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宋卿寧耳邊低喃道，聲音低沉，極具磁性。
“寧兒，你終於回來了。”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他們找來了無數與你相似的女子，馴化那些女子，讓她們模仿你的一切。”
太后如此，各大臣如此。”
“放心，寧兒，沒有任何人能替代你，沒有任何人配成為你的替身。”
“她們自以為眉眼與你有幾分相似，就自認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怎麼可能。”
“我只要你，我只想要你在我身邊。”
“寧兒，不用擔心，她們都不在了，哈~”
宋卿寧的頭腦有些昏沉，可在聽到謝煜之最後這句話時，她猛地驚醒了。
不在了？是什麼樣的不在？
若是之前的宋卿寧，當真會以為謝煜之口中的不在是離開這裡，去到別處的意思。
但在被迫陪著謝煜之三個月的宋卿寧看來，那些被送來的女子，下場只有一個。
她們都死了。
依照謝煜之的性子，那些人死得很慘。
宋卿寧不敢再想了，她無比害怕上方的男人，也就在她蓄力掙扎時，謝煜之突然停下了動作。
宋卿寧的手，不偏不倚剛好打在了謝煜之俊臉之上。
兩人徹底安靜了。
興許是疼痛讓謝煜之回過神，本應因宋卿寧打他而高興的謝煜之，這時只是用舌頂腮，那雙深邃的眼眸，怔怔地望著宋卿寧的胸前肌膚。
下意識循著他的目光看去的宋卿寧，這才望見胸前上的脂色若蝶的胎記消失不見了。
往日的謝煜之很愛她的蝴蝶。
他會因蝴蝶的顏色加深而調侃宋卿寧，在宋卿寧生氣之時，俯身吻住她的唇。
他還會用毛筆勾勒出蝶的輪廓，用易於清洗的染料，為它增添細節。
謝煜之愛慘了宋卿寧，連帶著宋卿寧不太喜歡的胎記。
如今，胎記不見了。
宋卿寧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既然胎記消失不見，她可不可以以此為證據，告訴謝煜之，她也是德妃的替身？
就算可能會被謝煜之處死，宋卿寧也不敢在他身邊待著了。
可是，還未等宋卿寧開口，謝煜之竟是說道。
“寧兒不喜那蝶嗎，所以，此次前來，還由那蝶飛走不成？”
宋卿寧眼底的部分希望被驚詫和疑惑所取代。
事到如今，他還堅信自己就是宋卿寧？
她分不清謝煜之究竟是把她當成人還是鬼了。
“陛下，奴婢胸前，一直沒有胎記。”
宋卿寧打斷了謝煜之的思索，下意識用手遮掩住自己的肌膚。
可就在下一瞬，謝煜之的大手落在她本應有胎記的地方。
他不想弄疼宋卿寧，但此時此刻的謝煜之很是急切。
指腹在原有胎記的地方擦了許久，直至宋卿寧肌膚泛紅，謝煜之這才停下。
“當真沒有。”
謝煜之沉聲說道。
而在謝煜之頓愣之時，宋卿寧終於脫身，原本想去地上跪著，但被謝煜之下意識拉住，宋卿寧沒有辦法，只能在謝煜之面前伏低身子。
“陛下，奴婢不知您將奴婢當成了誰，但奴婢只是奴婢，不是任何人，還望陛下明鑑。”
宋卿寧從未學過宮法，說的話也我行我素慣了，再加上謝煜之從不與宮女講話，宋卿寧當真不知宮女面對陛下要說些什麼。
謝煜之將她托起，大手扼住她的脖頸。
在望到謝煜之眼底猩紅時，宋卿寧嬌軀微顫。
有那麼一瞬，她覺得謝煜之要殺死她。
但謝煜之沒有，連他扼住宋卿寧脖頸的手都未用力，只是輕柔地包住。