

不,不能叫偷,應該說是光明正大的在搶劫!

許蘇怒了:“你是不會用剪刀還是對剪刀過敏?為什麼要拿我揹簍裡的蘋果?”

霍予琛微微仰頭,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他,“因為我手疼。”

“……你手疼跟你拿我的蘋果有什麼關係?”

許蘇的表情分兩半,一半無語,一半不爽!

霍予琛:“從法律人倫的角度來說沒有關係,從宏觀微觀的角度來說也沒有關係,但從我們之間的角度來說是存在一定的關係的。”

許蘇:?

“什麼關係?”

“加害者和受害者的關係?”

霍予琛唇角揚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快捷拿取的關係。”

【??什麼意思??】

【這是一種新型的告白方式嗎??】

【評論區來個大學生解釋一下】

許蘇和網友們一樣迷茫,“這是什麼關係?”

霍予琛笑意加深,“就是你快捷採摘,我方便拿取的關係。”

簡稱:坐享其成。

“你他媽!!”

許蘇頓時震怒,一把衝上去拽他的衣領。

跟著霍予琛的攝影師見狀,連忙丟掉機器上來阻攔,生怕霍予琛有個好歹。

不過被許蘇一個大逼鬥扇走了。

“把我的蘋果還我!!”許蘇怒吼。

霍予琛不做正面回答,悠悠舉起自己的右手,掌心對著許蘇,“真的疼。”

語氣微軟,略帶著兩分撒嬌的意思。

彈幕瞬間炸鍋:

【他!在!幹!什!麼!】

【很明顯,他在求愛(祈求關愛=求愛)】

【樓上的你…算了,你說得對】

【這下好了,耶穌來了都解釋不清】

【我想問一下,現在能磕了吧?不會再有人罵我這輩子生十個兒子,其中五個沒屁眼五個屁眼長頭頂了吧?】

【好好好,霍予琛你好樣的,我在圍脖大殺特殺給你拼命澄清,你轉頭在這裡給我撒嬌是吧?】

雖然心裡很氣,但許蘇還是下意識的瞅過去。

定眼一看,只見霍予琛的掌心上方處明晃晃的破著三個小口子,表層的皮肉滲著血,頗有一點“血肉模糊”的概念。

只是這個範圍小了點,加起來不足一個指甲蓋大小。

不過換個角度來說,這對於養尊處優的太子爺而言,確實是重傷級別的程度了。

“很疼嗎?”許蘇不走感情的問道。

霍予琛微抬眼眸看他,“你說呢?”

許蘇露出嫌棄的眼神,“你這個身體多多少少是有點林黛玉在身上的。”

他鬆開霍予琛的衣領,轉頭看向那個無故被打的攝影師,“節目組有藥箱吧?”

臉上帶印的攝影師連忙點頭,“有的,我去拿!”

【節目組都是死人嗎!我老公傷成這樣都看不見!】

【就是!過分!】

【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是霍予琛故意藏著不說?】

【贊同樓上的看法!剛才明明有那麼多的時間,比如吃飯的時候,比如集合的時候,但他都沒提!偏偏等到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才提!這絕壁有貓膩!】

細心的網友們發現了盲點,機智的許蘇也很快發現了這個問題:“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霍予琛眼底閃過一瞬間的異樣,垂眸轉移話題:“你似乎一點事都沒有?”

許蘇拍拍手站起身,“那當然了。”

霍予琛也站起身,“為什麼?”

許蘇自嘲的輕笑一聲,“因為我上輩子作惡多端,所以這輩子要做牛做馬。”

霍予琛:?

“什麼意思?”

許蘇懶懶開口:“牛馬皮糙肉厚,萬苦皆可承受,只要沒進骨灰盒,這點b活算什麼。”

霍予琛:“……”

【好好的看個綜藝,突然感覺心被紮了一刀】

【所以只有進了骨灰盒,我才不用天天早8?】

【其實也不是所有的牛馬都能吃苦的,比如我,我就很脆弱┭┮﹏┭┮】

【許蘇說這話的時候,給我一種活著挺好、死了也行、半死不活也不鬧心的鬆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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