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就是要有錢。
宋成彥很大方,經常送很多禮物。
拿來炫富可以,可都不好出手。
拿幾樣最值錢的,以防萬一。
小金庫讓一個人過舒舒服服的日子可以,可再加上宋熠就有些捉襟見肘。
如果宋成彥提分手,應該會給分手費。
可問題就在,宋成彥這段時間的表現。
不像想提分手的樣子。
婚期將近,還不提分手……
姜棉指尖點著桌面。
那就逼他主動分咯。
既然這樣,有些陳年老賬可以算一算了。
其次就是落腳點。
國內她是不能待了。
她一失勢。
那些名媛還不把她給撕了?
惹不起,溜了溜了。
最後,如果宋成彥真得想讓她當三,怎麼走也是一個問題。
叩叩——
喀吱——
宋成彥推門進入。
“棉棉?還沒準備好?去老宅了。”
姜棉描著口紅,“這麼快?小熠不是還沒回來?”
“老爺子已經到幼兒園把小熠接走了。”
姜棉對著鏡子抿唇,自信一笑。
不錯,很好。
老宅那可是吃人的地方。
就得配這樣的大紅唇。
應景。
宋家老宅。
姜棉看過宋熠,就讓他跟著宋成彥一塊去和爺爺玩。
姜棉漫步在羊腸小道。
老宅是個很有年頭的四合院,經過一代代的擴建與改造,多了中西合璧,古今混搭的元素。
美是很美。
可惜回憶不怎麼好。
就算這樣。
她作為一個地下情人。
能進這座宅子。
就已經是情人界的翹楚。
不怪她妄想宋成彥的愛情。
沒有愛情。
當個宋夫人也好呀。
等等,這是什麼危險的念頭?
綠茶當習慣了,這個野心總是拐著彎冒出來。
姜棉的拍拍胸口。
好險。
就算上位。
也得挑個對她愛得死心塌地的才行。
宋成彥。
沒戲。
在花園小徑站定。
這個點,王媽最喜歡在花園顯擺她的小愛好——澆花。
王媽拿著水槍,餘光瞥見她,面露鄙夷。
吊著嗓子。
“有的人以為生了個兒子就母貧子貴,沒名沒分的跟了人家,哪裡知道,豪門最不缺的就是孩子,人吶,還是不要自甘下賤的好。”
姜棉慢悠悠靠近。
王媽還是那老套的說辭。
“龍盛隆,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打地洞,山裡來的就是山裡來——”
“啪!”
姜棉雙手環抱,抬腳一踹。
王媽:“你瘋啦!”
“啪!”
又踢又打的。
王媽人都懵了。
姜棉向前一步。
“你羨慕可你不敢,就推你女兒爬床,是不是呀?”
王媽惱羞成怒,“你胡說什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
姜棉晃晃手中的手機,表情誇張。
“那你說上個月趁夜裡爬錯床,又和你有幾分相似的女孩是誰?”
手機屏幕上。
一個用白色床單包住身體,驚惶看向鏡頭的女孩,長相和王媽有五分相似。
身後還有一個男子。
王媽看清照片,崩潰大喊。
“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啪!”
姜棉再一揚手,王媽偏過頭,憤憤看向她。
姜棉甩甩髮燙的手掌心。
“冷靜了?搶了手機就不用擔心了?拜託,我還有備份,要是一發出去,恐怕整個宋家都知道你女兒爬床爬到管家兒子頭上,到時候你說你還能不能在這裡做事?”
王媽腦瓜子嗡嗡,好半天才回過神,不甘心的低聲下氣。
“姜小姐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需要我做什麼,只管吩咐。”
姜棉走累了,在石凳上坐下。
“我問你,三年前,你汙衊我偷項鍊,那條項鍊是你偷的吧。”
王媽眼睛咕嚕嚕直轉。
姜棉冷笑,詐她,“別跟我耍心眼,我要是沒點證據,敢拿出來說事?”
王媽狠心跪下,“姜小姐,是….是我偷的。”
姜棉追問,“那項鍊你藏到了哪裡?”
王媽支支吾吾不肯說。
姜棉打量著這一片花園,王媽這人愛偷奸耍滑,唯獨這花園是日日親自管理。
特別是那株牡丹。
精心伺候。
勤快到不正常。
可宋夫人又不喜歡牡丹。
撿起掉地上的水槍。
調節出水口。
對準那株牡丹。
摁下開關。
“啊!”
“別!”
“要命了!快拿開!”
王媽用身體擋住水槍,人快被高壓水槍打得暈厥過去。
姜棉印證了想法,面無表情鬆開水槍。
“這麼寶貝?”
王媽身體一顫,“這是大少爺親手種下的,夫人經常來這睹物思人,姜小姐可不能毀了我的心血。”
瞎扯。
這牡丹花的花齡絕對不超過一隻手。
據她所知。
那個大少爺都有十年沒回來。
不過姜棉也懶得拆穿她。
“等會兒別人看見,你要怎麼說?”
王媽捂著臉,咬牙暗恨,“是我自己摔得。”
姜棉嗤笑,要得就是沒人相信。
“對,就得這麼說。”
——
客房。
姜棉擰乾被打溼的衣襬。
靜等魚兒上門。
以王媽那個脾氣,不找人幫忙才怪。
洗澡出來。
敲門聲跟催魂一樣。
咚咚咚。
咚咚咚。
姜棉不理睬。
敲門聲伴著王媽的小人得志嗓音,穿門而入。
“姜小姐,我知道你在裡面,這次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姜棉唇角一勾。
王媽果然是會仗人勢的貨色。
這麼快就按照她想得把陳管家找了過來。
繫好浴袍帶。
拉開門。
兩張臉憤怒鄙夷不屑,比調色盤還精彩。
姜棉抱臂靠在門框上。
“敲得跟癲癇發作一樣,到底有什麼事?”
陳管家不像王媽一樣容易被激怒,倒三角眼目光銳利,直刺姜棉。
“二少夫人,在宋宅可不能穿成這樣開門,不成體統。”
姜棉一翻白眼,反問他。
“知道為什麼浴室在裡面,而不是在外面麼?”
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讓一向精明的陳管家愣了,下意識跟著問:“有什麼關係?”
姜棉指著兩人,“當然是防你們這樣的人直接闖進浴室。”
陳管家怒目而視:“你!”
王媽嚷嚷,“你胡說八道什麼?宋家的傭人,每一個都比你學歷高,有教養!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姜棉不屑,“比爬床我確實比不過。”
“夠了。”陳管家目光陰鷙,“姜小姐,不論如何,你今天的行為都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就是惡意汙衊,故意傷害,宋家可容不得你這樣的人。”
王媽配合得扯開衣領子,露出一點胸膛,被水槍的地方已經紅腫。
姜棉連忙別開眼,一臉看了髒東西的難受。
王媽被她的反應氣死。
“你——這都是你害的!”
姜棉捂著臉後退兩步表示避諱。
“怪不得你們子女能睡到一張床上,原來都是有緣由的。”
“你!你胡說什麼——”
陳管家臉色漲紅,竟然直挺挺的向後倒了。
王媽驚恐,“啊!陳管家!”
姜棉瞧不起他,一個和王媽差不多大的男人,竟然還沒王媽抗打擊。
姜棉掏掏耳朵。
“別喊了,想讓大家看你和陳管家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
王媽氣得厥過去。
幾個傭人過來,扶得扶,抬得抬。
“出什麼事兒,都這麼慌慌張張,這是你們學得規矩?”
雍容帶磁性的嗓音。
這個家的正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