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賽對楚歌來說,是讓自己實現夢想的最快途徑。
然而,現實的家境卻讓他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他要賺取大學書學費,生活費。
又加上,三年前去某聲比賽的經歷。
給楚歌留下了心理陰影,他知道爸媽不會輕易允許他去參加青歌賽。
想到這些,楚歌只是微微搖搖頭,聲音低沉,眼神中透露出對夢想的渴望和對現實的無奈:
“我……我就不去了,農忙時節,得回去幫忙。”
蘇薇沒有再勸,只是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將蘇薇送到一棟高檔別墅後,楚歌選擇步行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他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樣好的家境,出道便有著各種優越的資源,蘇薇為什麼會對自己感興趣呢?
而在楚歌離開後不久,一個老太出現在了蘇薇身邊。
“薇薇小姐,很難得哦,第一次願意讓男生送回來。”
蘇薇被老太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臉瞬間紅了起來。
她嗔怪地看了老太一眼,然後轉身跑回了別墅。
“奶奶,別鬧。”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澀。
“有人臉紅了。”
奶奶慈祥地笑了笑,緩步跟在蘇薇身後,話語中充滿了寵溺.
奶奶回頭看向楚歌消失的方向,似乎想起了什麼。
“若是我沒估計錯了,他應該是記事本里的男孩吧?”
回到客廳,蘇薇的臉蛋依然紅撲撲的。
奶奶看著她,語重心長地說:“你爸媽來電話了,你媽說了,三年之約已到,你是時候該去繼承她加國的公司了。
你爸那邊也說了,你繼承了蘇氏娛樂,你想做什麼都行。”
蘇薇手中削蘋果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不,三年還沒到,我還有希望。”
奶奶打趣道:“那這小子《黃昏》寫得不錯,跟你合唱那首《隱形翅膀》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
若是他能幫助你,或許能行。”
蘇薇轉過頭,望著奶奶,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要知道,像奶奶這樣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很難得對當下的歌曲給予這麼高的評價。
就算是作為歌后母親的歌,奶奶也不屑一顧。
“奶奶,你也很難得哦。”蘇薇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
奶奶撫摸著蘇薇的腦袋,一字一句地誇讚道:“依然記得從你口中……愛情進入永夜。這一段副歌,寫得很唯美,很傷感。”
“一個對感情不重視,不細膩的人,不會在觸景生情的情況下,用簡單的文字描述內心最痛的傷。”
“什麼是永夜,那就是這餘生都不會天明,這一生將不會去愛了。”
“可是當某個可愛的女孩,進入他視野後,他步入絕境的心情一下,在永夜裡看到了陽光。
這才有了,帶我飛,給我希望,我終於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這樣滿是正能量的歌詞。”
聽到奶奶的評價,蘇薇之前困擾在心裡的問題也有了答案。
《黃昏》是失戀時的傷痛,《隱形翅膀》則是鼓舞人走出困境的力量。
這樣心態短時間的轉換,一般人哪能做得到?
想要從失戀中走出來,還能自我救贖……
一想到這裡,蘇薇眼神中充滿了矛盾:“可我不想利用他,達成自己的目的。”
回到自己的屋子,蘇薇拿出那本記載三年來只關於他的記事本,寫下了一段話:
7 月 30 日,原本可以陪著你去魔都音樂學院的,可三年之約就要到了。
不過,就算要離開,我也幫你完成夢想。
楚歌,你一定要參加青歌賽。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會擺脫命運,飛得更高。
我們才會有機會再見。
彼時,此刻《黃昏》《隱形翅膀》相繼在抖音、快手、小破站等短視頻平臺上被瘋狂播放瀏覽,各種彈幕霸屏。
“誰能告訴我,這兩首金曲是一位高中生所作,這內心要多麼強大。剛剛還在失戀,被人家一逼,就寫出自愈鼓舞人心的《隱形翅膀》。”
“我一個二十五年的男人,失戀了七年都還沒走出來,他怎麼做到的?”
“《隱形翅膀》這首歌,今天救了兩條命,溫暖了不少人心,支持楚歌。”
“哎,三年一度的青少年歌唱比賽就要開始了,真的希望楚歌能代表咱們林省出戰。”
“楚歌出戰,戰必勝,強烈要求有關部門重視。”
“樓上的哥們,你們別想到了,楚歌來我們川省,他的前女友剛剛發文稱,一個星期後,將參加川省代表隊的海選。”
“分了的,你也聽了《黃昏》愛情進入永夜,他怎麼可能去川省,要來也來湖省。”
“你們爭什麼爭,我家學弟未來是要娶我的,所以他必須代表我海省出戰。”
這一爭,網友們從短視頻內爭到短視頻外,很多省的相關部門,都收到這樣的請求。
在經過短短一夜發酵後,一則:
【青歌賽各大代表隊花式誠邀楚歌】的詞條熱搜。
從最後一名直接一路飆升,來到僅次於:
【第二兩大金牌製作人,畢業晚會為搶楚歌,直接開撕。】
因為這兩條熱搜的緣故,很多人迷惑了。
這楚歌到底是誰,怎麼兩條熱搜都關於他。
為此不少人度娘一查,這不查不知道,一查直呼好傢伙。
《學貓叫》創作者終於浮出水面,還在一個小時內。
隨感而發寫出一首 emo 神曲,一首給人無限希望的《隱形翅膀》。
怪不得,怪不得林省附近各大代表隊,都爭先瘋搶楚歌。
這樣的人才,要是成為代表隊的一員,憑藉那超強的唱功,還有幾乎接近變態的創造力。
哪一支代表隊要是能請到他,那就等於跟冠軍打招呼了。
也是在網友們,紛紛猜測楚歌會去哪一個隊的時候。
山坡下路邊,背菸葉上車的楚歌電話不斷。
旁邊被菸葉壓彎腰的老楚,忍不住埋怨起來:“這些人都是唬小歌玩勒。
這些年電視裡頭窮人家的孩子去比賽,那個不是陪跑。”
從揹簍裡抱出一捆菸葉的母親趙紅,狠狠踢了父親老楚一腳:“你不讓他去試哈,那個曉得行不行,萬一這個青歌賽,不要錢轉身嘞。”
老楚一擺手:“你見過小歌唱過歌嘜,還讓他參加比賽,這青歌賽分明就是個騙局。
還有,他高一的時候,鎮上程瞎子給他算過命。
三年後,這小子命中有多個桃花劫。
不去青歌賽,就能避免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